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学启、蔡元隆投降，为湘军分一杯羹

1863年，被李秀成冷落在皖南的奉王古隆贤率数万兵马投降湘军，然后辞职回家，娶妻生子，育有6子1女，算是人生赢家。古隆贤投降，但没有对曾经战友举起屠刀，而是选择归隐山林，这点实属难得。但是，不是每一位叛将都叫“古隆贤”，大多属洪承畴、吴三桂、孔有德之流；投降清朝后，很多太平军叛将为讨好朝廷，为拿到丰厚赏银，经常充当开路先锋，悍不畏死。

1863年7月，嘉兴之战爆发，李鸿章淮军、左宗棠湘军“联合”作战，而太平军叛将则充当绝对主力，荣王廖发寿、挺王刘得功被杀，嘉兴陷落，杭州后路被截断。此战，程学启、何安泰、蔡元隆、陈殿选、熊建勋、李文楚等叛将充当主力，其中程学启是淮军前线主帅，最为骁勇善战。

01、陈殿选、熊建勋、李文楚投降，嘉兴外围防线被突破

1863年7月，李鸿章勾结“洋枪队”首领戈登，攻打苏州；左宗棠则率蒋益澧、刘典等悍将攻打杭州，太平天国江苏、浙江基地告急。此时，李鸿章担任江苏巡抚、左宗棠担任闽浙总督，各自负责剿灭辖区内太平军。但是，左宗棠进攻杭州受阻，李鸿章在苏州进展顺利，便动起了嘉兴主意，试图染指浙江军务。

7月，李鸿章从苏州调来军队，由潘鼎新、刘秉璋统率，进犯嘉兴。淮军还没抵达，平湖守将陈殿选吓破了胆，直接向刘秉璋“乞降”，而后反击太平军，诛杀城内拒绝投降者。12月，陈殿选引诱乍浦守将熊建勋投降，被拒绝，而后带兵协助潘鼎新攻城。熊建勋打不赢，直接投降，而后去引诱海盐守将李文楚，让他投降清朝，一起享受荣华富贵。

陈殿选、熊建勋、李文楚等相继投降，平湖、乍浦、海盐等三城陷落，嘉兴外围防线被突破，淮军气焰更加嚣张。可以说，是这些叛将，让战局恶化。

02、蔡元隆投降，“协助”淮军作战，为湘军分一杯羹

12月，苏州陷落，李鸿章调集重兵，由程学启统帅，攻取嘉兴另一战略要地嘉善，准备合围嘉兴。程学启勇猛无敌，连战连胜，嘉善外围营垒被攻破，城池危在旦夕。此时，李秀成派女婿会王蔡元隆率兵前来增援，被蒋益澧击败，所部损失惨重。

蔡元隆带兵增援嘉善，李鸿章下令程学启围歼，要报复“太仓之仇”。1863年2月，蔡元隆诈降，围攻李鸿章弟弟李鹤章，将其打成重伤。打不赢湘军，程学启又连续向太平军进攻，蔡元隆只好联络湖南老乡蒋益澧，希望能投降左宗棠，躲过李鸿章追杀。

浙江是湘军基地，淮军非要来“抢攻”，左宗棠为“报复”李鸿章，也为扩充本部湘军势力，同意蔡元隆投降。接着，左宗棠调蒋益澧增援杭州，让蔡元隆留下来“协助”淮军作战，李鸿章也是欲哭无泪。蔡元隆投降，反戈一击，与程学启一起攻取城池，为湘军分得一杯羹。

03、程学启充当开路先锋，何安泰冲入缺口，被廖发寿打死

嘉善陷落后，程学启率淮军主力抵达嘉兴，在北面修筑营垒，开始进行激烈攻坚战。为“迎接”淮军，荣王廖发寿、挺王刘得功也强化城池防御，对城墙加高加固，城门外挖掘壕沟、修筑堡垒、构建栅栏、部署火炮。淮军扎营未完，刘得功便乘着夜色出城，带兵偷袭淮军营垒。谁知，程学启早有准备，提前设伏，太平军作战失利，退回城内。

3月，淮军营垒修筑完毕，各路援军也云集城外，程学启便连续攻坚，还充当开路先锋。为炸毁坚固城墙，减轻淮军伤亡，程学启调来开花大炮，朝着城墙狂轰滥炸，炸出缺口十余丈。在火炮掩护下，程学启、何安泰率1500兵马冲锋，往缺口处杀来。主帅亲自冲锋，淮军悍不畏死，冒着枪林弹雨前进。

淮军杀来，廖发寿、刘得功也登上城楼，率领太平军反击。刘得功率兵在缺口处列阵迎战，一边修补缺口，一边用洋枪齐射淮军。廖发寿则在城楼指挥太平军引燃炸药，投掷城下，炸死攻城淮军。激战中，总兵何安泰被炸死，淮军死伤无数，程学启无奈撤兵。

04、程学启被枪支爆头而亡，嘉兴陷落，廖发寿、刘得功被杀

1861年3月，何安泰追随程学启，一起叛降清朝，对太平军举起屠刀，凭借赫赫战功，升任总兵官（正二品武官）。何安泰被击毙后，程学启怒不可遏，准备再次冲锋，不拿下嘉兴决不罢休。谁知，杨辅清、黄文金、李远继等带兵偷袭淮军后路，程学启被迫分兵迎战，嘉兴前线战事消停了半个月。

击败杨辅清、黄文金、李远继援军后，程学启再次攻城。为确保胜利，程学启请来“洋枪队”助战，利用洋人开花大炮炸毁城墙，而后亲自带者“敢死队”越过浮桥，在北门架设云梯攻城。淮军登城，廖发寿率兵反击，用滚木、擂石砸死登城淮军。攻坚受阻，程学启大怒，操刀砍死后退士兵，而后亲自登城，结果被太平军枪支击中头部，不治身亡。

程学启阵亡，太平军士气高涨，谁知“洋枪队”的开花大炮击中城内弹药库，引起爆发，城内乱成一团。接着，淮军蜂拥而入，刘得功率兵巷战阵亡沙场，廖发寿被俘虏，受凌迟处死，嘉兴陷落。

嘉兴之战，程学启、何安泰、蔡元隆、陈殿选、熊建勋、李文楚等太平军叛将充当主力，荣王廖发寿、挺王刘得功被杀，李鸿章坐享胜利成果。此战，可以说是太平军“内部”大混战，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着实可惜了。

嘉兴虽然陷落，但淮军第一悍将程学启被打死，这对李鸿章而言是一大损失。后来，淮军在甲午战争中失利，李鸿章还说“程方中若在，何惧劲敌”，意思是程学启若还活着，何惧日军呢。那么，程学启若熬到甲午战争，还会这么猛吗？会不会是另一个叶志超，狂奔五百里呢？欢迎留言。

参考书目：《太平天国战争全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