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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日报/紫金山新闻记者张安琪
抗战老兵是历史的亲历者、见证者,是国家的财富、民族的英雄。近日,记者循着时光足迹,走近这些扎根南京的老兵与老党员,倾听他们讲述昔日浴血抗战的英勇事迹,记录他们如今平凡日常里的坚守——从烽火岁月到和平年代,不变的是刻在骨子里的家国情怀,是代代相传的红色信仰。
高在书
当年的“小鬼兵”
成了九旬“高教练”
“村头那棵消息树一倒,我们就知道日本兵要来‘扫荡’了。先护着乡亲往山里躲,再抄起家伙跟他们干!”南京鼓楼区草场门某老小区的八仙桌旁,96岁的高在书说起80多年前的抗战岁月,腰板挺直、神情振奋。
高在书在进行红色记忆宣讲。 受访者供图
高在书。南京日报/紫金山新闻记者 张安琪 摄
1944年4月,15岁的高在书看着盱眙老家被日军搅得鸡犬不宁,在父母支持下报名参军。报名时,被问“为什么要参军?”他攥紧拳头说:“日本兵抢老百姓的粮,我要打跑他们!”
因个子瘦小便于隐蔽,高在书被编入新四军二师嘉山支队四连三排九班“小鬼班”,负责侦察任务,还当上了战斗组组长。“部队给我发了把‘老套筒’,比我人还高!”老人抬手比画,语气里满是骄傲。
一次,占据县城的铃木中队派人到盱眙小竹园村“扫荡”,“小鬼班”奉命迎击。高在书回忆道,他们从高粱地里冲出来,几个日本兵一看人多吓得扔下手里抢来的鸡鸭,掉头就往县城跑。“我们边追边开枪,可惜‘老套筒’射程有限,没打中。追到县城城墙边还有三座碉堡,只能撤了,还好老乡财产保住了。”
在新四军二师的整体部署与指挥下,四连通过持续的反“扫荡”战斗,让铃木中队的嚣张气焰被压制。“后来他们只能龟缩在县城里,再也不敢轻易下乡抢东西。”高在书说。
抗日战争胜利后,高在书还专门去县城看了看日军修筑的碉堡,“都是黄泥砖砌的,其实根本经不起重机枪打,可那时候我们连轻机枪都没有。”
此后,老人先后参加了莱芜、孟良崮、淮海等战役,新中国成立后又投身南钢建设,1985年离休。如今的他身子骨十分硬朗,十分爱打羽毛球,人称“高教练”,一次能打一小时不停。
“这么多年我一直保持在部队的作息。”高在书说,要好好锻炼身体,和更多人讲述红色故事。自2014年起,每年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仪式,高在书都准时到场,书房门后11个公祭证件牌,是他从未缺席的见证。“只要我还走得动,就一定去。”高在书语气坚定。
魏华
儿童团里唱过战歌
而今线上写作忆烽烟
推开魏华老人的家门,一只旧纸箱早已静静摆在桌前。掀开箱盖,最上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底部是褐色军用小皮包和七八枚保存完好的纪念章。
魏华。南京日报/紫金山新闻记者 张安琪 摄
1945年,16岁的魏华扛起了枪。那时的他,没尝过几顿饱饭,瘦小的身子连长枪都难端稳,怕部队不收,还悄悄把岁数报小了几岁。可谁能想到,这个瘦弱的少年,后来跟着部队参加了抗日战争等,并多次立功。
“小时候见的那些事,一辈子忘不掉。”魏华说,日寇进村时,他亲眼看见抗日战士倒在枪口下,妇女被肆意欺凌,无辜百姓被刺刀戳得鲜血直流。后来,小小年纪的他也被强征去修炮楼、挖封锁沟,饿肚子是常事,动作慢了还会挨鞭子。可骨子里的硬气没让魏华屈服,“谁愿帮日本人造工事?我们夜里就溜回去,把白天砌的墙全扒了!”
那时的他,还跟着八路军参加儿童团,挎着小布包走村串户宣传抗战,清脆的歌声至今记在心里:“挺进!挺进!我们是抗日的游击军。昨天我们还是老百姓,今天就要拿起枪刀向前进!”
