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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父亲手捧着昏黄的煤油灯,小心翼翼地从楼板上取下我们家唯一的两块腊肉,放进背篓。母亲匆忙装了一些干香菇、黄花菜和香肠。
背着背篓,父亲带着我离开家门,母亲提着编织袋匆匆赶来,袋子里裹着两只活鸡。
“为什么要抓鸡?”父亲接过母亲递过来的鸡。
“唉,毕竟是很久不见的亲戚,我们去求人家,还是多带点吧!”瘦弱的母亲眼中满是无奈和焦虑。
我高二时,看着每每为学费而发愁的父母,我决定辍学去打工。父母虽然拗不过我,但又担心我年纪小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于是想到了爷爷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姑婆,住在城里,想着能不能帮我找点事情做。
我对这位姑婆并不陌生,她是爷爷二婚生下的孩子,与父亲年龄相仿。在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我们曾有过几次来往。
初秋的夜晚,我跟随父亲默默穿过寂静的街道,借着微弱的月光一步步前行。我们彼此沉默,只有脚步声在夜空中轻轻响起。
天色渐渐泛白,我们来到了路边的等车棚下。父亲放下背篓,靠在长椅上,点燃一支烟,悠然吐着烟圈。“坐下歇会儿,车还得等一阵子。”
我靠近父亲,坐下来,突然发现他额头上多了几缕白发,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粗糙的双手和长满老茧的指尖都在诉说着他辛勤的生活。我心里确定了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努力工作可以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
“爸,我想姑婆那里能不能给我找份工作。”
“应该没问题,她来看过爷爷的时候说过可以帮我们。”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信心。
就在我快要打瞌睡的时候,父亲突然推了推我,兴奋地喊道:“车来了,快看,车来了!”
车上人满为患,父亲抱着背篓想往上挤,而我提着两只鸡。
“喂,喂,你的背篓放下去,怎么还带着鸡?你眼睛长哪儿了?鸡怎么能上车?”售票员阻止着,态度不友好地嚷嚷道。
“我不放心放下去,怕丢了,让我抱着吧?”父亲宠溺地抱着背篓,祈求地看着售票员。
“不行,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谁要你的。”售票员白了父亲一眼,继续说,“你坐还是不坐?不坐的话不要耽误我的时间,我还要拉人呢。”说着做出要关门的动作。
“好吧,好吧……”父亲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行李箱处打开,将背篓放在最边上的位置,又挤出一点空间,把两只鸡放了进去。
“买票。”
售票员依旧站在车门口,有些不耐烦地撕下两张票递给父亲。父亲费力地解开深蓝色中山装,从里面摸索出两张皱巴巴的票递给售票员。
车子启动后,路况颠簸,车身一路晃动,看着离家越来越远,我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兴奋。而父亲却一直关注着行李箱,每当有人上下车时,他总是下车查看一番。
快到中午时分,我们终于抵达了县城。眼前的热闹集市和整齐排列的楼房都不及路边飘来的包子香诱人,我忍不住流口水。
父亲看了我一眼,解开中山装,准备掏钱买包子。我拉住父亲:“爸,我已经吃饱了,而且我们马上就要到姑婆家了,说不定她会请我们吃大餐呢。”
父亲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
等到父亲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姑婆家时,已是下午。父亲背着背篓站在姑婆家门前,满头大汗,示意我去敲门。
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女孩打开了门,一身时尚衣着与我母亲亲手织的毛衣形成鲜明对比。我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一时无语。女孩疑惑地看着我们:“你们找谁?”
