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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的面前摆着相父诸葛亮呈上的《出师表》——这是蜀汉建兴五年,公元227年秋后。表文开头是如此悲壮而紧张: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诸葛亮作为一个有理想又有蓝图的政治家,治戎理民,事必躬亲,他对益州时局的判断无疑是准确的。但我们和迟钝的刘禅一样,还是会产生那么点疑问:益州,何以至此呢?
如果刘禅也有抄背《隆中对》,他可能会记起诸葛亮在二十年前的讲法:
“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
确实,益州的经济在刘焉、刘璋父子治下还非常好。十六年前,刘备受邀入蜀以抗张鲁,蜀中各郡供给有余,土财主刘璋组织欢迎仪式,能大喇喇地摆开步骑三万余人(战斗力先不谈),车乘帐帷,精光耀目,且米布相送。
你图点利息,人家惦记着你的本金。刘备本着“我不拿别人也会拿”的枭雄逻辑,反手拿下整个益州,基本实现了诸葛亮“跨有荆益”的战略构想。
然而,刘皇叔的蜀汉政权甫一开始,就伴随着严峻的经济问题。
刘备攻破成都不久,便依照他先前的许诺,将蜀郡库存和豪强富户的金银收敛起来分赐给麾下的将士,再将战时的一般等价物即粮谷绢帛等交还蜀人作为平衡,但新政权的军用调度也因此吃紧。为理顺财政采购和货币供应的关系,刘备决定在蜀中发行“直百五铢钱”。什么叫“直百”?就是与汉代五铢钱的形制一样,但一枚直百钱要抵一百枚旧币,换相当于过去一百倍的物资。虽然此策立竿见影,新政权的府库很快变得充实,却在根本上掠夺了民间财富,大大损害了益州的经济秩序。
另一次对益州经济乃至蜀国国力的重大打击,是公元221~222年的夷陵之战。
根据史料推断,当年刘备抽调东征的兵将大约有7万多人,而留守成都以及内线的士卒不足3万。最后舍船就陆的蜀军遭到吴军火攻,四十余营全被打破,蜀军不但损兵折将,水军、步兵的装备也几乎全部丢失(只有向宠的军队完整带回),蜀汉的驿站守备为及时阻止吴军追击,还把仅存的铠甲堆到隘口焚烧。
这一战,刘备把蜀汉家底赔了出去,更放大了“直百钱”的弊端,益州陷入了恶性的通货膨胀,物资特别是军备供给十分短缺。
诸葛亮把这个局面扭转过来就花了将近五年。
蜀汉能喘过这口气,除了兴修水利保障粮食生产、坚持盐铁国营、维持茶马古道(西南藏区)的贸易,织锦和炼铜两个产业做出了最大贡献。
锦缎堪称乱世之中的“硬通货”,是蜀国出口的拳头产品。诸葛亮一针见血地说:
“今民贫国虚,决敌之资唯仰锦耳。”
丞相历来生活素朴、为官廉洁,家产不过
“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
,桑树是最主要的部分——侧面反映了丝织业在蜀汉官民生产生活中的地位。织锦的基地位于益州的蜀郡,成都还设置了专门管理的官署,即“锦官城”。
铜矿是蜀国复兴货币经济的基础,冶炼活动集中在益州的南部。建兴三年,诸葛亮平定南方叛乱,设建宁、云南、越嶲、牂牁、朱提、永昌、兴古七郡加强管理。这七郡是少数民族聚居区,人口稀少,最大的兴古郡也不过四万余户,好在七郡分布着丰富的铜矿资源。有了铜矿就可以铸币,而且是稳定地制造良币。
前面我们评说刘备在攻入益州后发行大值虚币,手法并不高明,还破坏了原有的货币经济体系,但对比来看,同时期曹魏和东吴的货币政策更为糟糕。
曹魏长时间不铸币,赋税改收实物;东吴的币制异常紊乱,发行过比“直百钱”更狠的“大泉当千”,并且反复废立。相比之下,蜀汉出产的“直百五铢钱”、“太平百钱”还是实用的,虽然不被曹魏与东吴官方所认可,但在民间的商品流通环节仍被大量需求,从而被默许引进。所以,炼铜—铸币—易物,这个链条在相当长的时期内都在为益州输血。
遗憾的是,即便诸葛亮带领益州经济走出了谷底,却仍然不能扭转国力的劣势。
这反映在几个层面:
首先,益州之“疲敝”,是生产力与国家目标的渐行渐远。
益州的自然条件优越,但开发程度还是比不过北方的中原,甚至也落后于江东的核心区。诸葛亮上《出师表》时,荆州已丢,不可复得,南方新定,潜力有限,汉中原本一半的民户也早已被曹魏内迁长安、洛阳,整个蜀国可以调动的民力十分有限。
就战略物资而言,益州的粮产自给有余,外运困难,不足以支撑争霸的事业。同时,蜀国的无主土地和流动人口都比较少,军屯的规模无法扩大,而曹魏通过运转良好的屯田制巩固了国本。
早年法正进谏刘备,曾定下“蚕食雍凉、广拓境土、徐图中原”的保稳之策。雍凉的意义是什么呢?关中平原在雍州,凉州有骏马,还有数量众多的氐族、羌族人可招为战力——益州很宝贵,但单有益州显然不够。
到了诸葛亮北伐前夕,蜀国就更需要雍、凉二州的策应,因为益州的人力依然奇缺,蜀军编制实际上难以久持。后来正是由于迟迟不能在雍凉打开局面,蜀汉与曹魏的国力差距越来越大,渐渐望尘莫及。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益州当然气短。
其次,益州之“疲敝”,是政治生态的改变,也是人才的凋零。
中国由汉末向魏晋的政治演变,是一个从贵族地主向士族地主移交权力的历史阶段。曹操想“唯才是举”,但从曹丕开始,曹魏政权也不得不向中原的士族地主妥协,“九品中正制”的确立就是表征之一,后来曹魏更直接被“由武入文”的司马氏家族所替代。孙权同样倚靠江东的顾、陆、朱、张等几大士族,吴国政权的本土化也是比较彻底的。
唯有蜀汉,本地豪族(益州人士)始终受到排挤,掌握权柄的主要是外来户(东州集团和荆州集团)。诸葛亮安排的继任者中,蒋琬是零陵人,费祎江夏人,姜维天水人,就是没有一个益州本地人。
所以,蜀国的政坛貌似平静实则复杂,益州作为蜀国的大本营,政治矛盾更为集中。“兴复汉室,还于旧都”的政治包袱,是蜀国独有的,更准确的说是蜀国内部以诸葛亮为代表的实权派所独有的,益州本地人未必愿意承当,他们的政治立场也相对模糊。后来钟会、邓艾打过来时,还愿死战的是诸葛瞻、张遵、董厥等实权派后代,力劝刘禅投降的便是以谯周为代表的益州士族。
我们都说,刘备在世时手下人才济济,刘备死后蜀汉人才迅速凋零。其实后期也不是没有人才,而是致力于北伐的人不多了,匡扶汉室不再有号召力——这是诸葛亮的悲凉和宿命,也是益州真正的“疲敝”。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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