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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和奶奶都是突发心梗去世的,爷爷走得早,我对他印象不深,奶奶是在我上高二的时候去世的,我记得那是1992年,我75年出生,那一年刚好17岁。
奶奶去世后大姑背着我妈私分了奶奶的财产,房子和一半的存款都给了老叔,当时,我妈还和大姑吵了一架,两年没再登门。可后来,我妈不仅和老叔一家人和解,还把本属于姥姥的房产无偿赠送了老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妈和我爸也算青梅竹马,一起从大杂院长大,结婚后一礼拜我爸就回了部队,妈妈带着我们姐俩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爷爷奶奶有五个孩子,大姑,我爸,二叔过继给了爷爷的亲弟弟,底下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我妈进门的时候,老叔和小姑岁数都还小,爷爷走的早,奶奶一边工作一边做加工活,大冬天都要在河水里择油线。
小时候,奶奶很少管我和妹妹,我俩顿顿都跟着姥姥吃饭。
姥姥的工资全部贴补了我妈,看大了我们俩。奶奶的收入则全部贴补了老叔。
对此,姥姥不止埋怨过一次,还和奶奶发生过争吵,我妈总是说,奶奶这辈子也不容易。不是她不想一碗水端平,实在是生活太艰难,有心无力。
我上初中的时候搬离的大杂院,那时候我妈单位分了一套两室一厅。姥姥独居几年后,也搬进了我家,奶奶则和老叔一家三口住在家里的三间老房子里。
后来奶奶生病了,老叔上班,老婶做小生意,还是我妈接奶奶在我家养的老。
奶奶去世前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她年轻的时候风风火火,粗枝大叶。老了以后却谨慎卑微,我妈买了点心水果放在桌子上,姥姥随手拿着就吃,奶奶却只有妈妈主动给她,才肯吃一点。
我妈发现后劝了她无数次,奶奶说,她知道我妈孝顺,可没管过我们姐俩她亏心,她老了,零嘴吃不吃都行,她少吃点,俩孩子就能多吃点。
奶奶糖尿病视力不好,平时都是姥姥帮衬着,奶奶不止一次和姥姥哭,说她以前对不起我妈,姥姥却不在意,都过去的事了,总提这些干嘛,以后咱俩好好锻炼身体,尽量别给孩子们添麻烦。
奶奶在大姑家暂住突发心脏病去世的,她走了之后我大姑做了一件有点不地道的事,她偷摸叫着几个兄弟姊妹,瞒着我妈把奶奶的财产都分了。
我和妹妹一人分了几百块钱。其余的房子,东西都被大姑分给了老叔和小姑。我妈那次真生了气,两年没再登我老叔家的门。春节我爸总叹气,娘没了兄弟姊妹也都不往来,都不像个家了。
我姥姥劝我妈,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老五(我老叔)生活最艰难,你婆婆活着的时候就惦记他,他大姐偏心俩小的,也是人之常情。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想想俩老人,老人们都希望孩子们和睦,别忘了,你是大嫂,长嫂为母。
我妈听了半晌没吭声,我看见她偷摸找出老照片翻看,一张全家福,上边老叔和小姑就站在我妈旁边。
第二天,我妈就带着我回了大杂院。
院子里的老槐树还和我小的时候一模一样,枝繁叶茂,恰逢四月中旬,槐树开满了白花,远远看上去,好像落了一树的大雪。
这棵树在我5岁的时候被雷劈掉过一支分叉,当时一半边都枯了,邻居们都以为它熬不过去,是我妈拉着老叔老姑冬天给它围上稻草,挖了河土买了肥料。一家人没事就给它浇水。
大槐树真的焕发了生机,重新枝繁叶茂。
树是我爷爷刚从农村来城里的时候栽的,它一直陪着我们,从懵懂的孩童到长大成人,这棵树底下,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饭,聊天,乘凉的一幕幕仿佛还在昨天。
进院的那一瞬间,我妈眼眶就湿了,其实我知道她早就不生气了,只是一时拉不下脸。
老叔看见我妈一脸紧张,忙不迭烧水沏茶,手足无措,老婶也一脸惭愧,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出门买肉去了,她说今天必须搁家吃饭,她炖肘子。
我妈抬眼看着屋顶,声音有点发颤,“老五,屋顶上咋兜着这么多塑料布?屋顶漏了就要修啊!”
我老叔低下头,“不是屋顶的事,是整栋房都不行了,太老了。我去报备了,可这是教会的老房子,人家不但不管,还让我们出钱买断。要几千,我哪凑的出来。街坊邻居都找他们呢,这是当初他们欠账抵押给街道的,咱们都有居住证,凭什么还要钱!”
