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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前次北伐失败之后,大家都说损失不大,完全可以立即出兵,再过去把魏国痛打一顿。可他不听,说要好好把内部事务搞好,等实力强劲了再打。这话说得一点不浮躁。可当听说曹休被东吴打得全面失败,取得了巨大的战果时,就又不冷静起来,觉得陆逊都能够把魏兵收拾得这么难看,自己为什么不能?
于是,他马上启动第二次北伐。
当然他的理由并不是这样的,他的理由是:现在魏国的部队都被东吴吸引到东边了,关中一带已经非常空虚,这可是一个百年一遇的大好机会。咱们可以出战了。
大家都觉得这个机会根本算不上什么机会。魏国再怎么被东吴打,也不会把全部部队都调到那里的,而且蜀国刚打了个败仗,现在还没有恢复元气,又跑过去打,有点不合理吧?
但诸葛亮却认为太合理了。他又创作了一个《出师表》,也就是第二个《出师表》,把他的思想又全面地阐述了一下。他就是在这个《出师表》里写出了名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禅当然没有意见。
刘禅都没有意见了,其他人的意见就算不了什么意见了。
太和二年的十二月,诸葛亮在寒冷的冬季中开始了他的第二次北伐。
这一次,真的跟曹真预测的一样:诸葛亮果然没有从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站起来的勇气,不再选择祁山作为进军的起点,而是从散关出兵,向陈仓进攻。
大家稍微想一想就知道,这场战争的胜负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他们还没有出兵,胜利就在人家的算盘中了。
诸葛亮以为,这次他走韩信的老路,从陈仓出兵,就可以像韩信那样出其不意,从胜利走向胜利。可他却一点不知道,以前韩信是偷偷摸摸地从这条路上走过去的,敌人一点不知道,最后大获成功。而现在曹真早就对这一招有所防范,安排郝昭在那里修筑防卫城墙。郝昭这些天来已经把城墙都修好了。
诸葛亮的部队开到时才发现,陈仓居然有了城墙!
但一见到城墙就退缩肯定不是诸葛亮的风格。他一看这是个新城墙,估计也是刚刚竣工的,猛攻一通就可以把这个城池占领了。
可猛攻了一天又一天,居然一点进展都没有。
诸葛亮这才知道,这个城墙不简单,这个郝昭更不简单。他知道,他再这么猛攻下去,除了让他的士兵们流血流汗之外,没有别的收获。于是,又把那个“攻心为上,攻城为下”的旧饭拿来炒一下。他先调查了一下郝昭,然后知道自己手下的靳详就是郝昭的老乡兼朋友。于是他叫靳详跑到城外,扯开嗓子,高声大叫:“呼唤郝昭!”
郝昭一听,立马在城头上出现。
靳详按照诸葛亮的教导,对郝昭进行了一番劝降活动。
在靳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大半天后,郝昭说:“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你比我更知道,魏国的法律严厉得很,我的人品你也了解得很。你不用再说下去了,你现在可以回去对诸葛亮说,请他继续来猛攻吧。如果他有本事,就把我打死在这里,不要再玩这个花样了。”
诸葛亮还不死心,叫靳详再去劝他一劝。靳详没有办法,就又跑到那里再次呼唤郝昭,远远地扯着嗓子说:“现在双方力量的对比你是知道的,我们的人是你的多倍。再打下去,你肯定挡不住。还是早日投降吧,免得后果严重。”
这次郝昭大声对靳详说:“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请你赶快离开,不要再到这里进行劝降工作了。否则,我认识你,我的箭头不认识你。”
靳详只得又把这个话带回去,向诸葛亮复述一番。
诸葛亮很恼火,觉得自己几万人,郝昭城里才一千多人,魏国的援军还在很远的地方,加强进攻几次,没有理由不打败郝昭。于是,他又开展了第二波猛攻。
这次他叫士兵们用云梯爬上城墙。可郝昭也有郝昭的办法。他看到云梯都是木头制作的,就叫士兵们用火攻。只一下,所有的云梯全部着火,爬在云梯上的蜀兵全被烧死。
郝昭此前做的准备非常充分。在蜀兵冲上来时,他把早已准备好的石磨用绳子系上,专门掷击蜀兵的冲车。那些冲车虽然质量过硬,但到底也是木制品,被那些自上而下飞掷过来的石磨一打,就全部当场报废。
