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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讲我们终于可以结束长达半个多世纪的秦昭襄王时代,进入一个崭新纪元了:这就是秦孝文王元年(前250年)。这位秦孝文王,就是秦昭襄王的次子,曾经受封为安国君,在悼太子死后被指定为王位接班人,在上一年秦昭襄王驾崩之后终于接班了。
王位继承,有逾年改元的规矩,虽然秦孝文王在上一年已经继位,但要等到新的一年开始,才算正式继位,改用新的年号。但我们看《资治通鉴》的记载,会发现一处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在标注了“秦孝文王元年”之后,内容却不是从正月开始的,而是“冬,十月,己亥,王即位”,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因为,秦国人认为自己是上古圣王颛顼的后裔.所以使用一种特殊的历法,叫作《颛顼历》,以十月作为一年的开始。所以我们看秦国的历史,国家大典一类的事情经常被安排在十月。从十月开始进入新年,然后是十一月、十二月、一月、二月…一直排到九月,九月是全年的最后一个月。月份很难和地球的公转周期相匹配,所以历法总会有置闰的需要。当时的规则,是把闰月放在一年的最后,在秦国就是九月之后还会出现一个闰月,叫作“后九月”。过完了“后九月”,进入十月,就是新一年的开始。
秦国为什么要把历法弄得这么不自然呢?原因已经不得而知了,推测起来,大概是为了彰显自身的文化特殊性,不服周天子的管束。这就像西夏,本来汉字用得好好的,非要凭空创制一套自己的文字。这种事情,古今中外都很常见。
秦国到了昭襄王执政的晚期,把正月换成了一年的第一个月,和我们熟悉的夏历保持一致。原因同样不得而知,有可能是秦昭襄王准备改朝换代,一统天下,所以不再强调秦国的独特性,转而彰显秦文化的普世性,毕竟普世性越强,海纳百川的潜力就越大。
但是,秦国虽然把正月定为一年的开始,重大典礼依旧会选在十月,路径依赖不是那么容易扭转的。这才有了秦孝文王一直等到十月才举行登基礼的记载,然后出人意料的是,他远远没有父亲那样长寿,登基才3天就驾崩了。
还好秦孝文王的继承人已经确立好了,就是“奇货可居”的那位子楚。子楚飞速继位,这就是秦庄襄王,尊奉华阳夫人为华阳太后,尊奉生母夏姬为夏太后。

对于华阳夫人和子楚来说,大概欢喜远远多于悲痛。假如秦孝文王健康长寿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华阳夫人迟早都会失宠,秦孝文王永远存在另立王后和太子的可能。秦孝文王驾崩得如此及时,华阳夫人和子楚的心里怕是长吁了一口气吧。
同一时间,山东六国仍然硝烟弥漫。令人吃惊的是,上一年燕国起倾国之军大举伐赵,竟然还有余力分兵伐齐,打下了齐国聊城。不过转年来聊城燕军就陷入了僵局,因为有人向燕王喜打了小报告,大概是诬陷燕军指挥官谋反之类的内容吧。史料并没有留下这位指挥官的姓名,我们就按《资治通鉴》的说法,叫他燕将好了——这位燕将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既没法发起进攻,也不敢撤回燕国。没办法,只能耗在聊城城内了。但耗下去也不容易,城外就是田单统率的齐国大军,攻城已经攻了一年多了。
田单忽然现身聊城,有点让人不敢相信。田单光复齐国之后,被赵国聘任为相,那已经是10多年前的往事了,史料当中再也不见他的踪迹,从情理上说,大概率上田单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毕竟没有铁证,我们姑且相信司马光好了。现在,田单久攻不下,真仿佛历史重演,他又去找鲁仲连想办法了。
鲁仲连还真有办法,写了一封长信,系在箭上射进聊城。这封书信,在《史记》和《战国策》里都有全文,长篇大论,文采斐然,所以后世的古文选本经常把它收录进去,还给拟了一个题目,叫《鲁仲连遗燕将书》。但司马光删繁就简,抛弃文采,只要中心思想。中心思想很简单,为燕将分析利害得失,说困守孤城毫无意义,燕国不可能派出救兵,齐国的增援却源源不断,燕将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撤军回国,要么投降齐国。总之敦促燕将:早做决定吧,再没有第三条路了。
燕将收到书信,连哭了3天,下不了决心。倒也不全怪他优柔寡断,实在是鲁仲连这封信通篇高来高去,一点都没能帮燕将解决实际问题。两条路真的可以二选一吗?显然不是。燕将顾虑的是:撤军回国的话,燕王喜已经猜忌自己了,回去怕是自投罗网;投降齐国的话,鲁仲连信里说什么裂土封侯,其实哪有那么容易,仗已经打了这么久,杀了不少齐国人,投降之后未必能被善待。燕将思前想后,感觉左右都是死,最后的决定是:与其被杀,不如自杀。