我妈愣了一下,这房子的遗留问题一句半句真说不清,我妈的意思是凑钱让老叔买了翻盖新房,可老叔死活不交钱,一来他真拿不出来,二来,二十多户人家都不出,老叔以为法不责众。
却不知道埋下了祸根。
当时我姥姥在后院的房,我妈花钱买了,房本拿到手后,我妈立刻找人翻新了房子,刷了漆,墙面也刮了大白。
还给地面铺了地板革,那时候没有瓷砖,地板革都是刚流行的。
我妈瞒着姥姥让老叔一家人搬进了住,每个月,我妈从工资里拿出钱,当老叔的租金。
一开始,一百,后来涨到三百。其实我姥姥早就知道我妈糊弄了她,房钱根本就不是老叔两口子给的,是我妈在出,可她假装不知道。
娘俩各自揣着小心思,维持着老叔一家人的体面。
就这样过了十几年,2012年的时候旧房改造,大杂院迎来了拆迁。
老叔这边二十几户人家都傻眼了。当年他们不出钱买,被一个有先见之明的人偷摸把钱都出了,虽然他们白住了十几年,看似占了便宜,可现在拆迁根本没他们的事。
大伙上访,告状,到处申诉,可以无济于事,因为这件事闹了两年,不止他们这二十户,还有好多历史遗留问题,拆迁工作都暂停了。
最终,老叔还是没分到房子,也没得到一分钱补偿款。
姥姥的房子却分下来了。34平米的房本,加钱可以换一套大面积的,当时2400一平米。
那时候姥姥已经去世了,为了证明姥姥和母亲的关系,我妈还特意回了老家,去大队里开了姥爷去世的证明,又去单位拿了档案,幸好里面有当年的招工表,里面有我妈填写的和亲人的关系,招工表上还盖着国家计划委员会的章。
这才顺顺利利拿到了房子。
这件事后,我妈对我和妹妹千叮咛万嘱咐,档案一定要好好保存,那段时间真的太难了,大杂院好多人家都是因为找不到明确的材料证明,许多房子都白瞎了。
反正去办理房产的时候,我亲眼所见,人山人海,各种奇葩事,兄弟反目,夫妻结仇,父母和子女发生口交角,更有甚者,甚至把自己已经瘫痪,神志不清的老人拉进了拆迁办,堵在办公的地方,就为了多争几平米的补偿。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人性扭曲,在那段日子我亲眼所见,真是又可笑又可悲。
可我家办理过户的时候,整个楼道却忽然安静下来,街坊邻居看着我妈,一脸震惊,不可思议,工作人员感动得热泪盈眶,甚至,还感动了当时现场的一名市级领导。
当时,我妈并不知道副市长在场。她拽着我叔去过户,掏出证明资料后,主动把我姥姥的房子让给了老叔。
老叔老婶虽然提前被通知了这件事,可当他们交钱办手续的时候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整个过程,我老叔浑身都在颤抖,老婶激动的眼泪就没停过。
房本办好的那一刻,老叔号啕大哭,在场的工作人员和街坊邻居都很震惊,我妈一分钱没要,把姥姥的房子白给了老叔,让他买了房。
而且,老叔的钱根本不够,一半都是我妈出的。
这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嫂子?
一名和蔼的中年男子走过来问我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当时,我妈并不知道他就是副市长。
我妈淡淡一笑,“我是大嫂,长嫂为母,弟弟没房,当嫂子的过得再好也不安心,老人们走了,我就有义务照顾他们,家人之间理应如此。”
副市长问她,对这次拆迁工作有别的要求吗?
我妈摇了摇头,政府能给百姓解决居住问题,我心里感恩,坚决按政策执行,没有任何要求。
在场的人都感动了,好多正在闹事的人也惭愧得低下了头。
副市长叹了口气,“要是大伙都和你一样有觉悟,也不至于拖了这么多年。”
我妈给老叔让房子的事情传遍了当时的拆迁办,感动了许多人,也彻底感动了老叔和老婶。从此以后他俩彻底把我妈当成了长辈。
定时上门,逢年过节都来家里帮着干活,打扫,就连老叔的儿子,儿媳妇都和我妈亲的不行。
后来老叔因病去世,我们两家人也没有生份,老婶其实就比我大十岁,她经常对我说,虽说我和嫂子平辈,可我心里一直拿大嫂当妈,要是她生病了,必须通知我,我肯定好好伺候她,就像对我爹妈一个样,这是你老叔离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做人必须要有良心。
我表弟也一样,只要我妈打个电话,他就是请假也会马上跑过来,我妈喜欢挖野菜,他和媳妇就每年春天带着我妈回老家挖,就连弟媳妇80多的老奶奶都会提前挖好给我妈存着。
去年,拖了许久的大杂院终于迎来了最后一片地方的拆迁,就是老叔所居住的那一片,因为归属问题一直拖了这么多年,得感谢政府,没拆迁就按面积给大伙儿提前分了房,让大杂院几百户人家能安居乐业。
我和妹妹陪着老妈又回去了一趟。录了一大段关于老房,老胡同的视频。已做留念。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曾经人气鼎沸,熙熙攘攘的胡同已经变得满目荒凉,断壁残垣中依旧能看到往日的模样。
四十多年了,这片我出生和长大的地方,马上就要消失了。
心口,莫名有些酸楚与不舍。
我们沿着上坡一步一步得往里走,一抬头,看见了院子中央那棵老槐树,它,已经枯死了。
昔日的枝繁叶茂,翠绿繁华变成了光秃秃的枝干,院子里布满了杂草和倾倒的砖墙。
一切都回不去了。
但不知怎么得,模糊视线中,我仿佛看见了爷爷奶奶年轻的样子。
那棵老槐树舒展着鲜嫩的枝丫,冠如大伞。
我们一家人在树下,摆着方桌,坐在马扎子上吃饭。
所有人都在,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家,永远都在。
它藏在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永远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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