“你是英子妹妹吧?小时候我们见过,你都长这么高了。我们是来看看你母亲的。”父亲急忙上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慌乱地说道。
我默默地躲在父亲身后,看着女孩冷漠的表情,心中原本的喜悦渐渐消失。女孩嫌弃地扭了扭鼻子:“对不起,我爸妈不在家,你们稍等一会再来吧!”说完,她迅速关上了门。
父亲尴尬地笑了笑。“她是你姑婆的小女儿,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时间长了,肯定不记得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姑婆回来。”父亲把背篓放下,坐在楼梯上。
我靠近父亲,坐下来,双手忐忑地玩弄着。内心感到一丝不安。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父亲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当一个人影出现在楼梯拐角处时,父亲急忙站起来迎了上去。
“姑婆,你回来了。”
父亲有些不安地站在姑婆面前,姑婆停顿了一下,然后冷冷地问道:“是你啊,你们怎么来了?”
“噢,燕儿放假了,我们想着带她来看看你们。”父亲满面笑容地说着,又把我拉了过去。
“姑婆好!”我小声地打了声招呼。
“嗯。”姑婆应了一声,拿出钥匙打开了门,找出两双拖鞋放在门口。
父亲抱起背篓,我们换上拖鞋走进屋内。屋子里一片明亮,豪华的家具,漂亮的灯饰,还有一台正在播放电视剧的大彩电,都展现了主人的富裕。
沙发上的女孩见我们进来,没有理会我们,径直走进房间,随着“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姑婆给我们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示意我们坐下。我不敢坐在沙发上,看见旁边有个小塑料凳子,就坐了上去。父亲正准备往外拿东西。
“快把那放到阳台上去,别弄脏了地板。”姑婆几乎是在喊。
父亲拿着背篓走到阳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开始拿出土特产,向姑婆展示:“我们今年的香菇收成不错,这是我们为你特意晒干的最好的,还有黄花菜,看,金黄金黄的,还有你以前喜欢吃的腊肉……”
姑婆打断了他:“其实不用带这些了,我们现在都吃城里买的新鲜食材。”
父亲有些失落地将东西整齐地放在阳台上,然后问:“那这两只鸡呢?是娃她娘让我特意带给你补补身子的。”
姑婆说:“带这些干嘛,城里买得到,弄得家里乱七八糟的,放那里吧,等你姑父回来,让他带到菜场去杀了。”
气氛有些尴尬,父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满满的阳台,然后端起茶几上的水一口喝完。
他拉过旁边一把小凳子坐下,双腿并拢,局促地搓着衣角,眼睛盯着打扫的姑婆,我心里一阵感慨。姑婆终于放下拖布,父亲开口:“我们这次来是想……”
姑婆打断他:“亲戚间要常联系,我们这么久没见,都有些生疏了。”父亲尴尬地附和:“是,是这样的。”
姑婆接二连三地询问我们家庭情况,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父亲要努力致富的话,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和父亲像是小学生在老师面前听课一样。父亲只是不停地点头附和。
“我们这次来是……”父亲再次试图开口。
“妈,屋里太吵了,我出去一下。”一位之前进来的女孩出声说道,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我的肚子不断地提醒我该吃饭了,我看向正在卫生间洗抹布的姑婆,轻轻拽了一下父亲的衣袖。
“爸,我想回家。”
“哦,你们要走了?”姑婆听见了我说的话,转头对我们说。
“是的,我们要回去了,怕赶不上末班车。”我打断了父亲的话。
父亲静静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好吧,那你们慢慢走,下次有空再来吧。”姑婆抖了抖手中的抹布,说着。
很不幸,我们没有赶上末班车,只好在车站的长椅上过了一夜。
回到家后,父亲默默地抽着烟,面对母亲的询问一言不发。
从那以后,父母再也没有提起姑婆家的事情,也几乎不再联系姑婆,直到多年后家境好转,公路通到家门口。
姑婆来了,说是给爷爷上坟,父母仍然用最好的东西招待她。
姑婆回去时,父母塞满她的后备箱,放了家里的土鸡、腊肉、菜籽油等。
“这些不用带,城里都有卖的。”姑婆说。
父亲笑着说:“自己家的,都不值钱,带回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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