诸葛亮当然没有退缩,又加班加点做成了百尺高的井字木栏,让士兵站在上面,然后向城里射箭。然后用土方填充城墙边的护城壕沟,想直接攀上城头。
郝昭一看,又在城里筑起一道城墙。
诸葛亮一看,就下令挖地道,想通过地道进入城里。郝昭知道后,立即在城内挖了一道横向地道,进行拦截。双方就这样你攻我守,变着花样玩了二十多天,诸葛亮一点进展也没有。
陈仓这条路线,本来只宜于来个暗渡,偷偷穿过去,达到出敌不意的效果,现在打了这么多天,这个效果已完全失去了。
本来曹真就已经注意这个地方了。所以,战斗开展到现在,魏国高层肯定也把注意力投到这个地方,并且一定会有所表示的。
首先是魏国西部最高长官曹真在知道诸葛亮围攻陈仓后,立即就派费耀带兵过来救援。然后,曹叡也派现在魏国最能打的将军张郃出马,去救陈仓。
张部一直是曹家放在西边防备蜀国的大将,对这边的情况很熟悉。曹叡在张郃要出发时,问张郃:“等你狂奔到那里时,诸葛亮是不是已经拿下陈仓了?”
张郃算了一算,说:“等我到那时,诸葛亮早就撤退了。”
当然,他仍然加快脚步,拼命赶到那里。可能他的心里真的想跟诸葛亮打一打。
可诸葛亮却真的等不到他来了。因为诸葛亮连续猛打猛攻陈仓,没有攻下来,而他们的粮草却已经吃完,再不撤走,那就只有饿着肚皮去猛攻了。
本来,诸葛亮在陈仓打了这么多天,几万人灭不了一千多人守着的孤城,一点战绩也没有,实在是一件没有面子的事。
可张郃硬是要送给诸葛亮一点战绩。张郃出发前,准确地预测到诸葛亮会粮尽撤军,就不想让诸葛亮安全撤军,想再猛踩几脚,让诸葛亮丢了面子之后,还疼痛一下。于是,王双出场。
王双带着部队去追诸葛亮。他跟张郃一样,只看到诸葛亮在撤军,却没有想到诸葛亮是什么人。诸葛亮的第一个性格就是谨慎。他可以吃进攻的亏,但绝对不会在撤军时只一味地狂奔——如果是这样,上次在街亭早就被人家干掉了。
他在撤退时,设了个埋伏。王双一点没有想到诸葛亮居然会玩这一招儿,大叫着“活捉诸葛亮”的口号,一脚就进了人家的埋伏圈,最后连诸葛亮的影子还没有看到,自己的脑袋就先被诸葛亮砍了。诸葛亮砍了王双,马上就宣布取得了辉煌的战绩,算是捡回了脸面。
魏国死了一个王双算不了什么损失——虽然《三国演义》里把王双渲染得很给力,其实,这家伙虽然有点猛,但一点也不牛,魏国那里像他这样水平的人多了去了。因此,曹叡一点不伤感。他不但不伤感,反而很高兴:在西部兵力明显不足的情况下,郝昭居然为他守住了陈仓这个要道,让诸葛亮雄赳赳而来,最后郁闷而回,什么事也做不成。于是,大力表彰郝昭,封他为关内侯。
诸葛亮这次攻不下陈仓,虽然没有什么战绩,但比上一次在街亭打了个大败仗要进步得多。这次退兵是因为粮草不够,而不是被敌人打退的,而且还在撤退过程中搞定了王双。可他觉得仍然不满意。他的最终目标不是打一两个胜仗,而是要灭掉曹魏集团,建立一个新的大汉王朝。
因此,在兵力没有受到什么损失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轻易叫停北伐的。
到第二年,也就是太和三年的春天。诸葛亮又决定拉开新的北伐大幕。
他派陈式出马,去攻打武都和阴平二郡。
魏国的雍州刺史郭淮知道后,立马带着部队过来救这两个郡。
诸葛亮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也带着大军出发,来到建威。
郭淮知道自己手上的这点人马要是硬去救那两个郡,就没有人来救他了,于是,赶快退兵。
于是,诸葛亮顺利拿下这两个郡,然后回师。
刘禅知道后,立即大力表彰诸葛亮,恢复他的职务,让他又当上了丞相。诸葛亮这次出征,规模和声势虽然不如前两次那么浩大,但却取得了很好的成效,也算是把以前丢的面子捡了回来。只是,他虽然得到了表彰,但心里仍然很郁闷。因为,在他历次北伐当中,条件和形势最好的就是第一次北伐,不管从部队的人数和士兵的战斗力来看,都比魏国占有优势。如果用对人,估计全国的形势就会是另一个模样了。但因为用错了一个马谡,这个机会也跟着马谡一起一去不复返,剩下他一个人在那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时,三个集团中已有两个集团的老大当了皇帝,还剩下孙权在那里,虽然是个独立王国,但却还没有公开称帝,不断地在两个集团当中连横合纵,一下跟蜀国成联盟,一下又去挂靠曹魏。很多人都想不通,为什么孙权这么多年不称帝,难道他真的不想当皇帝?
