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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人民公安报
□陶应芬
“新鲜蕨菜,三元一斤……”小区里一位大娘,提着竹篮售卖蕨菜的吆喝声,一下子把我拉回儿时吃蕨菜的岁月里。
1988年,我出生在关岭县岗乌镇一个叫柏寨的村子里。当时家里只有几块瘦地,农闲的时候,父母还要去做点别的营生才能勉强维持生计。那时候家里的主食顿顿都是金黄色的苞谷饭,配菜则根据季节的不同有所变换,但饭桌上见得最多的就是酸蕨菜丝蘸辣椒水。
“赶紧起床,今天周末,赶牛去东关林吃草,我们去摘点蕨菜来吃……”惊蛰过后,一场春雨,万物萌动,蕨菜从土里探出头来。一大早,母亲在堂屋里催促我。我和母亲一个斜挎上尿素口袋制作的麻袋,一个背上背篓,吆着一头牛,一匹马,在露水还没完全滴落的清晨出发了。
在东关林的山坡上,新长出来的蕨菜胖乎乎、毛茸茸的,我忍不住就动手掐起来,不一会儿,母亲的背篓就装满了。老牛只顾闷声啃食青草,鼻孔里不时发出“噗噗”的声音。老马脖子上戴着铃铛,在它甩头的时候,清脆的铃铛声响彻山坳。那个时候,是不会嫌蕨菜多的,母亲把易摘的区域留给我,背着麻袋又钻进了刺林里,老蕨菜叶、刺丛覆盖的地方,蕨菜也是很肥壮的,只是采蕨人的脸、手会被刺丛弄得伤痕累累。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蕨菜鲜嫩可口、能填饱饭桌旁吃饭人的胃,如果不去早些,蕨菜还会被别人捷足先登,将无处可摘。
我和母亲摘了满满一背篓、一麻袋,已经是上午11点过了,老牛肚子吃得饱饱的,老马慢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回到家,母亲把蕨菜又清理了一遍,等大铝锅里的水烧开后,将蕨菜放进锅里翻转,待蕨菜茎变软后,捞出来,一大半晾晒在簸箕上,用来制作干蕨菜。剩下足够吃一个月的蕨菜浸泡在大盆的凉水里。
母亲搬来板凳,拿出两根大头针,开始撕大盆里的蕨菜。一根蕨菜被从中间一分为二、二变四、四变六,直到看起来已经足够细。撕蕨菜的这个过程很需要耐性,有时候不注意还会被大头针扎破手指。母亲不断揉搓桶里的蕨菜丝,用清水反复淘洗几遍,去除黏液和苦味,然后挤干水分放在一个洗干净备用的土陶罐里,倒入烧开的酸汤浸泡。酸汤一倒,用筷子将蕨菜丝翻个身、打个滚,原本翠绿的颜色就会变成淡黄,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吃了,但蕨菜丝口感最好的时候是两三天后。
第二天晚饭,我就嚷着要吃蕨菜,母亲说“等一下,做个辣椒面”,只见她从火炕上摘下一串晾晒的干辣椒,丢在了灶膛的火堆里,辣椒随即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继而是闻到呛人的辣椒味。辣椒串在火堆里翻滚后拿出来冷却几分钟,就放进圆石碓里舂碎。辣椒面做好,再夹一块母亲自制的霉豆腐,放点香葱,放入适量的盐巴、味精、酱油拌匀,烟火味十足的蘸水就成了。一碗酸蕨菜丝、一碗蘸水、一碗苞谷饭,就是当时的美味佳肴。
后来家里渐渐宽裕起来了,父母亲开始用多余的玉米喂年猪,我家的蕨菜终于找到了良配,那就是腊肉。
腊肉炒干蕨菜,是一道让人吃了还惦记的开胃菜。干蕨菜泡水发胀后,捞出拧干水分,切成两道指节大小的长度备用,再将洗干净的腊肉切成薄片,待铁锅里的油温上来后,放进干辣椒煸炒出香味,再依次放进蒜片、嫩姜丝、腊肉、干蕨菜、葱节混合炒匀,放入适量的盐、鸡精调味即可出锅。腊肉的熏香配合干辣椒的呛辣加上蕨菜的绵香,我一口气能吃两碗米饭。
30年前,我们家一年里,酸蕨菜、干蕨菜不断变换着吃。30年后的今天,母亲听我说买了两斤蕨菜来做酸蕨菜丝,她感叹道“东关林那山上的蕨菜遍山都是,没有人去掐,都长成老叶子了。”
以前山上随处可见的蕨菜,现在摇身一变成了3元一斤的“野味”,蕨菜没变,是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后,对菜品有了更多的选择。现在还喜欢吃蕨菜的人,大抵吃的是乡愁、吃的是回忆,吃的是曾经的味道吧。
(作者单位:贵州省清镇市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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