村里教书先生的大儿子是中共地下党员,打过武汉会战,每次回来讲战场故事,魏华都听得心头发热,和小伙伴玩过家家时,总抢着披件破褂子,嚷嚷着要当八路军、参加游击队。
岁月流逝,当年的少年在部队里不仅吃饱了饭、长了个子,还学了文化、练了一手好字,如今仍保持着每日练字的习惯。前几年,他还拉着孙女当“老师”,学拼音、练电脑打字,只为把藏在记忆里的部队故事,一笔一画写下来。“写一个百岁文集!”魏华笑着说。
艾金玉
夜挖壕沟“少年兵”老来荧幕“追剧翁”
“日本人一来就抢,吃的用的、鸡鸭鹅全搬空!我们只能往山洞里躲,直到八路军来了,才慢慢有了反抗的力量,儿童团、青抗队也跟着建了起来。”1943年,艾金玉家乡山东莒南县被日寇占领,“扫荡”的枪声成了百姓的噩梦。
艾金玉荣获“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纪念章”等多枚纪念章。南京日报/紫金山新闻记者 张安琪 摄
艾金玉。南京日报/紫金山新闻记者 张安琪 摄
14岁的艾金玉揣着一腔怒火加入儿童团,领了把大刀就站上了岗哨。等年纪稍长,他又加入青抗队,凭着一股冲劲当上队长。当时,日寇得知山东有煤矿,就把煤经莒南县运往青岛,再装船运回日本。“绝不能让他们顺顺利利运走!”艾金玉和乡亲们心往一处想,一到夜里就悄悄摸到公路上,一镐一铲挖出道道壕沟,以此阻碍道路通车,“大家积极性高得很,就盼着给他们添堵!”
1945年,在村里中共地下党员的介绍下,艾金玉正式参加革命,还入了党。有件事他至今记得清楚:一次下大雪,组织派他去县大队领100多人的冬衣。路上要过日寇的封锁线,风险重重,他找了几位乡亲帮忙挑着担子,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一步一挪把衣服安全运了回来。“组织叫我去哪,我就去哪,从不含糊!”
如今,白发苍苍的艾金玉最爱看抗日题材电视剧。屏幕里响起枪炮声,他总会坐得笔直,眼睛紧紧盯着画面,时不时还会点评几句:“当年我们躲山洞,可比这艰苦多了!”“破坏公路哪有这么容易,都是摸着黑、轻手轻脚干的!”
丛淑娥
十四岁参加革命
九旬教子守家国
“我爸是中共地下党员,管着老家村子周边的地下交通站,专递情报。”丛淑娥老人是此次受访者里最高龄、最早投身革命的,也是唯一的女性。她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却格外清晰,“那时候我年纪小,啥也不懂,就知道他在家时,总有人悄悄来家里。一听见院门响,我就赶紧跑到外头,假装玩闹,实则看着门,别让生人靠近。”
丛淑娥。 受访者供图
这份安稳在丛淑娥10岁那年戛然而止。常年“出差”的父亲,那次走后便再也没回来。后来她才知晓,父亲为给八路军送枪,冒着生命危险找到十几件武器,却在返程时被叛徒出卖,倒在了日寇的枪口下。这段往事成了老人心底永远的疤,直到如今,她不仅自己走在路上,会下意识地四处张望,也是这么教育子女的。
“我爸爸是为了打日本兵牺牲的,得接着他的念想干!”带着这份执念,1943年,14岁的丛淑娥毅然报名参加革命。因年纪太小,她被分到后勤部门,在被服厂里扎下了根。轧棉花时棉絮纷飞沾满脸颊,纺线时手指被锭子磨得通红,缝千层底时顶针把掌心压出深深的印子……最吃力的是操作轧棉机,她人小体重轻,压不住晃动的机器,就整个人扑上去,用小小的身躯死死抵住,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也不肯歇一会儿。
“说起来挺惭愧的,我没上过战场,就守在被服厂做衣服、纳鞋底。”老人轻声叹道,眼神里带着一丝遗憾,“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做的那些衣裳鞋子,到底送到了哪个战士手里,有没有帮上他们……”
采访尾声,老人慢慢挪正身子,半坐在床上,缓缓抬起右臂,挺直腰背,向记者敬了一个军礼。那动作不算标准,手臂也有些颤抖,却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庄重。
丛淑娥女儿介绍,后来,她的舅舅、小姨(即丛淑娥的弟弟、妹妹)也参加了革命。她本人和兄弟也在长辈影响下穿上了军装,“老人家常念叨现在日子好了,你们要好好报效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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