燕将自杀之后,守军群龙无首,田单终于夺回了聊城。《史记》记载田单趁乱屠城,事情显然不合情理,《资治通鉴》做了删节。战后论功行赏,鲁仲连当然该居首功,但他拒绝一切封赏,拒绝的态度是如此的坚决,以至于逃出了大陆,逃到海上去了,只留下了一句铿锵有力的名言:“吾与富贵而诎(qū)于人,宁贫贱而轻世肆志哉。”大意是说,我与其享受富贵却听命于人,不如安守贫贱却自由自在。
鲁仲连这样的高风亮节,是不是能够赢得所有人的敬佩呢?
并不是,司马光马上引用《孔丛子》的内容,这是魏安釐王和子顺(孔斌)的一段对话。
魏安釐王向子顺请教天下有谁称得上高士,子顺回答说:“一个都没有。但如果退而求其次的话,鲁仲连能算一个。”
魏安釐王不以为然,说鲁仲连太做作了,不自然。
子顺讲了一番道理,说人或多或少都会做作,如果一直做作下去,就会成为君子,当做作在年深日久之下内化成人的行为准则,别人眼里的做作表现反而正是君子的自然流露。

子顺的见解,从常识上很好理解。比如我们每个人出门之前都要穿好衣服,即便不修边幅,衣冠不整,至少也要遮羞。如果纯粹出于天性的话,酷暑难当的时候自然会裸体出门,但谁也不会这样做,因为穿衣服遮羞这种做作举动在我们而言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当然,高更时代的塔希提土著如果看到我们这些所谓文明人,大概会嗤之以鼻,骂一声“做作”吧。
但如果放在儒学背景里解释,问题就有点复杂了,因为它太靠近荀子的性恶论了。而司马光摘引这段内容,到底是批判还是赞同,并不容易判断。貌似更像赞同,但是,前边讲过,孟子认为假仁假义可以和真仁真义殊途同归,论证过程和子顺这番话如出一辙,而司马光专门写过一部《疑孟》,旗帜鲜明地反驳孟子,并不认为仁义之道只要做作到底就能弄假成真。(
司马光在鲁仲连的问题上为什么会背离自己的《疑孟》立场,也许只是一时失察,也许做了一点让步,认为“高士”既然在现实世界里并不存在,倒也不妨退而求其次。
但也有不肯退让的人,司马光的故交晚辈邵博就是其中之一,说子顺所谓“作之不止,乃成君子”完全就是孟子“久假而不归”的意思,司马光当初批评孟子批得很对,苏轼也说过假装一辈子也不可能变假为真。

那么问题来了:假如有一个天生的大坏蛋,一辈子精于伪装,无时无刻不在做善事,从来不作恶,他到底算好人还是坏人呢?我们拿今天的见识来看这个问题,简直觉得荒唐,但如果把它扔进古代的儒学世界,很容易就能激起学霸们的唇枪舌战,斗到昏天黑地也不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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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6-10 19:4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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