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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讲留下一个问题:不论方士们出了多大的难题,也不论有没有存心刁难的成分,秦始皇都能不折不扣地落实下去,但神仙和不死药毕竟虚无缥缈,方士们总要想个脱身之计,不然的话,等到秦始皇失去耐心,追问成果的时候,就该是自己的死期了。那么,他们能怎么办呢?
卢生逃跑
办法是有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资治通鉴》的记载相当简略,说侯生和卢生私下议论秦始皇,对这位老板很不满意,于是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逃跑了。他们到底议论了什么,按说不应该有外人知道,但《史记》竟然有详细记载——内容来源的可靠性和内容的真实性显然都很可疑,但即便这些话通通是旁人编造的,倒也可以在相当程度上反映出人们对秦始皇的一般印象。

话是这么说的:“皇帝的为人啊,天生刚愎自用,平定天下之后志得意满,觉得自己是古往今来第一人。皇帝治国全靠狱吏,身边受宠的官员全是狱吏,博士官虽然有70号人,看上去阵容不弱,但只是摆设而已。官员们自丞相以下,谁都拿不了主意,事无巨细全凭皇帝一人决断。皇帝很享受刑罚和杀戮带来的治理效果,这就使得天下人噤若寒蝉,但求自保,不敢对皇帝尽忠。皇帝听不到忠言,越发骄傲自满。臣下但求无过,只好夹着尾巴混日子。
朝廷法律有明文规定,搞预测的人,预测结果一旦和事实不符,就是死罪。然而现实情况是,占星术士300多人,没一个不是高手,但也没一个敢说真话,只会阿谀奉承。皇帝事事亲力亲为,甚至用秤来称量公文,还给每天要处理的公文数量设置了一个定额,没处理完就不休息。皇帝迷恋权力到了这种地步,怎么可能得到仙药呢?”
这段内容,展现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中央集权帝国的管理模式。我们可以清楚看到,秦国模式的弊端已经显现出来了,那就是集权化会自动加速权力上移,皇帝变成了帝国的大脑。皇帝如果可以一直保持圣明,帝国就会飞速发展,效率胜过任何体制,人人感念皇恩浩荡,而一旦皇帝犯了一点糊涂,或是出了一点意外,帝国就有可能伤筋动骨。所以后来汉朝建国,黄老之道流行,“无为而治”成为政治主旋律,是有着对症下药,矫枉需要过正的意思。
侯生和卢生的议论,即便是好事者编造的,显然也是站在方士的立场,所以仙药不但是存在的,也是有机会寻到的,而之所以寻不到,只因为秦始皇权欲熏心,占星术也是可靠的,而之所以跟现实不合拍,只因为占星术士为了自保,不敢直言。
不验辄死
原文当中有这样一句话:“秦法,不得兼方,不验辄死。”到底什么叫“兼方”,很难看懂。注释家们各有各的揣测,主流意见是:所谓兼方,是指同时掌握两种及两种以上的方术。比如某人既懂占星术,又懂周易占卜,在其他时代正是“艺多不压身”的好榜样,但在秦朝就违法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法律呢,怎么想怎么不合情理。有人推测,这是秦政府为了让专业人士术业有专攻而采取的专项措施。但当我们把这个意思代入上下文里,始终感觉有点别扭。如果仅从上下文来做推断的话,那么全句的意图是控诉秦朝法律的严酷,所以“不得兼方”有可能说的是法律规定非黑即白,没有灰色地带,不存在任何通融的余地,不论哪个专业的预测专家只要做出的预测没禁得起事实的检验,就会被依法处死。
在今天看来,如果秦朝真有这种法律制度的话,简直称得上文明史上的一大进步,因为预测学的经典话术就是模棱两可,无法检验。假如人们真的可以拿出“不验辄死”的刚猛态度对待预测学的话,那么有很多预测会输的战争根本就打不起来。从春秋时代的历史来看,贵族统治者以神道设教,龟卜专家、周易专家、占星术士这些人,其实都是搞宣传的。两国开仗之前,各自都会占卜,如果占卜的结果是吉,仗却打输了,那也没关系,专家们可以搬出类似于“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种套路的解释,认为吉兆终于会得到验证。
但显而易见的是,即便真有“不验辄死”这种法律,即便真有“不得兼方”这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执法态度,方士们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照样可以混得风生水起。这不,负责去找不死药的卢生一再失手,又一再捏造理由搪塞过关,徐市兴师动众,始终交不出任何成果,但秦始皇对他们,照旧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绝没有半分亏待。
盛怒之下
所以我们不难想见,侯生和卢生的逃亡可把秦始皇气得不轻。在秦始皇看来,自己明明给了这些人极高的待遇,心也一直很诚,怎么能被这样背叛和诋毁呢?
盛怒之下,秦始皇安排御史大搞审讯。

审讯对象,《资治通鉴》和《史记》的原文都是“诸生”——“诸”的意思是“多”,“生”的意思是“学者”、“学生”,“诸生”泛指学术界人士。等到独尊儒术以后,“诸生”的指代范围就缩窄了,基本上就仅限于儒生了。
就这样,咸阳第一大案就在始皇帝三十五年(前212年)正式开始了。案子能办到多大,不取决于案子本身,仅取决于办案人对案子有多重视。既然皇帝盛怒,那么在办案人员看来,无论多么重视都不为过。就这样,受审诸生张三供出李四,李四供出王五,牵连出了460多人,通通在咸阳坑杀,以儆效尤。
帝国各地的读书人和普通百姓听说了这个消息,不知道会不会生出物伤其类的情绪。就在同一年里,又有不知多少名所谓罪犯被强制迁徙到边境地带,等待他们的命运未必比咸阳诸生更好。
终于,秦始皇的长子扶苏忍不住来提意见了,说诸生都是孔子的徒子徒孙,如果下这么重的手来惩办他们,恐怕会动摇天下人心。
这番话如同火上浇油,秦始皇一怒之下,把扶苏打发到上郡,在蒙恬的军营监军去了。
以上内容,就是“焚书坑儒”当中的“坑儒”事件。问题显而易见:明明是侯生、卢生这样的方士得罪了秦始皇,怎么就变成“坑儒”了呢?公子扶苏的那番劝谏,明确说出了“诸生皆诵法孔子”的话,也就是说,扶苏作为在场的目击者,历史大事件的亲历者,认为被坑杀的那些人都是诵读孔子的教诲,以孔子为榜样的学者,那么被杀的人到底是方士还是儒生呢?再看那两名罪魁祸首,侯生和卢生,竟然成功脱身,从此再也不见于记载,难道秦政府的缉查能力这么糟糕的吗?

关于秦政府的缉查能力,我们倒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先前博浪沙遇刺,兰池宫遇盗,哪一个不是兴师动众折腾一通,最后却一无所获?侯生和卢生又有蓄谋,又有资源,能逃得掉倒也不算很令人意外。
但是,前两个问题怎么看怎么令人费解。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所谓“焚书坑儒”,“焚书”和“坑儒”是两码事,都不是针对儒家而发起的残害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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