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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的秦始皇,他的抱负宏大深远:将残酷的现实变成理想中的世界。
秦始皇的理想世界是:极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在他的帝国,全面铺开业已证明是行之有效的郡县制度。
这样会带来两个“彻底”:一、彻底将权力收归中央,实现中央集权;二、彻底消除封建割据,弭平战乱。
根据现有的资料来看,他的这个理想,在帝国统一的初年,即获得了全面的实施。但左丞相王绾鉴于形势,提出了不同意见。
王绾这个人,我们所知甚少,史料也缺乏,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王绾是个有着丰富政治经验和卓越远见的人。
为什么下这样的断语呢?
根据记载,秦始皇用人有一个严格的标准,那就是“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起于卒伍”。
作为开国丞相,如果王绾没有过人之处,却身居高位,这是不可想象的。虽然限于史料,我们无法确切地了解王绾在统一战争中的具体贡献,但在帝国统一之后,他的卓越表现却有着明确的记载,
近来出土了大量的秦权(秦朝的科砣)和诏版人们发现,刻在其上面的铭文,有这样一段话:
廿六年,皇帝尽并兼天下诸侯,黔首大安,号立为皇帝。乃诏丞相状、绾,法度量则不壹,歉(嫌)疑者,皆明壹之。
大意是说,公元前 221年,天下归于一统,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了,于是帝国统治者称为皇帝。皇帝命丞相隗状、王绾负责统一帝国内部的度量衡工作。
这就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统一度量衡,右丞相隗状、左丞相王绾才是主要的推行者。
虽然《史记·李斯列传》说:李斯“更克画平斗斛、度量、文章布之天下”,把他说成是这一工作的重要功臣——事实是,这句话是李斯死前的自白,多少带有自我标榜的性质。
但通过上述出土文献,学者们多主张,李斯最多不过是重要参与者而已。包括统一货币、统一文字,应当都是在丞相的领导下进行的。由此可证,王绾不是一个可以等闲视之的人物。
王绾基于对现实的深刻洞察和理性研判,忧心忡忡地建议,应部分恢复“分封制”,作为郡县制的补充。
他认为,如果不委派重量级人物,比如王子们,前去镇守远离统治中心的六国故地,怕是难以消除那里的不稳定因素和臣服那里的人心。
这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在秦始皇的理想与现实之间炸响。跟历次出台重大政策时所必经的程序一样,秦始皇将这一问题交给了御前会议。
讨论的结果是:“群臣皆以为便。”就是说,朝臣大部分同意王绾的观点。
唯独有一个人不同意,不幸的是,秦始皇支持了这个少数派。他就是李斯,战国时期著名的大儒一一荀子的门生,和韩非子是师兄弟,属法家学派,楚国人。 公元前247年来到秦国,李斯为秦始皇看中是因为著名的《谏逐客书》。
此人后来给帝国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这个后文再说,此时,他的官职是廷尉。
李斯针锋相对地指出,周朝分封数量众多的同姓子弟当封国国君最初还讲点情面,互相亲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脉的疏远,这些原本肩负着“兄弟维城”之光荣使命的封国之间,竟然出现了这样一种局面:干戈相向,烽烟四起,你争我斗,有如寇仇。周朝从此陷入不可收拾的四分五裂之局面。
“帝国要重蹈这个覆辙吗?”
面对李斯咄咄逼人的反问,此时的朝堂之上,惊人的寂静压倒了一切,因为他说出了基本的历史事实。
李斯接着说,避免重蹈这个覆辙的唯一办法是,推行郡县制,实现垂直管理。
如何垂直管理法呢?