其实,在那个时代混,谁要是没有当皇帝的远大理想,谁就已经被淘汰出局,哪还能在自己的地盘上当家做主?而且,孙家的人想当皇帝的愿望比谁都强烈。孙权的老爸孙坚还当江东的老大时,那个争皇帝的念头就已经确立。后来,孙策虽然没有表现得那么突出,但一看那个样子,就知道他是在继承老爸的遗志,一定要坐上皇帝的宝座。孙权当了老大之后,更是彻底听从鲁肃的教导,坚定树立当皇帝的信念。当他看到曹丕和刘备先后称帝时,心里很急,也很想立即跟进。可他没有跟进。
他没有跟进,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么做对不起汉献帝,而是有他自己的策略的。
当时,东吴处于长江中下游地带,力量又比蜀国更强,曹魏集团历来把他们当成第一号对手,双方隔着长江,从来不敢放松过警惕;刘备集团处于上游,两人虽然曾经一脸笑容地签过和平协议,但这个协议是最靠不住的协议,何况还因为在荆州发生过那个史上有名的不愉快事件。后来,刘备又跟东吴打了那场知名度一点不亚于赤壁大战的夷陵之战,双方的仇恨已经极深。
孙权在这个时候,肯定很冷静地分析着他所处的环境。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魏和蜀双方联手起来,一个从上游直接飞船而下,一个从长江对岸猛攻下来。如果这个局面一形成,他就必死无疑。他必须展开外交手段,不断地把头掉往这边,又掉往那边,以此来保住自己不受两面夹攻的局势。虽然很痛苦,也很郁闷,但他必须这样做,而且他做得很成功。如果他的头脑一发热,看到人家当了皇帝,自己也急忙称帝,外交的余地就没有了。
于是,孙权只有看着人家过瘾,然后自己忍住,暂时低调一下。这时,三国的形势已经分割得十分明显,吴蜀两国的定位也已经清楚。他们必须团结起来,共同对付曹魏。蜀国的诸葛亮已经三次北伐,表现出跟魏国势不两立的立场,而且蜀、吴两国也已经恢复邦交正常化。这样,西部的危险已经彻底解除,就只有魏国这个死硬的敌人了。反正孙权称帝也好,不称帝也好,曹魏总是要搞定他的。
这样,孙权也终于决定当皇帝了。不光是他自己等不得,他手下的那伙人也等得失去耐心了。
太和三年的四月,孙权宣布登基,成为吴国的皇帝,大赦,改元黄龙。于是,我们这个神奇的国土上,出现了三个谁也不服谁的皇帝,使用了三个不同的年号,连挂历都没有全国通用的。
孙权登基的那天心情超级爽,请大家过来大吃大喝,然后一边吃喝,一边回忆。他说,现在东吴的事业能够强大到现在这个局面,是很多人拼命的结果,其中功劳最大的绝对是周瑜。可以说,如果没有周瑜在那个生死存亡关头挺身而出,东吴的基业早就完了。
张昭一听,就举起杯来,要大力赞美一下孙权的英明。
哪知,他才站起来,嘴巴还没有动,孙权就直接对他说:“如果当时我听了你的话就坏了。”
张昭一听,当场脸红得要命,赶紧伏在地上。孙权虽然很大量,很会用人,但他的内心也很记仇。虽然他没怪罪张昭当时劝他当投降派的建议,但他一直记得张昭那些可耻的话,仍然记得在关键时刻,这个老家伙很怕死。后来,虽然好多人都劝他让张昭当首席文官,但都被他以其他理由否定了。大家一看那些理由好像很充分,但我想,他是对张昭很生气,很不愿让张昭成为丞相。
