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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兰州日报
民以食为天。记忆中,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常吃甜馍馍。甜馍馍主要用苞谷面为原料制作,偶尔也用谷面。那时,甜馍馍是家常便饭,久吃不厌。
包产到户后,勤劳质朴的父亲对土地充满了信心,对未来的日子满怀憧憬和希望。久旱无雨,小麦“十种九不收”,沟谷间的山地里只能种些玉米,起早贪黑,精耕细作。
“立秋处暑云打草,白露秋分正割田。”秋日的玉米地蓬蓬勃勃,长成了乡村田野里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在玉米秧的中间穿行,“咔嚓、咔嚓”左右开弓,从玉米秆上折断玉米棒子迅速扔到地上。“猴子掰苞米——掰一个丢一个。”帮父母掰苞谷是一件快慰的事,我们说说笑笑。不一会儿,苞谷棒子就堆积起来。接着把一个个苞谷棒子躬身拾入蛇皮袋子里。劳动是辛苦的,收获却是甜蜜的。父亲拉着瓷实的架子车,我在侧旁拉着一根攀绳,一路往家赶。
苞谷棒子拉回家后,立即剥皮晾晒在土屋房顶上。有时到了晚上十一二点钟,一家人还在努力着。人多力量大,多剥一个是一个……而后,黄灿灿的玉米整整齐齐码放在屋顶上,阳光下晒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其实,孩提时代大多农活均由父母完成,我们充其量只是搭把手。
做馍馍的前一晚,妈妈用温水把面盆里的面粉用筷子(或小擀杖)搅成面团捂在被褥里发酵。第二天妈妈早早儿起身蒸馍馍。她在面团里撒些碱面使劲儿搅匀,双手把面团拢成“心”形放在驮笼里来蒸。大约半小时后,驮笼里热气腾腾,香味飘溢。刚出锅的甜馍馍(俗称“窝窝头”)热乎乎的,色泽金黄、松软香甜,狼吞虎咽,恨不得一嘴吃饱。
有时,妈妈在铁锅里放几滴油,将面团擀成面饼,放进去用文火慢慢烙着。那时,家里用的是柴火灶,火焰均匀散开在锅底,一次性把面饼(俗称“锅塌子”)轻轻放在锅底正中部位。五六分钟后面饼定型变硬,再借助铁铲把面饼小心翻身后用锅盖盖住。这样翻来覆去几回,面饼花色均匀,一股熟透的面香从锅盖缝隙冒出来,柔软可口,甜甜糯糯。
上了初中后,我在离家20多里远的学校里住宿,周六回家,周日下午背着甜馍馍返校。星期天早晨,妈妈哼着听不懂的小曲忙着做馍馍。每周准备6个“锅塌子”(每天一个)或18个(每顿1个)“窝窝头”。为便于携带且利于储存,不至于过早发馊变霉,大多烙成“锅塌子”。
玉米面搁置时间长了生出辣味儿,就掺兑些新面来混杂食用。
有一年夏末秋初时节,老天爷连着下了几场透雨,父亲新开垦的山坡地上谷子长势喜人,沉甸甸的谷穗金黄丰满,散发出璀璨的光泽和诱人的清香。国庆期间,我们去拔谷子。连拔带背拉回家来,晒干碾场磨成面粉后,全家人竟吃了一整个冬天谷面所做的甜馍馍。谷面馍馍咀嚼时“咯吱咯吱”的响着,有种奇异的香味儿。
“生的穷,摆的匀。”小麦多起来后,日常生活中就夹杂着食用。妈妈把发酵好的白面(小麦面粉的俗称)面团擀成薄饼,上面摊些玉米面面团,双手推搡着滚成一卷,用切刀切成小段后竖立起来,再用双手攒紧放在驮笼里去蒸。这种甜馍馍因膨胀形似马蹄,俗称“马蹄子”。吃“马蹄子”时,我们往往先吃外围的白面面皮,再吃剩下的苞谷面部分。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只有被饿过的人,才能清晰知晓不挨饿的幸福感。经历过饥荒的父辈们,他们对于生活的愿望全部寄托于全家人吃饱。长年累月,挥汗如雨,辛苦实在算不得什么。那时的确艰苦,但父母兄弟姊妹间的人情味儿却格外浓郁。妈妈常常说:“细米细尖儿,吃成个猴三儿。”粗茶淡饭,其乐融融,我们原本就是吃着甜馍馍长大的一代人。
社会发展,时代变迁,日新月异。曾几何时,一家人吃饱纯属一种奢望。当苞谷面被白面渐渐或完全替代,做甜馍馍的工具由驮笼、铁锅演变至二层陶制鏊子、铝锅,再到铝铸鏊子、钢精锅,以至现在大量使用烤箱、电饼档,炉灶亦由最初的柴火土灶发展到煤炭灶、铁炉子、天然气炉、电磁炉等,一切更新换代,生活也一步步好多啦……
沧海桑田,时至今日,一路遗弃的旧物不知扔了多少,但土气掉渣的甜馍馍那份独有的清香味儿,依然顽固的逗留在味蕾里,久久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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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6-16 05:4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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