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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黄石日报
向读者汇报
——写在《悲怆的绝唱:盛宣怀与汉冶萍公司》面世之际
○ 张 实
上世纪70年代末以来,在改革开放、思想解放的时代大潮中,中国近代史这一学术领域,清算、批判影射史学,正本清源,进行反思和重建,对于近代史学上的许多重大问题予以再思考,成果累累,欣欣向荣。对于汉冶萍这一课题至关紧要的是,洋务运动得以重新评价,既为汉冶萍研究的深入和发展开拓了新的视角,也提出了更高更迫切的要求。自20世纪80年代后期起,上海、武汉、香港三地收藏的盛宣怀档案,张之洞、盛宣怀的文集、传记、年谱等相继编纂出版,资料建设取得了空前的丰硕成果,为实证研究取得重大突破奠定了坚实的资料基础。我在学习前辈研究成果、阅读史料和写作的过程中,逐步领悟到汉冶萍厂矿的历史进程,就是中国早期工业化的历史进程。它所遇到的全部艰难险阻,根本矛盾在于:漂洋过海移植进来的社会化机械化的先进生产力,与旧中国固守的上层建筑及经济基础严重不相适应。汉阳铁厂原是晚清投资最多、规模最大、与国计民生关系最密切的官办企业,一度领先于亚洲而最终夭折,大冶铁矿则长期沦为日本钢铁工业的原料供应基地,令人扼腕叹息。
刚刚由湖北师范大学、黄石市委宣传部、黄石市社会科学联合会共同举办首发式的新书《悲怆的绝唱:盛宣怀与汉冶萍公司》,是《苍凉的背影:张之洞与中国钢铁工业》的续篇。前者记述和考证张之洞如何创办汉阳铁厂,至盛宣怀接办改为官督商办止。新书以盛宣怀为中心人物,以汉冶萍厂矿的发展兴衰为研究对象,记述和考证盛宣怀自接办汉阳铁厂起,经历官督商办、组建股份公司,至其去世止的基本史实。两者具有连续性,组成汉冶萍研究系列,分开可各自独立,合起来可算是一部系统的、比较完整的汉冶萍史。
关于本书,下面粗略地汇报四点:
一、紧扣转型期的时代脉搏,审视、体味汉冶萍的兴衰荣辱
不同于编织盛宣怀“十一个第一”的花环,也有别于高歌汉冶萍的“光荣与梦想”,本书认为,在中国早期现代化的道路上,从小农经济向现代化社会大生产过渡,从君主专制向民主共和政体过渡,从闭关锁国到走向世界的变革中,汉冶萍厂矿是一个独特而又具有普遍意义、内涵极为丰富的典型。它的兴衰荣辱,集中了这一变革初期的几乎所有矛盾,经历了传统社会裂变、沦为半殖民地的一系列灾难,既是一曲先行者艰难探索、勇于创新,为挽救民族危亡、富国强兵而奋斗的悲怆绝唱,又是一部民族工业在外国侵略者和封建专制统治交相摧残下的苦难史。
二、在《苍凉的背影》一书的基础上,进一步澄清旧说中的不实之词
本书展示真实的历史图景,如:张之洞没有购错炼钢炉,京汉路保定到武汉的路轨,用的是张之洞买的炉子炼成的钢;萍乡焦炭有磷,吕柏试用成功,盛却不再聘用吕柏;大冶铁矿石少磷,优先出口日本,李维格不得不废弃贝炉。盛宣怀接办铁厂非张之洞所胁迫,而早已成竹在胸,一举同时拿下了铁路总公司和通商银行,得到了翁同龢等中枢大佬和南北洋大臣的支持,非张之洞一人之力;至光绪三十一年七月,铁厂的股金只有四十多万,所谓《百万老股账》等都是编造的,盛宣怀并未招集商股;在晚清,办铁厂必须先办煤矿和运煤铁路,一条两百华里的萍株路修修停停耗时十二三年,集中反映了洋务运动所处的困境,也显示了晚清王朝必将倾覆的先兆。
三、本书不是大写意的《千里江山图》,其风格近似于《清明上河图》
对于盛宣怀与日本的关系、企业资金运作、体制变革、人员使用、生产经营决策、质量和销售等方面,本书都尽力作了较为系统、全面的发掘。对于后发展国家如何领导现代化,如何处理权力与资本、国有与民营,引进科技、资金与维护主权等关系提供了深刻的教训。《苍凉的背影》问世后,被肯定为视野开阔,史料翔实,考证精确,有很强的可读性,本书可以说是延续了这些优点。
