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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从那个春节开始(短篇小说)
文/忆卿
第一章 回乡
春节将近。
张望和蒋思雪终于踏上了从重庆到东北黑龙江的旅程。上了列车找到铺位,张望拉蒋思雪坐下:“人生是一场旅行,他的美在于和谁一起同行,我来重庆时人生是灰色的,今天回去,我的人生亮起了。”蒋思雪只是微笑,火车启动了,她看着窗外有一刻的恍惚,自己就这样和这个男孩儿去东北看他家人了?是不是太冲动了?她转头看着张望:“望儿,我有些怕。”
“雪儿,怕也晚了。”张望在她耳边轻笑。蒋思雪仰头躺下:“认命了。”她今年30岁,肤白貌美,身边有很多追求者,但她就是提不起兴趣,可谁知却被这么一个来自东北的大男孩,扰得患得患失。张望一个同事的女友是蒋思雪的“闺蜜”,几次聚会相遇就熟识起来。张望小蒋思雪3岁,有着东北人开朗的性格,说话幽默风趣,常逗蒋思雪发笑,尤其一口一个“雪姐”叫得蒋思雪十分亲近。而真正让蒋思雪心动的是那一瞬间,一次聚会后本各自散场,可一个蒋思雪一直拒绝的追求者突然找来,大庭广众下几番拉扯让蒋思雪大为恼火。这时张望过来一把将对方推开:“你干什么?”对方听张望一口外省口音很不屑:“你个外地崽想干啥子?”
“干啥子?”张望看对方还想拉蒋思雪,一把将蒋思雪搂在怀里,“滚!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不知为什么,蒋思雪听张望说“我的女人”时,突然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身子不由靠了过去。就这样,两人不由自主交往起来,一段时间下来,称呼也在不自觉间由“雪姐”和“望弟”变成了“雪儿”和“望儿”。这代表他们的感情经过近一年的磨合,已融为了一体。
回家的感觉让张望一直兴奋,蒋思雪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虽有些不安,但也有一些憧憬。
重庆到黑龙江的旅程很长,但有张望一路上的讲解和说笑,蒋思雪感觉转眼就到了。出了哈尔滨站台,正值风雪起舞,如此大雪是蒋思雪这个重庆女子没经过的,虽然美丽但也严寒,走了几步她就吃不消了:“望儿,雪好美,但也好冷。”张望搂她上了客车:“再有两小时就到我的家乡了。”蒋思雪知道他的家乡还有一段距离:“你开心吧?”张望点头:“我家人看我带这么漂亮媳妇儿回来,都会为我开心。”蒋思雪在他怀里扭着:“谁是你媳妇儿?”
车外,一望无际的雪原,像白玉铺满了大地,对蒋思雪来说这是另一个世界,但却是张望曾经的世界。今天,这个世界,她来了。
“雪儿,到了。”车停下,张望扶蒋思雪下来,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似被白银装饰的城市,路两边店铺挂着大红灯笼,清凉之中带着热情,大有琼楼玉宇的派头。如此美丽让蒋思雪忘了寒冷:“望儿,没想到你的家乡这么美。”家乡的美,只有游历在外回来才能感到,也是每个游子回到家乡产生的独特情感。张望搂着蒋思雪:“思雪,思雪,雪儿,前生你可能就是美丽的雪花女儿,所以今生让我找到了你。”两人慢慢走着,蒋思雪突然一笑:“望儿,你看这个酒店名叫‘一千零一夜’,好童话啊。”
“这名起得太矫情,怎么不叫‘山海经’?”张望语含不屑,一指不远处,“再过两个街口就是我家了。”蒋思雪又怕起来:“我这么贸然前来,你家人会怎么看我?”张望大笑:“我这个儿子回来了,又带回一个漂亮媳妇儿,这么大的便宜,我妈高兴还来不及呢,还想怎么?”蒋思雪一皱鼻子:“大便宜?你占便宜啊?”拐进一个小区,张望熟练走进一幢楼里,上了几层他也害怕起来,一年半,500多天,家里变化如何?妈妈是不是还身体健康?蒋思雪看出他时喜时忧的表情:“你害怕了?”她一咬牙,“别怕,有我。”
