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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北海日报 米线的故乡是我的村庄,杨家庄。村庄在无量山脚下,曾因米线名扬过四方。
走进村庄,寻一叶乡愁。我来到曾经是水米线加工房的地方,只见杂草丛生,长着高高的竹林,再也找不到原来的样子,寻不到一砖、一瓦、一物,但此时我仿佛还听得到榨米线的“嘎嘎嘎”声。
我离开故乡,是改革开放后的第八年。高中毕业的我,怀揣着绿色的梦,到部队,去了远方。那时村里的手工水米线加工还在延续,只是从集体到个人承包的演变。我走的那天,一大早,年迈的父亲叫醒了母亲,母亲端着半盆米到米线房换回了一大筲箕米线,叫来我最亲的一个阿叔,这算作为对我的一种欢送吧。吃过了米线,阿叔把五元钱塞进我兜里,父亲站在一旁,眼睛通红、湿润。他知道,我这一走,再也等不到我的回来。的确,我走出故乡不到一年,年迈的父亲就去世了。
父亲和母亲是村里老一代米线人了。说起米线人,奶奶也是,只不过那是很久前的事了。听说那时候我家也有一个水米线房,爷爷死得早,奶奶领着我的父亲、大爹、阿叔三兄弟靠做水米线过日子。虽然奶奶的脚被裹得很小,但依然能把米线挑到十里八乡去卖。后来,父亲和母亲及大姐、大嫂都在生产队做过米线。这活很辛苦,全部手工制作,每天得起早贪黑,但比较诱人,一是能拿到集体一等工分12分;二恐怕就是有点小小的承包性质,有自由的空间,所以大家都争着去米线房做活,后来社里只好按户头轮流去做了,男女搭配、分工有序。上了年纪的杨家庄人都有过加工水米线的经历,与水米线有着一段情缘及故事。
水米线的做法比较复杂,首先把头天留下的几个叫“母子”椭圆形粑粑切碎,然后跟淘好的米混合搅拌浸泡。至于“母子”,放多少、浸泡的时间长短都要恰到好处,这决定着米线“筋骨”与味道。然后再用石磨磨成米浆,装进布口袋里,自然发酵后脱水,最后变成生浆面,再做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形粑粑,放进锅里煮熟,又与生浆面混合,由两个有力气的汉子,用脚石碓舂一阵子后,再放入用木头做成的“榨子”的孔里,舂碓的两位汉子各用一根竹杠,坠在竹杠顶端,扳转着木滚筒,“嘎嘎”声中,米线穿过“铜榨底”,慢慢地漏进烫滚的锅里,稍煮一小段时间,米线被捞进一木盆中,在流动的清水里漂白,水米线才算加工完毕。细长、光亮的米线,被装进箩筐里运往国营食馆。
刚出锅的米线,抓一撮,放在手心,加少许豆酱,吃起来,鲜嫩之至。
儿时的我们喜欢跑去米线房玩耍,可以闻闻米线房里飘出的那股酸香气,但常常被大人驱赶。当然不被驱赶的时候也有,得帮扯扯石磨,挑一挑“榨底”。“榨底”是个圆盘,铜做的,有孔窝、孔眼,孔眼很细,是加工米线必不可少的东西。
挑“榨底”是小孩最爱干的事。在食物匮乏年代,几个小伙伴手捏着铜盘不放,用竹签从孔窝里小心翼翼挑出米线的残余物,放进嘴里,是一个极大的收获。这是米线房留给我的一个记忆。至于故乡的米线起源什么时候,传承了多少代人,只有石磨、石碓、木榨子、木盆才能知道。
以前,杨家庄的米线,供应县里国营食馆,在当时是多么荣耀啊。原始、朴素、细腻、深长的味道,也曾演绎了许多爱情故事,人们编出了一些顺口溜:“杨家庄,米线换婆娘。”我想,这是对家乡米线的一种褒奖啊!我退伍回乡那年,没见到家乡米线了。但在村子的一个角落听到了生产米线的隆隆机器声,几百年的手工米线,就这样被机器取而代之了。故乡往昔手工所做出的水米线,像一个丢失了的老物件,成了一种怀念、一个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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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11-01 14: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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