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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乾隆四十八年(1783)他随父东巡福陵时所写的诗词中就反映了这类思想,其中大部分都以守成为主题。如《恭和御制抚顺城原韵》称:“守成继圣王,功德赡巍峨。永怀肇造艰,克勤戒弛惰。”《恭和御制启跸盛京之原韵》道:“尝祭思开创,时巡念守成。待瞻豳洛地,大业缅经营。”《恭和御制恭渴福陵原韵》说:“展礼珠丘思不匮,守成常念拓基难。”[1]他在以后的执政过程中也把这一观念深记在心。他后来曾说:“予小子懋膺眷命,衣德绍闻,事事仰法前模,以期共登仁寿。”[2]也正因为如此,他对大学士松筠坚决反对他遵照祖制举行谒陵大典极为不满,立即将其降为蒙古都统,并特发《降滴大学士松筠违背圣训阻止渴陵谕》称:“朕从不因言罪人,此等显背圣训之论,不能不惩治也。”[3]表明他遵守祖制圣训的坚决态度。
这种守成思想最集中地反映在他于嘉庆十六年(1811)写成的《守成论》一文中。该文首先谈到遵循祖宗成规的原因:“列圣所遗之成规也,守者世世子孙守而不易也。盖创业之君,继前朝弊坏之余,开盛世兴隆之业,殚心竭虑,陈纪立纲,法良意美,无不详尽。后世子孙当谨循法则,诚求守成至理,以祖宗之心为心,以祖宗之政为政,率由典常,永绥宝祚,咸有一德,守之不变,丕基至于万世可也。”并总结历代的经验说:“历观汉唐宋元明,载之史册,皆中叶之主不思开创艰难,自作聪明,妄更成法,人君存心改革,即有贪功悻进之臣从而怂恿,纷纭更易,多设科条,必至旧章全失,新法无成,家国板荡,可不戒哉。”最后谈到自己守成法的理由:“我大清圣圣相承,度越前古,典章制度矩细毕该,敬守成宪何敢稍易乎?惟百有余年,间有一二庸碌官僚因循怠玩,不遵旧制。予宵旰勤求,殚心修复,永昭法守,仰副训政授宝之深恩于万一。守成大旨,在于勤修欲废之章程,莫为无益之新图,成法不变不坏,屡更屡敝,徒自贻戚耳。况不守祖宗成宪,先不以祖宗为是,其心尚可问乎?若存此念,天必降殃,亡国之君皆由于不肯守成也。守成二字所系至重,敬天法祖、勤政爱民体在是,岂浅鲜哉。”[4]他在晚年写的一首《魏征请慎守》的诗中也说:“开创实艰哉,守成每怠玩。富贵渐侈骄,承平忘患难。居安常虑危,已治犹恐乱。始终志不渝,克己以决断。保泰戒满盈,敬慎凛明旦。献纳陈嘉猷,信谏美贞观。”[5]由此看来,嘉庆帝的守成思想核心就是守祖制,其根据则是历史的经验。我认为这是不够全面的。
那么,嘉庆帝的守成思想根源究竟是什么?我认为应从多个方面来理解:其一是传统儒家政治思想的影响。传统儒家思想向来有法先王的传统,把三皇五帝时期的统治作为理想政治模式来看待。嘉庆帝在即位前接受传统文化教育近30年,因而对传统儒家思想有较多的了解并深受其影响,他所写下的古文作品和学习心得的内容大都反映了这种思想。如《哀敬折狱论》中就说:“先王用刑所以行不忍人之政,止祸乱之萌,存生人之心,使归王道,协于中矣。”“后世人君用人未得其当,以刻为明,以惨为严,枉行诛戮,民反无所忌惮。五季南北之时纷纷扰扰,其原皆出于滥刑也。”[6]《慎刑论》说:“圣王尚德,不能专用宽柔以治世,必设律例以齐之。从严固宜慎,从宽亦宜慎也。”[7]《居敬而行简》中称:叫hw民贵乎有容,务择其要以求治理,若过事苛细,徒自烦扰—天道不言而岁功成,圣人无为而万民治,简所当简,斯须不可去者,敬也。”[8]《御制邪教说》称:“先圣王以道德仁义礼乐政刑裁成辅相,化育万方,使民日趋于正道,恐为邪说所惑也。自二氏行于中国,始有释教道教之名,因其说亦皆吾儒所撰,大旨亦精微元妙,劝人为善,戒人为恶,辅翼王化,无大差谬,是以圣帝明王姑存此类,不加沙汰。”[9]他还曾说:“朕惟治天下之道,莫要于去壅蔽,自古帝王达聪明目,兼听并观,是以庶绩咸熙,下情无不上达。”[10]在嘉庆十四年(1809)所写的《读尚书诗后识语》称:“有志于治国,不可不求古帝王之道,欲求其道,先求其心,心清何执中也。”