张望握住她的手,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里面一个声音:“谁呀?”张望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妈妈声音平稳能感到身体健康。他应了句:“妈,我,望儿……”门慢慢打开,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妈妈看着他们。张望又说:“妈,是我……”妈妈眼睛湿润起来:“你回来了……快两年了……”看儿子身边还有一个人包裹得像忍者一样,忙让进屋,“怪不得前几天做梦,梦见一只喜鹊进屋,我和你姐说你过年一定回来,你姐还不信,看这就回来了吧。”张望介绍:“妈,这是我女朋友蒋思雪,重庆人。”妈妈一愣又一喜,拉着蒋思雪到墙边暖气靠着:“闺女,我们东北冷吧?是不是冻坏了?”说着帮蒋思雪脱下外衣,看蒋思雪是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儿,她高兴得有些不知所措,“对了,我给你哥和你姐打电话,告诉他们你回来了……”
蒋思雪摸摸自己的脸,自己这就算见婆婆了吗?妈妈打了电话拉她坐在沙发上:“这闺女可真俊,还冷不?”蒋思雪笑着摇头。妈妈高兴得有些坐不住:“闺女,坐了一天车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煮饺子。”张望笑:“妈,我帮你。”妈妈推他:“不用你帮,你陪她,你陪她……”蒋思雪着看这对母子久别重逢,也许东北人粗犷的性格让他们表达情感不那么细腻,但这对母子间浓浓的亲情,是藏不住的。很快妈妈端出饺子:“闺女,快来吃。”妈妈一口一个“闺女”让蒋思雪感觉异常亲切。妈妈看着蒋思雪:“闺女,今年多大了?”没等蒋思雪回答,张望先问:“妈,你看有多大?”妈妈笑说:“有二十三四吧?”蒋思雪一愣,二十三四?张妈妈这话是真话还是客气?
“过年就二十五了,比我小一岁。”蒋思雪听张望这么说一愣,不知该不该纠正他的谎言。妈妈笑:“可真不像,怪不得说你们南方人长得年轻呢,这闺女看起来没这么大。”说完拍着蒋思雪的手,“闺女,我这儿子脾气不好又任性,他有没有欺负你?”蒋思雪笑:“没有,他挺好的。”妈妈点头:“一年半前,他留一封信就走了,还不任性?害得我天天担心……”说起这些妈妈还有些伤感。这边突然房门一响,从外面风风火火进来一个女孩儿,进屋大声问:“我老弟回来了?”
“我姐!张琳。”张望低声说。蒋思雪转头一看,一个一身大红羽绒服围着明黄围巾的女孩儿进来。张琳看见张望就质问:“你还知道回来啊,知道我们多担心吗?这一年多了你多少告诉家人一声啊,是死是活也有个信儿……”妈妈不高兴了:“大过年说什么死活的?他回来就好,你不要总数落他。”张望忙介绍:“姐,我现在在重庆,这是蒋思雪,我女朋友。”蒋思雪站起来叫了声“姐”。张琳其实比蒋思雪还小一岁,不过北方人长得成熟,外形似乎比蒋思雪年长。女孩儿沟通快,不一会儿两人就对皮肤问题交流起了心得。蒋思雪说得头头是道,听得张琳连连点头:“还是你们重庆大城市的人懂得保养。”说着拉她,“老妹儿,我给你看我老弟离家出走时写的信。”
“你们还留着?”张望笑着跟过去。张琳瞪他一眼:“怎么没留着?妈妈隔段时间就看一遍念叨你。”张琳找到信递给蒋思雪:“你看他写的,不文不白,就知道整词儿。”蒋思雪接过打开看,上面是张望清秀笔迹:
母亲大人膝下:
儿今远离,未先禀告,致母担忧,实为不孝。唯恐离时,伤情伤意,哭号拦阻,儿实不愿。
