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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安庆日报储晓琴
上海有一道很特别,价格也很亲民的野菜“草头菜”。
今年的早春时节,我带着女儿去上海玩。所住酒店的自助早餐里,有个比较特别的品种叫”草头饼”。小小的饼,煎得两面金黄,里面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绿色,看起来很勾人食欲。一口下去,软软糯糯的,一股清香弥漫于唇齿之间。我以为这个“草头”就是芥菜一类的野菜,早春的芥菜肯定比其他季节的要香,所以,我对这个“草头饼”并没有多想。
第三天,我和女儿从虹桥火车站坐17号地铁,去上海郊区的朱家角古镇游玩。一天时间,看不尽小桥流水商铺林立,听不尽市声如潮笑语喧哗。中午,我们去一家名为“枕河人家”的饭店吃饭。上到二楼,捡一个临河的窗户坐下,窗明几净,杯盏齐全,视野开阔。居高临下,清风徐来,真是惬意!往左看,一群群老外穿着各色中式长袍,在楼下的城隍庙前排队和石狮合影,往右看,船夫摇着橹,唱着曲,小木船丝绸一般迅捷地划过碧绿的河面。
老板拿上菜单,我看到有一道名叫“草头圈子”的菜,瞬间好奇心爆棚。这是道什么菜呢?难道是上海人为了追求精致和完美,把野菜做成圆圈的样式再下锅炒?立刻点了一份。菜做好端上来一看,原来是一盘连茎带叶的豌豆苗炒猪大肠。豌豆苗做垫底,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切成小圆筒状的十截猪大肠,豌豆苗翠绿,猪大肠暗红,翠绿配暗红,很是好看。
迫不及待地夹起圈子,入口即烂,再夹一口豌豆苗,清香扑鼻,柔软爽滑。圈子油腻,草头解腻,一口圈子两口草头,搭配起来吃口感绝佳。
我问老板,这个是豌豆苗你们是怎么做出来的?比我自己做的好吃多了。老板说,这不是豌豆苗,是草头,草头只有我们上海这边才有,也只有春天才有。你们有口福,赶上了好时候。等过段时间天气热了,草头老了开花了就不能吃了。我问,草头是草吗?开什么样的花?老板说,是草也是菜,草就是菜,开黄花。
我记得豌豆的花是蓝紫色的,看来这草头确实不是豌豆苗。
饭点已过,店里人不多。看到我对草头充满了好奇,老板就去厨房拿了一小把草头给我看。碧绿的颜色,纤细的茎秆,每根茎秆上长着三片叶子,咦,这不是公园里随处可见的酢浆草吗?仔细一看,又不是。酢浆草的三片叶子很紧凑,围成了一个圆。草头的每根茎秆上也有三片叶子,但这三片叶子中,有一片位置较高,另外两片稍低并呈中轴对称,并不是圆形。
老板说,再来个我们上海的本帮菜酒香草头给你们尝尝?菜端上来,原来是一盘凉拌的酱干拌草头。酱干切得细如发丝,草头叶片舒展,颜色碧绿。菜香混酒香,吃进嘴里有奇异的、瞬间就渗透进五脏六腑里的清香。
我把两盘草头拍照,发到朋友圈,镇江扬中的一位诗人看到了,告诉我说:草头就是南苜蓿,是苜蓿的一种,扬中乡野里也随处可见。扬中人用草头做田里的绿肥,所以叫它秧草。又由于草头开黄色的小花,因此也有个名字叫“金花菜”。扬中有一道春天的时令菜“秧草烧河豚”,秧草能解毒。亲朋好友聚餐时,喜荤者吃河豚,食素者吃秧草,各取所好。扬中还有秧草烧带鱼、秧草烧鳜鱼、秧草烧河蚌这些菜。春天,扬中的普通人家煮秧草粥、做秧草汤也很常见。
我查了下资料,苜蓿原本是马的饲料。西汉张骞通西域之后,苜蓿被引进中原。作为一种优良牧草,汉武帝时期,苜蓿在汉代朝廷主导下就已推广至关中各地。明代的《野菜谱》里也有苜蓿,名为“黄花儿”,“黄花儿,郊外草。不爱尔花,爱尔充我饱。”也就是说,在明代,苜蓿是可以用作充饥的野菜。
春风至,万物生。我没有去过草原,不知道今天的北地边疆,苜蓿是否依然作为马的主要饲料而大量种植。但我知道,南方人在春天把草头端上餐桌,不仅仅是为了尝鲜,也是为了以吃的方式来表达对春天的敬意,对传统农耕时代的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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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5-01 14:4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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