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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商丘日报
清明前几天回老家参加母亲三周年忌,从工作的矿上驱车一路南下,到老家时已是傍晚,生我育我的村庄略显凋敝,村外是大片整齐的麦田,绿得让人迷醉,林间散落的油菜花和梧桐花开得奢华而明媚,我疲惫中又惊喜于老家的大嫂准备的晚餐:榆钱窝窝头、荆芥拌黄瓜、鹅蛋炒豆糁……就如久违的乡音,贴心舒心,特别是那一份荆芥拌黄瓜,夹一口放嘴里,那种独特而熟悉的清香在唇齿间弥散开来。
晚饭后回到父母住过的老屋,睹物思人忧伤是不可避免的,西屋内父母用过的农具:抓钩、榔头、锄已锈迹斑斑,房檐下除了母亲用高粱秸秆纳的蒸馍篦子、扫帚……还有她一针一线缝制的数个大小不一的小布袋,母亲用来存放瓜菜种子。记忆中,每到这个季节,母亲会在房前屋后见缝插针,平整闲散的土地,起垄打畦,撒上农家肥,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房檐下她的“宝贝布袋”里取出茄子、黄瓜、豆角、甜瓜、紫叶苋菜,当然还有荆芥的种子,分门别类地种在畦垄里。到了小满,菜园里或黄或绿、或高或低,一行行、一簇簇,茎叶相拥、藤蔓攀附,茄子的花果调皮而玲珑,韭菜整齐而庄重,清晨的阳光下,苋菜和荆芥的嫩叶翠绿透明……
长大后我逐渐相信,做任何事都需要天赋,就如我的母亲,栽瓜种菜是行家里手,做饭也是千荤万素,或米或面、或瓜或菜,就地取材也能变化出色香味俱全的美味。那时生活条件艰苦,但就是这个荆芥菜,母亲能做出好几种食物:一是最简单的吃法,凉拌荆芥,掐叶洗净,淋小磨香油或麻汁,不像现在大棚里反季节蔬菜,自然条件下长出的荆芥茎壮叶肥,吃一口满嘴瞬间充盈了荆芥和小磨香油的独特复合香味;二是单独或者和苋菜一起放到面条里,煮过的荆芥少了辛辣,香味细腻舒口,余味绵长;三是荆芥拌青椒丝和洋葱丝,三种辣味相互拱卫、交融中和,当下酒菜吃起来爽口提神;四是把荆芥叶切碎加入面糊,煎制荆芥煎饼,吃起来外焦里嫩,香味厚重,称得上是素中之荤;鸡蛋西红柿荆芥汤、荆芥茄子汤……母亲最经典的荆芥做法当属——卷荆芥布袋,小麦面粉和面擀皮,卷入荆芥柴鸡蛋混合的馅料,两头接口封压成布袋状,放笼屉蒸熟,掀起锅盖的瞬间,香气四溢,趁热两手交替拿捏啃食,面皮晶莹剔透香甜劲道,荆芥蛋液熟成穗状,香糯无比。
母亲三周年忌日,我们姊妹六人及众亲属乡邻,按传统礼制请灵献爵,行二十四拜大礼,父母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恍如昨日,在二老的坟前我泪湿青衣,长跪不起。
忌日下午回柘城,在北旧湖南岸,临水而宿,心情怅然落寞,夜里很晚才睡,竟然整夜做梦,故人往事清晰而又朦胧。晨起推窗远眺,湖光春色渐胜。梨花淡白柳深青,白瓷塔身披霞光,绿树掩映,湖中小岛,鸥鹭长啼,回声空灵,湖西故城,薄雾轻拢,蓝舟红亭。
不禁忆起三十年前的高中时光,或独自湖边漫步,听郑智化的《水手》、刘德华的《来生缘》、孟庭苇的《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或相约读《平凡的世界》《第二次握手》,或青葱而纯情地表白:“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你,犹如昙花一现的幻影,犹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人最好不要轻易打开记忆的阀门,一旦打开,有时会更加愁烦闷堵。我确定跟着心走,沿着记忆的中轴复原记忆和梦境,简单洗漱,先驱车到东关喝一碗油茶,来上两根焦油条,还是记忆中的老地方,老板已两鬓霜白,略显老态,不知盛油茶的铜壶还是不是原来那个。沿中原路向西,中原大街往北至春水路的路口那家卖荆芥芝麻酱凉皮的路边摊,问过往路人,已无从找到,记得上高中时我们的一天伙食标准是:每顿饭两毛钱的馍、一毛钱的菜、五分钱的汤,每天一块零五分。那时吃一碗六毛钱的清香爽口的荆芥拌凉皮,或者喝一块钱一碗的羊肉烩面,都是极奢侈的。那种过度寡淡被丰腴刺激到味蕾绽放的快意,一直记忆犹新。驱车复西行,来到记忆的核心——柘城高中,不巧的是正是周一学生上课时间,学校封闭管理,同门岗聊天得知:现在的柘城高中已不是原来的重点高中,原来的高中先是分出了柘城第二高级中学,自己变成柘城县第一高级中学,现在又和第一高级中学分开,新成立了柘城高级中学。一八班就读的灰砖房还在吗?操场边的银杏树呢?合影照后边的教学楼是否改变了容颜?
行车到官桥时,双河之间的土路已经硬化,车辆穿梭,行人如织,河下“鱼戏浅波燕掠滩,桃花蔟簇柳团团”,碧空春色,如诗如画,只是找不到我们那时骑行时驻足的栏杆。
经皇集、李原,及至中午,到安平古桥,驱车涡河左岸,河水缓缓向东,静水流深,河滩上绿色的麦田和黄色的油菜花如画般相间,两岸的杨柳,一树一树的梧桐花,一帧帧扑面而来,空气中浸漫着无处不在的清香。此时,向来坚强的我,心如河谷的风一样柔暖,如花间双舞的蝴蝶般旖旎。
吃应季的荆芥还不是时候,回到山西,迫不及待地网购一份荆芥,把嫩叶摘掉,尝试了几种吃法,剩下的带土的根部舍不得扔掉,就移栽在晾台的闲置花盆里,看看它们是不是能再次生根发芽,再满足我吃一次荆芥的愿望,只是那梦中萦绕的乡愁能否移栽?还有那远去的岁月呢?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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