儿落拓疲惫,心如浮萍,虚虚有无根之感;又似飞絮,飘飘无沉静之意。身负沉荷半载,母发忧白,兄姐劳心,为儿为弟,均感惭愧汗颜。故乡成伤心之地,乡情成枷颈之锁,累我难于呼吸,今宁愿放命于天,一任浮沉,无意于书生意气,惹人垂怜。痛定思痛,决意远游,幸有兄姐在母膝下,天伦之乐不因儿之远离而或少。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母恩皆在心间,盼异日重返故里,再报慈恩。
再嘱母亲,保重身体,每日饮食多素,最好不烟少酒。早晨多步,晚间早眠,望母寿比南山。
今日离别,前途未卜,心有万语,一纸难承。就此搁笔。
幼子望儿
泣书于二0一七年四月四日晨四时
第二章 前生
张望的故乡是黑龙江省安达市。安达,是蒙语“兄弟”的意思,城小,但精致。
五百多天后归来,一切都给张望一种前生的感觉。这个城市没变,而他却变了。领着蒋思雪走在故乡的街头,讲述自己在这里的印记,不知不觉走到“一千零一夜”,他笑道:“雪儿,我带你吃饭!”蒋思雪皱眉:“要吃饭也要请家人一起啊,怎么就我两人?”张望只是笑着拉她往里走。走进店门,门廊内窗里挂着两幅结婚照,身穿洁白婚纱的新娘一脸笑容,清纯中略带一丝成熟,发髻高盘美艳异常;身边新郎一身白色西装礼服高大英俊,衣发齐整温文尔雅,两人真如金童玉女般天生绝配。蒋思雪赞叹:“这两人好配啊。”
“配吗?”张望“哼”了一声,看他表情蒋思雪一下明白了:“望儿,这就是你的‘女神’吧?真是年轻漂亮。”她知道张望在家乡曾有过一段伤心往事,也是他留信于母远离家乡的原因。果然张望眯起眼:“希望她还年轻漂亮!不然我会失望!”蒋思雪一愣,从这句话她感觉到张望那颗不服输和强烈的报复心,他今天是示威来了,而自己就是他的武器。
“你们老板陈锐呢?”张望进来问,看服务员摇头他又问,“李小可总在吧?去和你们老板娘说一个叫‘张望’的老朋友来看她。”转头见蒋思雪笑吟吟看着自己,他搂了一下她,“过去旧事像前生,你才是我的今生,今天我只是给自己一个交待。”蒋思雪笑:“就你会说话……”这时有朋友来电问候,蒋思雪到店外接电话,几分钟回店里看雅座内张望对面已坐着一个女孩儿,正是照片上的新娘。她想想又走到门廊里照片前细看,她记得张望项上佩带着一个“玉锁”,而新娘项上正佩一个“玉匙”,这明显是一对,她不由“哼”了一声转身进来,慢慢走着,慢慢审视张望嘴里这个“前生”。
“雪儿,这里!”张望看到她招呼道。里面女孩儿没想到还有人,转头看到蒋思雪一愣,女人的直觉在涉及情感方面从不会出错,这位曾经的新娘一眼就看出进来的女人和张望的感情不一般,不过这时她们不是敌人,因为她已退出了战场。张望介绍:“李小可,我大学同学,现在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娘。”蒋思雪听这话多少有讽刺意味,不过李小可并不介意,笑着招呼:“姐姐是重庆人?喜欢什么样儿的东北菜?我叫人安排。”蒋思雪坐在张望身边:“我听望儿的。”这亲密的举动和话语无形中助长了张望气焰。李小可笑:“我知道他口味,希望姐姐也喜欢。”李小可出去。蒋思雪说:“她真漂亮。”
“那也没雪儿漂亮。”张望突然一笑,“雪儿,真奇怪,现在看她就感觉是老朋友一样,已没有当时心痛的感觉了……”蒋思雪看他:“那是我的望儿长大了……”他们正说笑,李小可和一男人进来,是照片中的新郎。男人张开双臂抱住张望:“兄弟,你消失快一年多,我们都很挂念你。”然后看看蒋思雪,“这我得叫嫂子吧?”张望点头:“当然叫嫂子。”陈锐大笑:“嫂子,我叫陈锐,今天有幸和嫂子相遇一定要好好聚聚,来个不醉不归。”他看看李小可,“我老婆本来也能喝点,只是现在怀孕了……”张望眉毛一挑:“怀孕了?恭喜你们啊。”陈锐问:“兄弟,你这一年多去哪里?”张望笑:“去了重庆,我喜欢‘重庆’这个名,和‘重生’很相近。”陈锐笑:“原来嫂子是重庆人,那是辣嫂子,一定得喝酒。”蒋思雪举杯:“我只能喝一点儿。”
