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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右江日报
在我的家乡,水稻一般种两造,7月早稻成熟收割后,就得赶在立秋前插上晚稻秧苗,如果晚了,收成将减半,甚至有可能绝收。仅有20天左右的抢收抢种,俗称“双抢”。
记忆中,从七八岁开始,那片富饶的水田就留下了我瘦小的身影、小小的脚印。
天刚蒙蒙亮,母亲就喊着我的乳名:“三娃,快起来,割水稻去……”在母亲由轻到重的一声声呼唤中醒来,我揉着惺忪睡眼,极不情愿地从蚊帐中钻出来,喝下母亲早已煮好的粥,赤着脚跟在大人背后,开始了种田人家一年一度的“双抢”。
记得我7岁那年,第一次下田,刚把脚伸进田中,蚂蝗便成群结队地赶来。我害怕地大叫起来,跳到田坎上。父亲呵斥我:“怕什么,这样怎么割稻?”我只好小心翼翼地下田。半小时后,我的腿上已经挂着几只蚂蝗。我又一次跳到田坎上,想扯下蚂蝗。父亲看了看我,没有言语。大人们赶时间割稻,任由蚂蟥吸血,等到割完稻回家时,他们的腿肚上的几条蚂蟥已经滚圆如大拇指那么大,吸饱血的蚂蟥会自己滚落。大人们一边骂着,一边将它们从腿上拽下来,找根锋利的树枝插进蚂蟥体内,将它们整个穿肠破肚,丢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暴晒,蚂蟥才不能复活。
收割前,父亲会提前到田里查看,根据每块田里稻子的成熟度来决定先收割哪块田。其次是把镰刀磨利。割水稻是技术活,母亲是割稻好手。母亲告诉我,左手拿稻子,右手握紧镰刀,顺着水稻倒伏的方向将其割断,镰刀口要向下,不然很容易割到手。我也学着母亲的样子,正割得起劲之时,“哎呦”——锋利的镰刀“亲吻”了我的手。
割稻后就是给稻谷脱粒,最初用的是斛桶,后来有了脚踩的打谷机。因为年纪小,刚开始我是专职抱稻把,弯下腰把大人割下来整理好的一把把稻谷从泥田里抱起来,深一脚浅一脚,搬运给打谷的大人。
最难忘的是1994年暑假,哥姐外出打工,母亲病倒了,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劳动力。父亲负责犁田、耙田,我负责拔秧苗。
我们家里有一块秧田,秧苗跟草长在一起,密密麻麻,我只能拿个矮凳坐在田中央,一棵棵地选,一小把一小把地把秧苗拔起来,凑成一束。
每天,天蒙蒙亮,我扒上几口饭就扛起扁担出门拔秧。早上天气凉爽,但10点后,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泥水浸得透湿。一整天在水里浸泡,没几天手指就会被磨出一道道血印,钻心的痛。
把秧苗挑到父亲已经耙好的田边,父亲就开始插秧。
下午的农田弥漫着一天里最难受的酷热,头上烈日如火,四周的热浪一阵一阵地扑来,稻田里的泥水也有些烫人。人立在田里,起初还有几分痛苦不堪的感觉,很快,就在忘我的劳作中适应了恶劣天气的折磨。随着太阳渐渐西沉,空气也稍微凉下来,不过,依然不能驱散全身的燥热,不能吹干湿透全身的汗水。
一天下来,我全身酸痛,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晚上,我偷偷地哭,真想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辛苦劳作的父亲,只能鼓励自己坚持再坚持。
持续20天起早贪黑地劳作,收割、犁耙、灌水、栽插,“双抢”终于结束了。看着变得又黑又瘦的我,母亲哽咽了:“娃,娘让你受苦了!”经历过“双抢”,我真正体会古诗《悯农》的意境了。当我喝着新米熬制的粥,吃着新米做的榨粉,真正知道了“粒粒皆辛苦”的含义。
我从7岁到20岁经历过的“双抢”,俨然化成一种融入血液与骨头里的记忆,永远地盘踞在我的心灵深处,五味杂陈……每当想偷懒或遇到困难时,我便告诉自己,“双抢”都经历过,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我想,以后,还有比“双抢”更累、更大的事情吗?即便有,坚持下去,一切都能熬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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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8-15 12:4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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