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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山西晚报
1968年,结束6年大学生活后,我和妻子从北京和太原先后被分配到蒲县的一座煤矿工作。矿井建在山里,离火车站还有十几里地,交通闭塞,周围都是农村。当年,这座煤矿还处于基本建设时期,各方面条件都比较艰苦。
我们8月底结婚,9月份报到,分配到掘进队劳动,住在工人宿舍,三班倒。妻子分配比我晚一个月左右。我报到后,到了一线队组劳动,接受“再教育”,妻子是学医的,就在矿上的卫生所工作。卫生所当时有3名中专毕业的男医生,妻子一来,矿上就传开了:来了一个女大夫,还是大学生。当时矿上才七八百人,连上家属、临时家属也超千人了。
当时,矿务局医院和县里的医院都很远,交通又十分不便。妻子学的是医疗专业,按现在的说法是“全科医生”,要给职工看病、抢救工伤,再就是妇科产科的事情,尤其是产前检查和接生。
妻子刚到矿上,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个女医生,我们家的三个孩子,老大是回到太原生的,老二是到矿务局医院生的,第三个就直接生在炕头了,因为到老三出生的时候,矿上的医务所终于又来了一名女医生。当时多数产妇都选择在家中生产,矿上来了女医生,最高兴的就是女职工和家属了。
妻子平时在家常放着药箱和几种简单的孕妇检查器械,随时准备出诊。哪怕是在半夜,只要有人叫,衣服一穿,拎起药箱就走。顺利的话,两三个小时就回来了,遇到难产的,可能五六个小时或更长,实在不行,只能送矿务局医院了。记得有位家属难产,孩子出生后没有了呼吸,最后竟也被妻子抢救回来了。事后,她丈夫充满感激地告诉我说,你老婆用嘴对着我儿子的嘴吹气,我儿子才活过来的,我老婆怀这个孩子可不容易啊,你老婆可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啊!妻子却淡淡地对我说,这就是常规的急救方法。
当时,交通不便,妻子除了给矿上的人看病,还时不时会被周边村子里的人叫走。我们煤矿周围有三四个村子,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敲门,说家里人要生孩子,白天还好说,有时经常是半夜三更来敲门。没法子,谁让妻子是医生呢。当年来个陌生男人,骑个自行车,半夜就把妻子带走了。妻子出门前,我一般都会问清楚哪个村,谁家。可等她走后,我也睡不着,担心啊。现在回想,当年怎么就那么大胆呢,不过那时的民风可真好。
那时候不仅民风淳朴,生态环境也特别好。到了冬天,就能听到有狼在矿上的楼前楼后转着圈嗥。妻子每次去接生完,都会被对方骑着车子再护送回来。当地有个习惯,生完孩子会给产妇吃一碗红糖水荷包蛋,医生辛苦了,也能得到和产妇一样的待遇,一碗红糖水煮荷包蛋或者挂面荷包蛋。当年到农村接生,也要收费的,好像是3元钱,这个费用是要交到卫生所的。个人什么也没有的,如果出了夜诊,太累了,白天可以休息半天。
在矿上工作和生活的12年里,妻子前前后后也接生过好几十个孩子,不过调回省城后,再没有为人接生过。医务所规模也越来越大,我们调走后,改为了曹村矿医院。
在矿上时,妻子因为工作关系,与矿上的职工,特别是家属接触多。后来我们要调回省城时,好多人来家中道别。记得当时我逗妻子说,曹村矿的家属们挨个儿来家哭你一回。妻子说,我们感情深啊!
离开曹村矿40年了,中间也回去过几次,见到了许多老朋友、老同事、老师傅。现在还和不少人有着联系,包括已经调离矿山的同志。那些年,我们一起在矿井深处打眼放炮,砌碹上料,推车“掉道”,经历过危险,处理过事故……煤矿人不畏艰险,不怕困难,艰苦协作,朴实厚道的风格深深地感染了我,让我难以忘怀。
杨明华(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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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3-15 08: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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