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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光29年(1849年)夏天,陕南地区连降大雨。
好不容易雨过天晴,在郿县礼村(今宝鸡市眉县常兴镇杨李家村,)一位勤劳的农民伯伯,踩着泥泞的土地,锄去雨后疯长的杂草。
突然,锄头碰到一件硬物,农民伯伯以为那是一块石头,担心它会撞断锄头,便弯下腰,试图把石头从泥土中抠出来。
但他马上发现,那不是石头,而是一件生满铜锈的青铜器,而且体型异常硕大。农民伯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那件青铜器挖了出来。
那是一件圆形双耳青铜鼎,三尺多高,上口直径二尺二寸,重约三百多斤。
此物一出,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来看稀罕,一个叫宋金鉴的秀才也在其中。
宋金鉴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书念得好,人长得帅还年轻,关键是他家有钱,是当地的首富。
书念得多,格局就不一样。宋金鉴一眼就看出这件青铜鼎非比寻常,当即表示,他愿意出钱把青铜鼎买下来。
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一片讥笑之声,花钱买这玩意儿,也只有念书念傻了的秀才才会办这种事。
宋金鉴花了多少钱将青铜鼎据为己有无从查证,但可以肯定,他没花多少钱。
宋金鉴把青铜鼎弄回家,先是将泥土洗净,然后又去除了铜锈,发现青铜鼎的内壁上还有不少字迹。这种文字叫钟鼎文,当然叫金文也可以。
宋金鉴虽然学识渊博,但对钟鼎文却不擅长,内壁上291个字中,宋金鉴只能认出“文王”、“武王”、“盂”等寥寥无几几个字。
即使这样,宋金鉴还是给青铜鼎命名为“大盂鼎”。
据说时任郿县县令周庚盛,闻听宋金鉴家里有这么一件宝贝,便不遗余力地巧取豪夺,将大盂鼎据为己有。
但仔细想想,大盂鼎更可能是宋金鉴用来向周庚盛行贿的礼物。因为就在两个多月后,宋金鉴在秋闱中了举人,在明清两代,举人是要被称为“老爷”的。
想想《官场现形记》中中举后的范进,给范进又送房子又送银子的张乡绅,也是做过县令的。
宋金鉴中举时只有28岁,称得上是前途无量,周庚盛混迹官场多年,焉能不懂这个道理。所以说周庚盛强取豪夺大盂鼎,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另外大盂鼎出土后,当地百姓对出土大盂鼎的地方进行了大规模的挖掘,果然又出土了一个个头比大盂鼎大了许多的青铜鼎,也被宋金鉴收藏,被命名为小盂鼎。
小盂鼎比大盂鼎高了三寸多,重了二百多斤,体积比大盂鼎大了三分之一,鼎上的文字也有四百多个,在小盂鼎面前,大盂鼎就是个小弟弟。
小盂鼎
宋金鉴用大盂鼎行贿也就顺理成章了。大、小盂鼎确实给宋金鉴带来了好运气,清道光30年(1850年),宋金鉴又顺利地中了进士,被分配到翰林院工作。
清代官场向来有“穷翰林”的说法,意思是说翰林院是一个清水衙门。
宋金鉴成了翰林学士,可他并不穷,翰林院是清水衙门,可架不住宋金鉴家里有钱,人家考进士就是为了名,至于那点儿俸禄,宋金鉴并没有看在眼里。
正所谓无欲则刚,宋金鉴沽名钓誉,不图发财,所以其他翰林有事也不好意思让宋金鉴去干。
宋金鉴整天无所事事,无忧无虑的混天度日,和刘宝瑞先生《连升三级》中的张好古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张好古不学无术,而宋金鉴是有真才实学的。
宋金鉴既然无案牍之劳形,逛琉璃厂古玩市场就成为他日常工作之一。
太平洋有多深,古玩市场的水就有多深。是属于那种“一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的行业。
有个朋友,上学时有写日记的习惯,厚厚的日记本写了好几大本,后来参加工作后,这些日记本也就不知去向了。
直到有一天,他逛古玩市场时,意外地发现他的日记本赫然出现在地摊上,还有一张他初中时的毕业合影,这照片应该是他从前夹在日记本里的。
最后这个朋友以3800元的价格,把日记和照片收入囊中,看到失而复得的日记,他竟然激动地流下泪来。
后来有人问古玩贩子,这几本日记他是从哪里弄来的,古玩贩子说,从收购站当废纸买回来的,一块五一斤。
宋金鉴在琉璃厂,也经历了同样的奇遇,他在一家古玩店里,看到了大盂鼎。
古玩行有个规矩,不能问货的来路,那些古玩贩子越是说得煞有介事,他的货十有八九是赝品。
宋金鉴懂规矩,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文物行家,当他确定这就是大盂鼎真品后,毫不犹豫花费3000两白银,将大盂鼎买了下来。
3000两银子,看上去不多,可考虑到当时20万两银子,就可以保证一个中等家庭衣食无忧时,这3000两银子真还不是个小数目。
对失而复得的大盂鼎,宋金鉴更是倍加珍惜,大盂鼎和小盂鼎也成为他家的“镇宅之宝”。