[11]为此,他对宋代王安石变法持批判的态度,他的《书王安石传后》写道:“相臣佐人君,调和须补辑。有宋及神宗,四方本宁缉。诸贤共辅政,君子方林立。用人患不明,求治心大急。安石应召来,要君语捷给。自居皋夔间,尧舜期企及。宵人接踵登,善类群长揖。行辟言益坚,加以性拗执。新法坏旧章,海宇情岌岌。青苗祸之尤,索通民拘挚。名教有罕言,学术重素习。”[12]《杨时论王安石邪说之害》称:“慎俭怀永图,易象著损益。民足国家肥,均平布恩泽。迎合悦上心,变法始安石。供奉竭脂膏,土木兴工役。志满启泰骄,自此众情隔。邪说贻害深,北狩祸根积。”[13]必也正因为如此,他不顾君臣的坚决反对,坚持举行东巡谒陵和秋狝木兰大典。
其二,康乾盛世所取得的巨大成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嘉庆帝产生了康乾盛世即理想政治的认识。康乾盛世从政治制度上看,无论在君权的强化上,还是在制度设施上,都达到了传统政治的理想化境界。从政治实践上来看,我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在此时期最后形成,它第一次全面地实现了儒家推崇的大一统的社会政治理想。从社会经济角度来看,基本上达到了经济繁荣、物质财富丰盈的程度,“国家全盛,内外度支有盈无细,府库所贮,月羡岁增”。[14]以至乾隆说:“乾隆二十年以前,内务府存备之项,或因支给不敷奏拨部蒂数十万协用者有之,今亦以岁会溢于旧额,尚将内务府余银拨贮部库,朕虽不诩俭,而府藏充盈,实为从来所罕有也。”[15]此外,文化事业的繁荣及其取得的成就也是空前的。一是以《四库全书》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为代表的编纂学成就,该书被誉为“文治之极隆,而儒士之殊荣”;二是考据学成就,如戴震的《考工记图》、王鸣盛的《十七史商榷》、赵翼的《廿二史札记》、钱大听的《廿二史考异》等;三是史地学成就,除了编纂大量地方志外,还有边疆史的研究,如《西域图志》、《蒙古秘史》、《新疆识图》、《西藏巡边事》、《蒙古黄金史》等。可以说,儒家思想的文治之功至此也已臻于极盛境界,很难超越。
其三,是由嘉庆帝的自身因素决定的。这一点与前两点有一定的关系,也是最重要的。一是他缺乏统治经验,二是当时的时代对统治者的素质要求又特别高,嘉庆帝无法满足这样的要求,因而只能采取遵守祖宗成制的保守政策。从嘉庆帝自身的情况看,书斋里的生活延续了近30年,饱读了儒家的圣贤书,却缺乏治理国家的实践经验,因而他对治理一个如此大国是缺乏信心的。他在被宣布为太子的当天写下的一首诗中就有“一己愚哀频战栗”,“自愧凡材何以报”之句。他在稍后拜渴雍正陵时写的《渴陵恭纪》中,也有“自念微才薄,难承锡命忧’,之句。[16]在《十全纪实颂》中也追述了当时的心情:“闻命之下,五内战兢”[17]。这虽是自谦,却也反映了他当时内心的不安。从这一点来说,乾隆的三年训政是必要的,他接受了乾隆在训政时期提出的八字方针,“敬天、法祖、勤政、爱民”。他在嘉庆四年(1799)十一月高宗奉安大典的悼文中说:“子臣日侍慈颜,每以敬天法祖、勤政爱民四大端为诲,而以为人君止于仁二语时存于心,行之必本之诚,此三年中常承之训,子臣服膺勿敢失,并告之子孙以为心传家法也。”[18]这无疑也是他真实感情的流露。
其四,是清代历朝统治传统的影响。清朝自太宗皇太极以后即有所谓的祖传家法,太宗深知国语骑射对清王朝立国的重要性,故他死前即留下了“勿易国语骑射”的遗训。康雍乾时期对此坚持不变,乾隆去世前也给嘉庆留下了“敬天法祖勤政爱民”所谓的八字方针,并反复强调其重要性,要求他坚持不懈。这也是嘉庆帝统治的一个指导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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