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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兰州日报
当春回大地,花红柳绿之时,村口那棵沉睡一冬的老榆树又从睡梦中睁开惺忪的眼睛。这棵老榆树据考证已有五百多年历史了,我仿佛能够触摸到时光在它身上留下的斑驳与凹凸的痕迹。
和人一样,一棵榆树从小变老很自然,植树的人早已作了古,植树人的子孙也像这棵古榆树的叶子一茬茬地黄,又一茬茬地绿。植树的人,没承想自己种植了一个村庄。老榆树已成了祖先的象征,它那老态龙钟的神态,一直受到整村人的尊重、关爱。逢年过节,总有人将红色的布条挂在树梢上,将一些上等的果品供在树下,祈求老榆树能够保佑一村人平安健康,年年有余,粮食满仓,鸡鸭成群。
每年春分时节,老榆树淡淡的芳香便飘溢在村庄的上空,这正是榆钱儿最肥美、最鲜嫩的时候。肥美娇嫩的榆钱,有的嫩绿,有的浅黄,满枝满杈,重重叠叠,一嘟噜一挂,在和煦的微风中轻轻摇动,轻舞着诱人的身姿,也给人们送来舌尖上的美味。记得小时候,每到这个时候,不待母亲吩咐,我便捷足先登上树去捋了。那时候,人小身轻,上树是我的拿手专长。我像只敏捷的猴子骑在了大榆树的树杈上,把挎着的布兜挂在树上,迫不及待地先捋一把榆钱塞进嘴里。接着爬到高处,找个榆钱最密集的地方,一只手腕套好布兜,抓牢枝干,双脚一前一后选好着力点,另一只手顺着纵横交错的细枝,向外一捋就是一大把。待到布兜再也装不下了,才恋恋不舍地从树上下来。回家后母亲用水把榆钱儿漂洗干净,把水控到半干,然后把珍藏的腊肉切成豆粒般大小,均匀地拌到榆钱里,再加入少量的玉米面、适量的盐和花椒粉,放到大铁锅里蒸上约莫半个钟头。随着锅中冒出的热气,屋子里已经花香四溢,当然我也是垂涎三尺,猴急猴急地拿着碗筷跟在母亲身后,待到肚子像一面小鼓时才肯离去。在那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年代,能吃到这样的美食也算是一种享受。
我在村庄里出生、成长,因为条件所限,那时候我觉得世界就那么大,几十户人家,几百口人生活在那片土地上。年年月月,平淡无奇,不过倒也心安理得。村子里有个大小事,所有人都会不约而同地聚集到老榆树下,似乎再麻烦的事在这里都可以化险为夷,得到协调。村庄虽小,不过自有小的妙处。在村西头能听到村东头的狗叫,如果村庄里来了陌生人,各家的狗儿便会向全村人打招呼。村西头的鸡打鸣了,居住在村东头的人就能分辨出谁家的公鸡在打鸣。老榆树是村子的象征,是村子历史的延伸和丰富。村庄是一村人的家,庄稼人靠天吃饭,看天做事,一村人的心事跟一家人一样,春天种什么,秋天收什么,什么季节该做什么样的农活,应该用什么样的农具,一村人早不谋而合,约定俗成的。
村庄上民风的淳朴,村人的憨厚,如同老榆树一样大公无私,坦荡诚挚。而在漫漫岁月里,老榆树的品格累积形成了一种自强不息、团结协作的精神文化。村庄上的某一家人有事情便牵动整个一村人,比如谁家要建房子、垒墙了,谁家要嫁女、娶亲了,村庄上的人们便自觉地前去帮忙,从来没人要过工钱。建房子的人家从打地基、砌墙到房子封顶,整个一套工序都是村里人你帮我,我帮你,没有人跟你讨价还价,帮忙的人也会把别人家的事当自家的事一样认真去做。活干完了,便各奔东西,无论是帮忙的人还是主人家,并不觉得谁欠了谁什么,因为一家人的事情就是一村人的事,这一点多少年来丝毫没有人怀疑过、动摇过,村口的老榆树就是见证。它为村人而喜,为村人而忧,把一村人紧密地团结在一起。时过境迁,现如今,村子里的人口大多已经易地搬迁,落户新居,村民们个个腰包鼓鼓,“余钱”充栋,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香雪已辞树,榆钱满枝肥”。眼下家乡的榆钱香又一次弥漫在村子上空,用榆钱充饥的年代已一去不复返,但童年的记忆却日渐清晰;而村口这棵老榆树,依然用它枝繁叶茂的风采,记录着旧日时光里的斑驳痕迹和似水流年的味道……
□和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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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4-21 05:4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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