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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常州日报
唇齿留香 / 马联平
我妈的“年小菜”
我发现,在各地家家户户过年时的餐桌上,无论是先前物质匮乏年代,还是现如今不愁吃穿时代,都可见这道菜的身影,只是大家称呼它的名称不同而已。南京人叫它“素食锦”,扬州人称它“十香菜”,而我的家乡人干脆给它起了一个很随和的名字——“年小菜”,却因被冠之以“年”字头,而显得特别尊崇。
其实,它就是一道素什锦菜,而且唱主角的是不起眼的水腌菜。但在大鱼大肉横行的餐桌上,这道菜像一股清流,最受大家欢迎,是我整个春节期间,吃得最有滋味的菜蔬。只是我妈离开我十五年了。从此,再也无缘享用的这道菜,成了我舌尖上的一缕乡愁。
记忆中,烧“年小菜”是我妈忙在除夕夜的压轴活。当被盛在大脸盆中堆得像一座小山似的这道菜烧好了,也宣告着我妈可以实实在在地卸下一年繁忙的重担,踏踏实实去睡一晚新年的安稳觉了。每次吃,我们都用勺子从大脸盆里舀出一海碗,可以从大年初一一直吃到元宵节。
在“年小菜”中主打的咸菜,是家乡的一种白梗青菜,菜帮子又宽又长,洁白脆嫩,叶子反而很短小。立冬后,家里人就开始用大缸腌制它。大青菜被洗净沥水,水缸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我妈负责把青菜在缸中每整齐码好一圈,就撒下一层盐;我哥则穿着高帮雨鞋,负责在缸里使劲地踩啊踩。一圈又一圈。最后,在缸顶的大青菜上压一块洗净的大石头,就大功告成。没过多久,缸里就汪出了卤水,大青菜就被浸泡其中,随着时间推移,清脆碧绿的大青菜就蜕变成了金黄色。
曾听我妈说过,做“年小菜”时,从缸里刚拿出来的咸菜必须多洗洗,以防中毒。现在知道,是亚硝酸盐在作怪。老辈人科学道理说不清,可生活的智慧一点不含糊。咸菜洗净后放在砧板上,先要竖着切,然后横着剁。我妈往往一手一把厨刀,左右开弓,仅一会儿功夫,咸菜就被切得细细的,装满了一大盆。
“年小菜”的辅料也异常丰富,有花生、黄豆、已泡出芽的蚕豆、小慈姑,这些都需要事先泡烂煮熟,还有一些百叶丝、油豆腐丝等等。炒“年小菜”时,先在柴仓的灶膛里架起稻草,红红的大火舔着大铁锅底,等锅热了,倒多一些的菜籽油,随着油烟飘散,咸菜和配菜一起下锅,只听见铲子在锅里不停地炒啊翻啊。加点水,尝尝咸淡,继续炒。炒着,炒着,香味就四处飘散开来了。
“年小菜”中的咸菜异常脆爽,咸中带酸,酸中带咸,而花生、黄豆、蚕豆特有嚼头,我往往挑出它们先吃。这道菜色彩斑斓,有讲究,讨口彩,寓吉祥。过年时,每天的早饭,大多是薄薄的米粉粥就着家里蒸的馒头,再有“年小菜”来作搭粥小菜,那感觉,如同电视剧《繁花》中宝总每次灯红酒绿后,溜到夜东京吃的那碗泡饭,虽素朴简单,却刮走了油腻,让身子变得轻盈,让人感觉异常踏实、温暖又意味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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