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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衡水日报
张承斌
每年腊八过后,母亲便开始一天一天地忙碌起来。
趁天晴,冒着严寒,母亲泡上一大盆米。两三天后,她把米盛起来,淘洗干净后,再去村东头石磨那里,边使尽吃奶的力气推动着石磨,边往石咀里一口一口地喂米。白花花的米粉从石磨四周的缝隙处一点一点地落下来,越积越多,最后堆成小山似的。母亲弓着腰装上这些米粉,艰难地担回家,再架上柴禾烧大锅蒸煮。
大约半个时辰后,母亲揭开锅,将煮熟的冒着热气的米粉倒出来,摊在一块案板上,然后拿起棒槌使劲地捶打。经过无数次击打的熟米粉逐渐变得黏黏的糯糯的,成块状,非常板实。母亲用菜刀将它们一一切成长条,放在屋荫下晾干。这便是年糕了。
老家人不论贫穷富贵,每年都要打年糕。没米,哪怕借,也得有。年糕喻意“年高”,一年比一年高。它寄托着老百姓简单纯朴的理想和愿望。
晾干后的年糕须用腊水养起来,才能保存长久。条件好的人家用一口水缸,条件差的就干脆用洗澡盆。吃的时候,从缸中捞些上来放进锅里,随稀饭一起蒸煮。熟透了的年糕软软的、糯糯的,滑腻爽口,有嚼劲,又抵饱。而且吃法多样,爆炒、油炸、蒸煮皆可。
接下来,母亲便要熬糖稀、炆芝麻糖炒米糖了。这是孩子们最乐见之事。熬糖稀是一种须有耐心的慢工,急不得。灶堂里架上柴小火烧,慢慢熬。糖稀在锅里噗沫,馋得我们的口水在喉咙里打转转。糖稀熬制好后没过几天,母亲便请师傅上门或是直接去糖坊炆炒米糖了。师傅把加热的糖稀和蓬松酥脆的白花花的炒米和在一起,然后使劲地揉。一段时间后,觉着差不多了,便把它放进案板上一个没底的方框里,均匀地铺开,压实,然后拿起一把小木锤一个劲儿地敲打,此道工序是让米糖变得更板实些。然后再用刀将它表面削平。
起初,热米糖是软的。过上一会儿待它冷却后变硬了,师傅们便抄起菜刀将它们切成一块块小小的、方方正正的米糖。
炸圆子是乡亲们每年过年时必不可少的保留节目。肉洗净后,用刀将其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剁成泥状,撒上少许面粉后搅和均匀。这时,母亲洗净手,从盆里抓起一小团肉放在掌心,双手配合将其搓揉成球状。待圆子全部搓揉完毕,母亲便把它们放进油锅里炸。油不能烧得太热,否则圆子很容易糊。但温度也不能太低,低了圆子非但熟得慢,且还易散,品相不好看。所以,炸圆子是一门技术活,得掌握好火候,把握好温度。
其实,炸圆子时母亲是不允许我们小孩子守在旁边的,她怕我们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不吉利。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她会想法子用各种借口将我们支开。待圆子全部炸好了,才叫我们过去品尝。那时候,我们并不清楚吃圆子时母亲如此大方,毫不吝啬。直至多年以后才明白,原来母亲心里一直有个愿望,祈盼着一家人幸福团圆,而“圆子”就是团圆幸福的象征啊!
在家乡,年糕、炒米糖、圆子号称“三大样”,须年前就得准备好,这样,过年才显得隆重,才有气氛才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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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1-10 10:4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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