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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沈阳日报
□张蓬云
东北人喜食大酱,特别是农村,几乎顿顿离不了。这就好比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方好煲汤,北方烤牛羊,西北辣椒油,东北大酱缸。其实喜酱不仅东北,也不限当下。地域不同,口味多样。就连孔子在《论语》中也说,“不得其酱,不食。”
国人食酱,在春秋战国时就很普遍。那时,人们制酱是分制“荤酱”与“素酱”的。孔子说的“不得其酱”,指吃什么东西搭配什么酱,不然就没了规矩,他是不吃的。比如吃糜肉,蘸鱼酱;吃海鲜,蘸芥末酱;吃牛羊肉,就得蘸青蛙酱等。这有点儿像今天吃北京炸酱面,配的是肉酱,而吃过水凉面,就用芝麻酱,东北则是小葱蘸大酱。搭配错了不好吃,人人皆知。
古人对酱很是重视,认为“酱者,百味之将帅,帅百味而行”。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中有“张氏以卖酱而逾侈”的记载,说明当时卖酱可暴富。由于生活中对酱的需求量大,汉武帝时期,制酱业已与酿酒业并驾齐驱。
千百年来民间俗话说,“鱼生火,肉生痰,咸菜大酱保平安”,经由科学验证,食用咸菜、酱是有益健康的。当然凡事均有度,因人因时,适量为宜。在辽宁民间有个故事,说当年努尔哈赤领兵与明军打仗,时间一长,兵士体力显弱,攻势不锐,愁坏头领。经查原来是出战在外,久未吃酱,食欲不振所致。于是,努尔哈赤派人到民间“征酱”。这就有了句笑谈形容清兵:“兵马未动,大酱先行”。当年食酱已成民风,过去村民搬家,都要先把酱缸咸菜缸搬上车,然后才搬其他。可见咸菜酱在生活中的地位多重要。因为它与粮食为伍,有它一家人就能过日子。穿的戴的再多,没了口粮和咸菜疙瘩酱,也白扯。
东北盛产优质大豆,当年家家主妇都会制作黄豆酱,而且,各有技巧,口味上乘。记得每逢冬闲,妈妈就拿出一盆黄豆,先要挑选,有虫眼儿的或破碎半拉子挑出不要,风俗“坏豆不入酱”,是保证酱的质量的第一步。豆子挑完,洗净,晒一晒,再煮熟。把煮熟的豆子放大盆里捣烂(做豆瓣酱只要捣成豆瓣即可),趁着热乎揉,揉成一团团。再借着面板的平实来蹾,把团团蹾成饭盒大小的长方块,就成了酱块子。坊间开玩笑说有人的脑袋像大酱块子,即此。把酱块子用黄纸或旧报纸分别包好,放在屋柜子下,也有人家放在炕梢用厚布盖上,等待发酵。到了来年春暖四月天(其实是阳历5月),拿出酱块子,打开纸包,一看会惊讶,其上已满是黄的绿的绒毛。这时,妈妈会将它拿到院子里,用刷子把绒毛刷掉,再拍打拍打,掰成小块。或者放面板上,用擀面杖擀擀使其碎小。然后等个晴朗天儿,开始“下酱”。细碎的酱块往缸里放一层,加些盐(原先全用大粒盐,但要先用水把盐冲洗,去其泥土)。这样一层酱坯一层盐,最后倒入清水,放一个花椒大料包增香。添水多少,稀稠由人,各自喜好。最后用白纱布蒙上酱缸,透气挡尘,并以红布带系紧,以求酱醇而不酸(民俗)。
此后的日子,开始比较严谨有序的工作了,就是“打酱”,也叫“捣酱”“捣酱缸”,这是必须的制酱之法。凡风和日暖,就掀开酱缸,用木制酱耙子由上而下推拉,起搅拌之功。这是个细心又耐心的活儿,不能急而乱捣,也不能敷衍了事。老辈人说每天要捣一百下才能激发酱的灵气。记得儿时见妈妈捣酱甚是有趣,我几次“申请”任务,都没得到允许。捣完了,如果天气好,就不盖缸,让太阳晒晒,这也叫“晒酱”。晒酱很关键,晒不到位,酱味发酸。晒得越充足越好。万物生长靠太阳,酱亦然。五月中旬下酱,经六月七月,到八月中就将近百日了,这时打开酱缸,一股酱香扑鼻而来,再看酱汁紫红发亮,这才是真正的酱和酱油。如果刚好赶上吃高粱米饭,舀上一勺酱汤拌饭,那个香味儿可口,真是要多吃一碗了。
有了一缸酱,夏天炖豆角,烀茄子,拌黄瓜,炒鸡蛋,可是最佳搭配。如果一秋一冬半缸酱吃不完,到第二年又做新酱时,陈酱就成了宝了。买些很便宜的小黄瓜、鬼子姜、豇豆、芥菜疙瘩或者没成熟的香瓜(生瓜蛋子),洗净,用陈酱一腌,不久就成了酱菜,这样的咸菜爽脆味醇,是早餐珍品。就是大宾馆餐桌,也上得台面。
酱是好东西。岁月流水,日新月异。现在酱家族也名目繁多,烧烤酱、凉拌酱、红油酱、面条鲜酱等,仍不离其搭配、佐餐、调味功能。东北人爱酱,是传统也有发展,是民风也是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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