他也像其他的开国皇帝一样,在自己当皇帝的同时,也追封一下老爸,然后再追封他的老兄孙策为长沙桓王,还指定了孙登为他的接班人,封孙策的儿子孙绍为吴侯。
孙权这时还提拔了一个后来东吴的牛人,他就是诸葛瑾的儿子诸葛恪。
诸葛恪当时还很年轻,人很聪明,而且长得很帅,“少有才名,发藻岐嶷,辩论应机,莫与为对”。那时名士风气开始形成,谁的口才好一般就被认为水平高。诸葛恪当时是辩论高手,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名气迅速狂涨起来,再加上他是诸葛瑾的儿子,名声立即就传到孙权那里。
孙权一听,也觉得好奇起来,叫诸葛瑾把他儿子带过来看看。
诸葛瑾立马带着这个儿子过来。孙权对诸葛瑾说:“蓝田生玉,真不虚也。”
孙权虽然重用诸葛瑾,但每次看到诸葛瑾的那张脸就觉得诸葛瑾的脸长得有点像某个动物。想了好久,这才发现,原来长得像头驴。他怕人家不知道诸葛瑾的脸是个驴脸,就召开了个大宴会,请所有的高层都参加,然后叫人牵来一只驴。在大家都在猜想的时候,孙权叫人把一块牌挂到了驴的脸上。
无数双眼睛一齐盯上去,很快就看到那块牌子上写着:诸葛子瑜。
大家一怔之后,立即把目光投向诸葛瑾,看到诸葛瑾的脸,再看看驴脸,大家哈哈大笑。诸葛瑾当场脸面通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当时诸葛恪也在场,他直接走到孙权面前,说:“能不能给我一支笔?”
孙权说:“当然可以。”
诸葛恪拿到笔之后,就走到那只驴面前,在那块牌子上加了两个字:之驴。
于是,那块牌子上的字就成了:诸葛子瑜之驴。
孙权一见,马上哈哈大笑起来。从此对诸葛恪更加看重起来,就很想把他培养成东吴下一代的牛人。
诸葛瑾在孙权面前也很会表现。有一次,孙权问他:“你的老爸和你的叔叔比谁牛?”
他想也不想就回答:“当然是我的老爸更优秀。”
孙权问:“为什么?”
他回答:“我老爸能认清形势,但我的叔叔就没有这个眼力了。所以,我的老爸更优秀。”
孙权从此就让诸葛恪也常参加他召开的吃喝大会。
有一次,孙权看到张昭在那里坐着,喝得也有七八分了,突然想起,张昭这家伙不是很有学问,嘴巴不是很牛吗?让诸葛恪跟他比一比,看谁比谁更牛。于是,他叫诸葛恪下去劝酒。诸葛恪二话不说,拿起酒就去履行劝酒职责。工作刚开始时很顺利。大家知道诸葛恪不但嘴巴快,口才好,损人水平很高,又是老板的红人,而且这酒又是名酒,能多喝就尽量喝,因此,看到诸葛恪过来敬酒,个个都爽快地干杯到底。可到张昭那里时,张昭就不那么爽快了。一来他是东吴资历最深的人,二来有点上年纪了,刚才又多喝了,觉得已经喝到位了,不能再喝下去了。可直接说不喝,好像理由又不过硬,于是就摆起老资格来。
诸葛恪当时看到张昭确实喝得差不多了,也就打算免了他这一杯。哪知,孙权要看的就是这一幕,要看看这一老一少,谁的嘴巴更牛,现在看到诸葛恪想忽略过去,哪肯放行?于是就说:“你要是能让张昭喝下这杯酒,算你狠!”
诸葛恪一听,原来孙权是想看热闹,想让张昭没有面子。于是就把笑容挂到脸上,对张昭说:“在场的都知道吕太公吧?他九十岁都还亲自上前线,指挥战斗,从没有看到他说自己老过。现在你虽然比我老,但比吕太公年轻多了。现在我们打仗,都是让你留在后方,你居然还说我们不敬老?难道反过来才算?”
