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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遵义日报
石永言
六七十年前,在我髫龄之时,遵义羊肉粉的美味已经飘香大街小巷了。
那时,如果能吃上一碗羊肉粉,就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当时我们家属于收入较低的人家,故对于羊肉粉的向往,总是时而有之。我与姐姐叨念久了,母亲只得吩咐姐姐用一个土陶瓷的蒸钵,到离家不远的民主路街上一家羊肉馆去端一碗回来,供姐弟“分享”。这种端回家饮食的行为,呼之为“出堂”。因为“出堂”的粉,常常比在馆子里的要多一些,且汤较多。店主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照顾生意,留住客源。
一碗粉端回来,当我与姐姐分而食之以后,汤只喝一点,剩下的作中餐煮菜之用。因用羊肉粉汤煮出来的蔬菜味道特别鲜美,全家都可“分享”。
羊肉粉这张遵义美食名片,到底起于何时?还值得考证一番。网上有文说有三百年的历史,那么,就应该是明末清初之际了,但缺乏文献资料佐证。
1929年1月25日,北平的《新中华报》副刊发表了中国现代文学著名作家蹇先艾的三篇随笔,其中一笔名曰《吃羊肉粉》。九十多年前,蹇先艾先生就将故乡的这种美食宣传到了北方,让京华知晓贵州遵义有这么一种美味可口的小吃。
蹇先艾先生不惜用近五千字的文字,将遵义羊肉粉的色、香、味、形等细叙得极为生动,文章开篇写道:
过了几天,去访一个亲戚。在他那里吃到一碗羊肉粉,多年不吃了,真有味!雪白的细条米粉,点缀着几片羊肉;肉上是鲜红夺目的浮油,还稀稀疏疏撒了几点浅绿的香菜。像这样的食品,在北平,我做梦也没有梦到过。……其实羊肉粉虽说是家乡风味之一种……不过这种家什端回来吃,是没有多少意思的。因为要吃的就是一个“鲜”,买到家早冷了,一热不但失去原有的美味,而且粉条都会断。老城的粉馆,大概煤市上廖家要算第一家……
蹇老文章里提到的当时遵义老城煤市上的廖家羊肉粉馆,即现在的法院街,紧挨纪念广场不远。蹇老家住老城北门不远的姚家巷,由此去煤市很近。
蹇老还在文章里写道,因为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十岁之时,母亲常常叫人去粉馆端羊肉粉来为他“过早”(吃早餐),遂引起姐姐们心里不平,常常发牢骚。就连像蹇老这样的书香人家,遵义有名的望族,姑娘们想吃一碗羊肉粉也不是那么容易,说明羊肉粉当时在人们心中的位置。
儿时,我眼中见到的羊肉粉馆,大灶都在屋子外面临街铺面一侧,大灶上有一个大大的砂锅鼎罐,里面熬制着翻滚的羊肉。食客入堂一侧,用木架悬挂着一只只宰杀后的羊子,以示货真价实。大灶煤火口边,摆满红彤彤的辣椒,并伴以一根根小铁钎,供人们自个儿烧煳辣椒之用。
那时粉馆里的碗,全是清一色的青花马蹄形瓷碗。有的食客入座后呼一声“免红”,即不喜吃辣椒;有的呼一声“免青”,即不喜葱蒜;有的则叫一声“汤宽”,即需多一点羊肉汤;有的呼一声“味重”,则要辣椒红油多放一点。有的嫌馆子里的酱油不佳,则携带自家晒制的酱油;有的嫌馆子辣椒不辣不香,则自带家中辣椒前往……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而有喜吃羊内脏者,则粉馆必为其留之。那时,居住在老城子尹路琵琶桥的名医唐崇生先生最喜吃羊眼睛,廖家羊肉粉馆必为他留下羊眼睛供其“专享”。那时的羊肉粉馆都是以老板的姓氏名之。新中国成立之初,从老城去新城经过新华桥不远有一家“潘家羊肉粉馆”,生意极好,常常座无虚席,刚上初中的我亦曾前往品尝过,味道的确不错。
1945年,浙江大学西迁遵义、湄潭办学期间,校长竺可桢先生于当年12月16日的日记里,记下他在遵义品尝羊肉粉的情况,兹录于下:
晨七点半起,八点半偕允敏、希文、松儿至杨柳街昌平粉馆吃羊肉粉。遵义羊肉粉、鸡蛋糕出名,而他处旅客到遵者则多带白木耳与茅台酒。允敏来此地尚未吃过羊肉粉,此为第一次也。羊肉粉馆在遵义真多,每街均有一二家,每家只能坐一二桌。每店铺前均挂羊肉腿或肺或油。锅中以羊肉骨熬煮汤,沸腾不止。旁置已切好的羊肉及米粉,亦有用豆粉者及葱、蒜、辣椒等等。盐与酱油则置桌上,由客自加。有客来时,即以粉加入碗中,然后以沸汤注其上二三次,再加几片羊肉与椒、葱等,故粉味不浓,而汤则羊肉味。余等四人吃五碗,每碗100元……
竺可桢先生的日记,生动记录了20世纪40年代遵义羊肉粉馆的情况,是一段关于遵义羊肉粉的珍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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