将税赋收归中央,将人事任免权收归中央,再由中央发工资给各级官员,完全掌握他们的人事任免,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中央对地方的有效控制,达到长治久安之目的。
秦始皇支持了李斯的意见。于是,郡、县、乡、亭,这个新式的行政层级,自此出现在这块古老的大地上。
帝国最初划分为三十六个郡,之后随着疆域的拓展和郡治的调整最多时达到四十六个郡。
应该承认,李斯的一番话,很是契合秦始皇对历史的观察:他不能眼看着他生前的历史在他身后重演,他更不能亲手留下这样一个机会未来某一位杰出的人,模仿他和他的祖父辈所做过的事。
这是雄心壮志的秦始皇所不允许的,也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历史会证明这场革新的积极意义。尽管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如酬灵一般的分封制,还会重临人世,间歇性地发作一番。但它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撼动这场革新所打下的牢不可破的基础。
相反,那些附体的幽灵,比如汉初的七国之乱,西晋的八王之乱它所带来的,除了鬼哭狼嚎和生灵涂炭之外,什么也没有剩下。
这场革新就是法家所极力倡导的、秦始皇所一直憧憬的中央集权制。
秦始皇甚至连试点都不做,就在帝国范围内全面铺开他的郡县制。
因为试点工作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人替他做过了。这个人就是商鞅。秦始皇统一中国后,顺理成章地将这一工作推向全帝国。
问题是,尽管这场革新有着重要作用,但在具体实施过程中,随着不可知因素的出现,其基础不稳固的致命缺陷,彻底暴露了出来,并且最终演化成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
这是秦始皇无法预料到的。
狮子终究奈何不了蚊子,这真是可悲可叹的事。
朝臣们一致认为:帝国虽然实现了统一,但六国旧贵族势力依然强大。而强大的旧贵族势力因为怀念逝去的荣耀,自然满腔仇恨。因此,定在某个秘密的角落,从事某项极为危险的活动——颠覆帝国。不能不防,这就是朝臣们的结论。
这个不能不防的担心,后来竟成了历史的真实。
西汉初年,有个叫娄敬的人,因为对大汉有功,刘邦遂赐他国姓——刘,历史上又称为刘敬。
刘敬亲身经历了六国的复活,残酷的楚汉战争,亲眼目睹了如巨人般的秦帝国轰然倒塌。因此,他曾对刘邦说过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而正是这句话,恰可以成为王绾具有非凡之远见卓识的佐证。这句不一般的话是这样说的:
“夫诸侯初起时,非齐诸田,楚昭、屈、景莫与。”
齐国本是姜姓天下——始祖姜子牙,历史上著名的“田代齐姜”(公元前391年,齐国权臣田和把齐康公赶出临淄,放逐到海边的一个小城)之后,齐国就成了田氏的天下,田氏自然成了齐国的王族。
而楚国的王族根据史料记载分为三个分支,这就是昭、屈、景。
刘敬所提到的这些旧世权贵,远离秦帝国的统治本部,本来就满怀怨望,难以驯服。巧的是,陈胜、吴广的揭竿而起,给了他们千载难寻的复国机会。
于是,项梁(楚国名将项燕的儿子)、景驹趁机起于楚;田谵、田荣、田假起于齐;“燕故贵人、豪杰”起于燕。
曾被秦国悉数扫灭的六国旧人,以恢复故国相号召,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就在公元前209年(秦二世元年),除韩国外,楚、赵、齐、燕、魏全部复活。
天下纷争之势,无可辩驳地验证了王绾的正确性。
秦始皇一心想避免祸遗子孙,没想到在他死后仅一年时间,烽烟四起的残酷历史竟然就重演了。
应当说,秦始皇不是一个一叶障目的人,他理当意识到分裂势力的存在,况且王绾也提出了这个问题。
而他所以一意孤行地坚持己见,最大的可能是他过分地自信。
秦始皇自信满满地认为,只要祭出他那匠心独运的统治方式,便可以达到“分封制”所能达到的效果。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据此亦可省去“分封制”有可能遗留的制度性缺失——诸侯并立。
这个匠心独运的方式,就是带有恫吓性的、经常性的出巡。帝国也因此大规模修建了便捷的交通系统——驰道,基本可以实现快速灵活地调度部队,指哪打哪。以及严密的户籍制度
然而事实证明,这一奇特的方式并未奏效。
公元前 220年至公元前210年,在这十年中,秦始一共出巡了五次。就是说,秦始皇不辞辛苦,平均每两年巡视一遍他的领地,行程已是相当密集了。
而且燕、齐、楚旧地向来是他巡视的重点,这就足以说明秦始皇对这一问题的重视。
但至公元前212年(秦王政三十五年),公子扶苏依然对秦始皇说:“天下初定,远方黔首未集。”
至秦二世继位初年(公元前209年),胡亥也不得不亲口承认:“黔首未集附。”
而所谓便捷的驰道系统,就如一般双刃剑,既能为我所用,也能为敌所用,乃至于被人刨了路基去,等于是无用。
至于严密的户籍制度,导致层出不穷的隐姓埋名式的逃窜,亦使它成为一纸落不到实处的空文。
这就是秦始皇过于理想化的结果,他未能在制度层面对这一问题给予足够的重视。
导致帝国骤然瓦解的祸根,就此埋下。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王绾的建议虽未被秦始皇接纳,但在西汉初年却为汉高祖刘邦全盘付诸实践,对汉初政治局面的稳定起了相当巨大的作用。
刘邦推出“强干弱枝”的政策,“徙齐诸田、楚昭、屈、景及诸功臣家于长陵”。在此基础上,以郡县制为主体,在地方行政方面,增加“置王”制度,以强化统治。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郡国并行”制。
置王的重点地区就在燕、齐、楚,全境划分为燕、齐、楚、吴、淮南、长沙等十个诸侯王国。
刘邦吸取了秦帝国的教训。
不过,有历史学家把“徙天下豪富于咸阳十二万户”这一政策,亦看做是秦始皇削弱地方豪强势力的重要举措之一。
秦始皇此举的意图,经济层面的考虑应大于政治层面。就是说,更多是为了复苏关中的经济,比不得刘邦的“强干弱枝”
因为秦始皇徙的是“豪富”,而不是刘邦针对性极强的“豪强”。一字之差,就点出了各自政策着力点的不同。
结果,咸阳是“市张列肆”,热闹非凡了,无数的炸弹却因此遗留在了田间地头。秦始皇不曾意识到要对旧世贵族动些手脚,这是英明一生的秦始皇所犯下的最大失误,也是最为灾难性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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