张昭一听,立马脸红起来,举起杯子就喝下去。
张昭被诸葛恪这么玩了一把,心里很不服气,后来也找机会报复了一次。有一次,大家正在殿前开会。可能会议开得比较沉闷,孙权很不舒服,很想活跃一下会议的气氛。正巧这时有一群白头的鸟集中在殿前的树上叫得叽叽喳喳,比会场气氛好多了。孙权就问:“谁知道那是什么鸟?”大家知道,这种出风头的事,诸葛恪比谁都快。孙权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抢答:“是白头翁鸟。”
张昭当时也在场,但他不知道那鸟叫什么。他看到诸葛恪说是白头翁,就以为这小子一定又在玩他了。因为,在场的人他最老,头发最白。他心里就愤怒起来,觉得不收拾诸葛恪一下,以后自己还会更难看。于是他立马上纲上线起来,对孙权说:“诸葛恪是在欺骗你。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说过什么鸟叫白头翁。如果那些鸟真的叫白头翁,那么请诸葛恪再找一找,有没有叫白头母的鸟来。如果找不到,就是他在胡扯。”
大家一听张昭这么一说,立即觉得张昭果然够狠。
哪知,张昭够狠,诸葛恪更狠。
他一点不着急,只是面向张昭说:“你提的问题果然很有趣。只是你也知道有种鸟叫鹦母吧?如果按照你的逻辑,那么这个鹦母也应该有个鹦父才对。请你帮找一下那个鹦父来。”
张昭一听,气得差点当场吐血。因为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鹦母鸟,而没有鹦父鸟。在座的人一听,都哈哈大笑。
当然,如果诸葛恪的这些水平只是不断地对着张昭,让张昭郁闷得睡不着觉,孙权也不会很看好他的。他在外交方面上,也凭着这个嘴巴为孙权挣了面子。当时,蜀吴两国早已实现邦交正常化,两国不断有代表团互访。两国的关系虽然已经很友好,但再怎么友好也还是两个集团。虽然不再在边界上制造什么摩擦,但在外交上还是要比一比的。孙权很想在外交上把蜀国人比下去。他想了想,觉得要是让诸葛恪出马,蜀国代表团肯定玩不过他。即使玩得过,那也是在玩他们丞相的侄儿。这可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于是,在蜀国使者费祎来时,孙权把诸葛恪叫来,给他布置任务,要求他把费祎摆平。诸葛恪说没有问题。
孙权准备设宴招待费祎。在宴会之前,他先把大家召集过来,对大家说:“等蜀国代表团团长来时,大家只顾在那里吃吃喝喝,什么都不管,好像没有人进来一样。”
大家一听,这样更好。于是,个个表示坚决做到这一点。
不一会,费祎进到了会场。他以为一进会场之后,肯定也会像以往那样,孙权带领着大家向他表示热烈欢迎,然后高度评价他一下。哪知,他一进场,虽然会场上人很多,可个个都是坐着。如果光坐在那里也没有什么,让人气愤的是居然每个人都在那里大吃大喝。孙权也在那里埋头苦干,对他视而不见。
费祎就差一点骂起来:这算是哪门子的会见外宾啊。当然,人家可以不懂礼貌,但他不能不懂礼貌。因此,他虽然在那里气爆了,但仍然表现得很文明,大声念了一首诗:“凤凰来翔,麒麟吐哺,驴骡无知,伏食如故。”他说自己是一只远来的凤凰,然后把那一群食客比成是一群野生的驴马,只顾在那里填自己的肚皮。
这时,诸葛恪就来了。
他也立即创作了一首诗来回答:“爰植梧桐,以待凤凰,有何燕雀,自称来翔?何不弹射,使还故乡。”这诗的意思是:我们在这里辛辛苦苦地种了梧桐树,盼望有一只凤凰飞过来,哪知却等来一只麻雀,而且这个麻雀却硬说自己是凤凰。赶快拿弹弓来啊,把它打回老家去。
费祎是蜀国有名的牛人,现场念了那首诗之后,就以为把东吴教训得无语了,于是,也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吃饼,咬了一口,觉得味道还真不错,正想多吃几口。哪知,那口饼还停留在嘴里没有咽下,诸葛恪这块砖就猛砸下来,而且力度很大,让他有点发蒙的感觉。如果在其他场合,他也许笑一笑就过去了,但这是外交场合,一输就等于国家没有面子。这个面子一上升到国家的层面,就什么都得拼下去了。于是,放下手中那块已被他咬了一口的饼,请孙权给他一支笔,当场表演,写了一篇《麦赋》。大家一看,他的文章写得真好。诸葛恪虽然嘴巴厉害,只怕文笔未必比得过他了。
诸葛恪拿来一看,也要了一支笔,当场就写了一篇《磨赋》。大家一看,不但文章牛,就连题目也是好过了费祎。
费祎仍然不服,又把论题转到两个国家的事务上,突然问诸葛恪:“蜀字云何?”