四、盛宣怀是一个复杂的多面体
本书既不认为盛宣怀是卖国的汉奸,也不认同他在辛亥革命后转变为民族资本家,更不同意说他是汉冶萍“自立自强精神”的代表。本书认为盛宣怀的基本矛盾是:既要倚仗封建专制权势、做晚清王朝的大官,又要发展资本主义经济、聚敛财富。如实描绘其在不同时期、不同形势下的不同面目,展现其复杂性、多面性、独特性。认为:“盛宣怀既有引进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先进生产力的卓越贡献,又有逆君主立宪、国民革命潮流而动的错误政治倾向;既有心机缜密、呼风唤雨、八面玲珑、妙手回春的经营才能,却又有不容掩饰的与日本交易的重大失误。”不是非白即黑的绝对化的观念所能盖棺论定的。
黄石是中国近代钢铁工业的发源地,是汉冶萍工业遗址保留最多的地方。没有张之洞,没有汉冶萍,也不会有黄石市这颗“长江岸边的明珠”。汉冶萍是我们这个城市的根。我出生在黄石,在黄石接受中等教育,并在大学毕业后回黄石工作了一辈子,经历了它建市以来的历史变迁。1948年我初回黄石,在长江边看到卸矿机,就有同学告诉我,这是日本鬼子掠夺我国矿石留下的铁证;1950年大冶钢铁厂已恢复生产,我家住在钢厂子弟小学,不止一次地看到高炉出铁前,炉前工先要取样送去化验。从个人来说,为汉冶萍立传,拂去张之洞身上的历史灰尘,尽可能还原历史的本来面目,是我们黄石人应尽的义务,也是作为汉冶萍事业的继承者必须承担的一份责任。
在构思《苍凉的背影:张之洞与中国钢铁工业》时,我曾经拼凑了四句话,后来印在商务印书馆2010版的封底:“发掘原始史料,梳理事件脉络,再现历史细节,探索幕后真相。”发掘原始史料是我的基本立足点,也是我工作的出发点。撰写本书也依然是这个笨办法,从阅读史料中掌握已知、发现未知,努力把一个个具体史实考证梳理清楚,根据史实的内在联系梳理出矛盾的各个方面和矛盾发展的过程,再与晚清、民国初年的历史背景相联系,结合该史实特定的时间和空间进行综合分析,力图描绘出一幅比较细致周详、有视角深度、接近历史真相的汉冶萍图卷。实事求是地说,没有任何组织、单位或个人授意我写这本书,至今我与张、盛两个家族的后代也无任何私人交往。将我退休后的余生付诸对汉冶萍史实真相的追求,是我自主作出的选择。在《苍凉的背影(增订本)自序》里,曾经回顾了我从产生疑问到决心写书的过程,我的问题,是在阅读原始档案史料时产生的;我的答案,一般也是解读、分析、综合史料的结果。
2006年冬,我找到了叶景葵的《卷盦书跋》,决心开始写《苍凉的背影》时已年近七旬,至2009年11月写完该书,约50万字;随即续写《悲怆的绝唱》,至2018年中秋脱稿,约96万字,两书共历时十二年。回头增订《苍凉的背影》,2019年11月与人民出版社订立两部书的合同至今整整四年。望穿秋水,2022年夏《苍凉的背影》(增订本)出版,今天终于昐到此书面世,完成了汉冶萍研究系列这个我担心不能完成的文字工程。
1991年冬天,我在北京琉璃厂购到《张文襄公全集》,由此算起,至今时光已经流逝了三十多年。
限于笔者的学识和能力,其中如史料解读有错误,分析、综合存在不妥和谬误,诚挚地欢迎广大读者、专家给予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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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11-13 08: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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