李小可端茶相陪,张望和陈锐你一杯我一杯聊得热火朝天,细听无外乎是一些过去琐事。蒋思雪中途上洗手间,李小可跟出来叫:“嫂子……”蒋思雪笑:“望儿爱开玩笑,叫什么嫂子?叫我雪姐,我总听望儿说起你……”李小可摇头:“他可能会说起我,但不会总说我,他是好人,只不过有时激动和偏激,自尊心又强,受不得委屈,我和陈锐结婚确实伤他太重。”蒋思雪笑:“妹妹,这不是谁的错,你们不能在一起是天意,不怪任何人,你现在有孕在身,要放开心情。”李小可叹:“当年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当时我父亲车祸过世,我和妈妈都不熟悉厂子的运作,所有欠账单位都上来催款,妈妈一急住了院,陈锐的爸爸是我们世交,伸手帮我家渡了难关,我妈妈就让我嫁给陈锐,我……唉,我抗不住妈妈的眼泪,也就同意了……”
“你现在很幸福,说明你的选择没错。”蒋思雪点头。李小可叹:“我这个决定对他那么骄傲的人来说是一个打击,我结婚那天他来了……”蒋思雪一呆,没想到张望会参加自己女朋友嫁给别人的婚礼。李小可怅然:“他不亲眼看我出嫁是不会死心的,婚礼就在这个酒店举行……”她俩边说边走到店外。李小可指着街对面:“当时他就坐在那里,我一下车就看到他,那时我也感觉不是在结婚,是走向刑场,中途我跑过去,你猜他对我说什么?”
“他说什么?”蒋思雪很好奇。李小可似笑非笑:“他说‘你今天结婚我没送你礼物,我不知送什么好’。”蒋思雪也忍不住了笑起来。李小可眯起眼:“我说‘我不要你的礼物,反而有礼物要送给你’。”她看蒋思雪,“我对他说‘我就是你的礼物,你要敢要,现在就可把我带走’。”蒋思雪又一呆,没想到这么斯文的女孩儿也有如此冲动的一面。李小可仿佛回到过去:“当时我真豁出去了,只要他拉起我的手,我就敢和他天涯海角去流浪。”
“他怎么说?”蒋思雪更好奇。李小可眼神悠悠:“他只是呆呆看着我,我永远也忘不了他最后的眼神,我知道他不会带我走,也不会再见我了,没想到今天他还是来了……”蒋思雪也叹口气:“他没带你走是对的。”李小可低头:“结婚第二天我就病了,病了很久,陈锐一直很迁就我,也很照顾我……”蒋思雪想说,张望也病了,也病了很久,但想想她还是没说。李小可摸着肚子道:“现在有了孩子,我也不想太多了,和他可能就有缘无份吧,今天看到姐姐在他身边我也安心了,不然我一生都不会开心,他,以后就交给姐姐了。”
“妹妹放心,我会好好对他。”两人会心一笑挽手回到雅间。雅间里,张望大着舌头:“孩子出生我当干爹!”陈锐点头:“你不当谁有资格?”李小可和蒋思雪相视一笑:“他们都喝多了。”回到家,张望躺床就睡。妈妈看蒋思雪扶张望躺好又盖上被子,举动像一个细心妻子在照顾丈夫,很是欣慰:“闺女,别理他,他喝多可折腾人了。”蒋思雪笑着坐到张妈妈身边。妈妈小声问:“你们是不是到李小可那去了?”真是知子莫若母,看蒋思雪点头妈妈叹气:“小可是个好孩子,可和小望没缘分,不是一家人怎么也进不了一家门。”
“她现在很幸福。”听蒋思雪这么说张妈妈点头:“她公公是大厂厂长,那个酒店就是他公公送的结婚礼物,我们普通人家怎比得有钱人?这事让小望很受打击,不过这也不怪小可那孩子,当时她家出事我们也帮不上,我理解小可那孩子的做法,只是小望不理解,他一根筋。”蒋思雪笑:“那您不想小可当您儿媳妇吗?”妈妈也笑:“那时当然想啊,可咱也不能让孩子为难不是?我们不能总想着自己不管别人,小望就固执,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妈妈拍蒋思雪的手,“有你这闺女当我儿媳妇更适合。”蒋思雪脸悄悄红了起来,妈妈拿出一个红包:“闺女,这是压岁的。”蒋思雪忙推辞,张妈妈不让,“讨个一年顺利,我们家人口少,我还希望添丁进口呢。”