诸葛恪一听就笑了,当场就说:“有水者浊,无水者蜀,横目苟身,虫入其腹。”又是一首打油诗,而且把蜀国也损了一通。
够毒了吧?也许你还觉得不够狠,但费祎已觉得真的太毒了。当然,在这样的场合,是不能生气的。
他又问诸葛恪:“吴字云何?”那吴字又怎么解释呢?
诸葛恪当然有水平,费祎居然要玩这一口,诸葛恪能输才怪。他说:“无口者天,有口者吴,下临沧海,天子帝都。”
这可是天下首都的所在啊。于是,蜀国立马被他狠狠地矮化了一截。
孙权哈哈大笑。虽然不好意思再在战场上胜蜀国一把,但在这个场合上把他们打输,心情也是很愉快的。
当然,很多人觉得诸葛恪这么做很不厚道。先不说吴蜀两国已经是友好邻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现在蜀国的实际最高领导人又是诸葛亮——诸葛亮是他亲叔叔啊。先把叔叔说成是不识时务的人,又把叔叔领导下的蜀国说得一无是处,人品实在大大的有问题。其实,诸葛恪内心并不真的那么看衰蜀国,看衰他的叔叔。他这么做,只是怕孙权怀疑他会跟他的叔叔通好。要是孙权的内心里有这块垒,他们诸葛家在东吴还好混吗?他必须让孙权知道,他现在已经跟诸葛亮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因此,他一有机会,就损一下他的叔叔。
诸葛恪不但损人的水平超级牛,还很会奉承。有一次,蜀国有个代表团出来访问,孙权照例开了个欢迎的大会。
诸葛恪照例前来参加。
孙权对蜀国代表团的团长说:“这个诸葛恪很喜欢名马啊。你回去后,请跟你们的丞相讲,让他给他的这个侄儿送一匹好马过来。”那个团长当然立即答应。
蜀国使者立即答应之后,诸葛恪也立即下跪,当面向孙权致谢。
孙权笑着说:“马还没有到,你不用这么客气啊。”
如果是别人,估计就会回答,不管马到不到,他都要感谢孙权的关怀。可诸葛恪要是也这样回答,他还是诸葛恪吗?他说:“蜀国就好像是主公在外的养马基地。现在主公一有了命令,好马就一定会送来。我为什么不谢呢?”这话,让孙权很高兴。
孙权这时很注重对太子的培养,选了一大批名士当太子的老师和陪读。其中,诸葛恪成为这批名士中的带头人。另外几个人是张休、顾谭、陈表、谢景、范慎等人。这些人在当时都是人气榜上的第一方阵,现在全集中在太子那里。大家看到这个阵容之后都说,现在太子宫中是人才济济啊。
孙登听了这些话,心情也很爽,就叫胡综就这个题材写一篇美文。胡综也是个大才子,立即动笔,写成了那个《宾友目》:“英才卓越,超逾伦匹,则诸葛恪;精识时机,达幽究微,则顾谭;凝辩宏达,言能释结,则谢景;究学甄微,游夏同科,则范慎。”
这个《宾友目》把孙登身边的这些名士都狠狠地夸了一把。其中,诸葛恪当然排位第一。
当时,虽然天天打仗,但清谈之风已经形成,一有什么新鲜话题贴出,那些名士立马过来。羊道看了这个文章后,对胡综说:“元逊才而疏,子嘿精而狠,叔发辩而浮,孝敬深而狭。”把四个人的缺点一点不留情面地摆了出来。诸葛恪他们一听,当然十分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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