宋金鉴29岁中进士,也算得上是年少得志,因为从古至今就有“五十少进士”,五十岁中进士还算是年轻人,更何况只二十几岁的宋金鉴了。
可惜天妒英才,宋金鉴没能活到五十岁,四十二岁就一命呜呼了。
宋金鉴的子侄,显然不如宋翰林眼光独到他们搞不懂,老宋为何花三千两银子,买这么个毫无用处的玩意,不过聪明的他们,善于废物利用,大盂鼎和小盂鼎,都被用来做喂马的马槽。
直到有一天,有个叫袁宝恒的京官找上门来,口口声声地要买大盂鼎,当时宋家的当家人是宋允寿,毫不犹豫,以500两银子的价格,将大盂鼎给卖了。
消息不胫而走,马上又有人登门求购小盂鼎,小盂鼎无论个头,还是分量,都比大盂鼎大了不少,宋允寿按个头论价,把小盂鼎卖了700两银子。从此小盂鼎下落不明。
购买大盂鼎的袁宝恒,也不是为了鉴赏,而是把大盂鼎用来向时任陕甘总督左宗棠送礼。
左宗棠身为封疆大吏,对大盂鼎爱如掌上明珠。
左宗棠性情耿直,年轻时在湖南巡抚骆秉章手下做幕僚,得罪了不少人,咸丰九年(公元1859年),左宗棠被永州总兵樊燮,在咸丰皇帝面前告了一状。论罪当诛,幸得时任侍读学士的潘祖荫仗义援手,上书咸丰皇帝,力保左宗棠,促使左宗棠转危为安。
左宗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潘祖荫对左宗棠恩重如山,潘祖荫看到大盂鼎后,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左宗棠知恩图报,非常慷慨地将大盂鼎赠送给大克鼎。
潘祖荫
潘祖荫字伯寅,小字凤笙,号郑庵,是当时名噪一时的大收藏家。
潘祖荫虽然官高禄厚,但因酷爱青铜器,常常入不敷出。
潘祖荫得到大盂鼎后,如获至宝,他找来张之洞、张之万等博学之士,终于破译了大盂鼎上的铭文。
内容是周康王23年9月(因此大盂鼎也叫廿三祀盂鼎),周康王告诫一个名叫盂的大将,要他不要做酒蒙子,当年商代就是因为君臣皆沉溺于酒色,最终亡了国。
周康王话虽如此,但最后还是赐给盂一卣(读勇,古代装酒的器具)酒,还有车马等物件。
卣
大盂鼎的史料价值毋庸置疑,它证明至少在商代,酒文化就已经非常盛行,而到了周代,喝酒误事已经成为公论,换句话说,大盂鼎上的铭文,也是世界上最早的禁酒令。
大盂鼎因此也身价百倍。
1890年,潘祖荫在京城去世,他收藏的诸多青铜器引来无数人的觊觎。
潘祖荫弟弟潘祖年偷偷赶赴京城,将这些青铜器运回苏州老家,存放于苏州南石子街潘家老宅中。
那些对大盂鼎垂涎三尺的家伙们也闻风而至,强取豪夺的手段不知用了多少。
其中最无赖的当属光绪末年的两江总督端方,为了得到大盂鼎,端方假公济私,试图以地方父母官的身份,逼迫潘家将大盂鼎交出来。
就在潘家和端方苦苦应对之时,端方遇刺身亡,大盂鼎得以继续留在潘家。
清帝逊位以后,有些外国人也开始打大盂鼎的主意。先是日本人找到潘家,允诺出高价购买大盂鼎。结果被潘家严词拒绝。
后来有个美国古董商也找上门来,张口给出七百两黄金的天价,结果还是悻悻而归。
转眼到了三十年代,“国民政府”里有位大员来到苏州,要借大盂鼎去国外展出,实际上就是找个借口,将大盂鼎据为己有。
不过这家伙做得太露骨,诡计被轻易戳穿,所谓出国“展览”云云,被证明是子虚乌有的事。最后这位“国民政府”大员,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1937年11月23日,日寇侵占了苏州,大盂鼎也面临出世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
潘家人不甘这稀世之宝落入日本人之手,把包括大盂鼎在内的一大批青铜器,埋在二进院落里,一间长时间没人居住的堂屋里。为了保密,潘家人全体出动,连续干了两个昼夜,终于将所有青铜器妥善埋藏起来。
参与藏宝的,除了潘家人,还有两个佣人和一个看门人。大家相互承诺,一定要严守秘密。
安排完这一切,潘家人逃走避难去了。
日军占领苏州以后,果然对潘家老宅进行了彻底搜查,甚至将院落中挖地三尺,最终一无所获的日军失望地离开了。
家贼难防,藏宝躲过了日本人的搜查,却遭到看门人的毒手,他几次进入藏宝处,将埋藏在宝物偷出去,卖给了一个姓洪的古董贩子,致使无数无价之宝流失海外。
只是大盂鼎和另一件大克鼎因为体型硕大,分量太重才幸免于难。
新中国成立以后,潘家人审时度势,感觉他们独自保管这批稀世之宝太力不从心,于是由潘祖荫的孙媳潘达于执笔,于1951年7月6日致信给华东文化部,希望将大盂鼎和大克鼎捐献给国家。并建议这两件宝贝最好放在上海博物馆展出。
1952年大盂鼎和大克鼎正式在上海博物馆展出,几年后,1959年,北京历史博物馆(现国家博物馆)正式落成,上海博物馆将大盂鼎等125件珍贵文物赠给历史博物馆,大盂鼎离开北京70后,终于又回到北京。
大盂鼎是迄今为止,现存西周最大的青铜器。
游客们在欣赏这件稀世之宝时,也常常泛起这样的想法,那件体型更大,铭文字数更多的小盂鼎现在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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