第三章 重生
这个春节由于张望回来,更带回一个美丽大方的重庆女友,哥嫂和姐夫都来了,张家变得热闹异常。蒋思雪和姐姐、嫂子在厨房准备年夜饭,姐姐手上有一个菜单列着菜谱:“雪妹妹是重庆人,我给你一个机会,做个重庆特色菜让我们尝一下,然后我再加一个,凑十二个。”姐夫进来:“现在就让弟妹做一个我们先尝尝感觉,再说整什么十二个?老太太说了,今年过年所有人都在,就来个十全十美,整十个!”姐姐找来笔:“那我改一下。”看她一本正经地在菜单上划来划去,蒋思雪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没想到这东北一家人这么有趣。
大家围在一起包饺子,哥哥性格沉稳,他的女儿囡囡是个七八岁可爱的小女孩儿,一副老师样子教蒋思雪包饺子。她偏头问:“妈妈,看我老婶儿给我的见面礼,好看吧?”嫂子笑:“谁你是老婶儿?”囡囡靠在蒋思雪身边:“这就是我老婶儿呗。”大哥问:“谢过老婶儿了吗?”囡囡点头说“谢了”,然后脱口道:“还是这个老婶儿好……”嫂子笑骂:“你乱说什么,你有几个老婶儿?还这个那个的?”妈妈听了不由笑起,这边姐姐招呼:“开饭喽……”
窗外,夜雪飘起,纷纷扬扬:屋里,推杯换盏,欢声笑语。这是蒋思雪有生以来过的第一个冰雪春节,也让她感受到平凡家庭的一种幸福。
按北方习俗,初五“破五”才可出行,张望和蒋思雪就在这天,在家人的祝福中启程回重庆。路过“一千零一夜”时蒋思雪笑问:“不去道个别?”张望笑:“前生已一刀两断,又何必再多此一举?”蒋思雪看他:“走出童话了?”张望点头:“雪儿,我已是男人,童话不适合我了,我要的是传奇!而我的传奇就是你!”蒋思雪笑眯眯地看着他,理性地处理感性问题,就是成熟的表现。张望搂着蒋思雪:“北方有雪,南方有你,这世界终没负我,雪儿,我给你写了首诗,读给你听……”
异域的风霜将我的故乡
硬硬地雕刻成了他乡
这次的回程怎么看都像
是另一场流浪
不可追回的岁月
谁慰我孤苦谁给我补偿
独自的漂泊缺失了多少
此生需要珍惜的时光
克制的心绪突然间哭泣
让我措不及防
还好这次的天涯
有莺花同飞有芳草暗长
渝州的烟雨
为我换来一袭红妆
融化掉彻骨的严寒
在如水的月夜为我添香
用永字八法我研墨画眉
千篇诗文不及眉梢一点
那一点心慌
如果我再有才情
将这次爱醉写成我的兰亭
最后一笔我会延用原句
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这份情缘
最终也会成为绝唱
当年落荒的狼狈
如今回首
竟然是涅槃一场
同样的季节一去一回间
孑然的我悄然成双
从此江南到塞北
不迷失方向不往来忧伤
“望儿,写得好,读得也好听。”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向前走去。
前面是重庆,正如张望所说,那里有重生的希冀。
作者简介:忆卿,重庆作家协会会员、南岸区作家协会会员,出版诗集《忆卿》。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编辑:朱阳夏责编:陈泰湧审核: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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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2-20 08: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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