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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山西晚报
正月渐渐走向末梢,春意萌动,我们一家到郊区出游。外甥开车,在一个十字路口,他突然说:“我想老家了。”说完就调转车头,驶进了峡口。过了峡口,就是回农村老家的路。
“这咋行呢?我没有准备礼品,回到老家遇到亲友咋办?”母亲局促不安起来,她一向看重礼节。我安慰母亲:“我们戴着口罩,车窗玻璃有贴膜,并且可以不用下车,就开窗看看……”
峡口位于鄂西北的大山,山高林密,耕地稀少,土质贫瘠,曾经是我们大队公社所在地,顺着长长的峡谷,9个生产队依次排列。我们的先祖是从山西迁移过来的,他们在山谷、山腰、山脊开垦出了小片小片的庄稼地。几代人精耕细作,艰难生存。走出峡口到镇子上,只有一条顺着河流的羊肠小道。
解放前,镇子上修建了可以走汽车的公路。从我记事起,一条窄窄的碎石路连通各村,可走板车、自行车,汽车行驶困难。十几年前,村村通公路,路面拓宽,变成了一条可以通汽车的水泥路。
我睁大眼睛望向窗外,变化太大了。以前的土房子大多数都已经被推倒了。有的人家在原地盖起了钢筋水泥的二层三层新楼。七队曾经大大的晒谷场,修建成居民健身场。六队有标致性的隘口,小小悬崖上修了一座仿古凉亭。
记得我十一二岁的时候,母亲带着我和妹妹回娘家。在这个隘口,母亲碰上了熟人,热络地闲聊。熟人夸道:“你这两个娃子长得可真高。”母亲谦虚地回答:“高有啥用?山大无柴,树大空心!”我提起往事,母亲似乎想起来了,眯着眼,呵呵笑起来。
车轮向前,终于到了我和姐姐出生的生产队。虽然立春了,冬天仍舍不得离开。山上灰蒙蒙的,树木铅华尽洗,群山粗犷冷峻,似一幅凝重的画,一首深邃的诗。
母亲告诉我,上世纪70年代,在国企站稳了脚跟的父亲接我们进城,村子里很多人闻讯赶来帮忙。那时我刚满月,他们把我装在筐子里,同生活用品一样,肩挑背扛,顺着唯一的羊肠小道,凭着两条腿走了几十里山路,挑到镇上,因为那里才有进城的公交车。
望着那条山路,如同过电影一般,我的眼前出现一个长长的队伍,队伍中有我曾经年轻的父母,向前的步伐中,充满着对新生活的憧憬,也满怀着对故土乡亲的依恋。
这个村子曾经有两三百口人。几代人凿井而饮、耕田而食,扎根在这片土地上,用最原始的劳作耕种着自己的人生。如今后的村庄换了模样,老房子全部推平了,只有几家新盖的养老别墅伫立在眼前。这些别墅只在年节有人住,平时都闲置着。留守到最后的几位老人,要么进养老院要么搬去安置房,村子几乎空了。
山还是那座山,树还是那些树,只有村庄变了模样。大小树木默默无语矗立着,见证村庄的变迁,如同村庄的守护神,守望着村庄过往岁月与未来的希望。
按照母亲的意思,车门一直未开,但我从母亲望向窗外复杂的眼神里,看得出她内心的波澜起伏。对这片土地,她肯定比我怀有更深的感情。前面有一台车开得很慢,主动闪到一边让路。我回头看,车内有父子俩。开车的是父亲,与我年纪相仿。母亲低声说:“那个肯定是金山的儿子,与当年的金山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默默无语。隐藏在时光深处的故乡啊,你是我们生命的根,是我们回归的岸。无论身在何方,无论岁月沧桑,你都是我们内心最温柔的牵挂,最绵长的思念。
□蔡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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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2-15 07:4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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