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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今晚报
那位孙犁研究的热心人走了
——追忆刘宗武先生
2022年12月31日晚上,我正准备回家,突然,微信群中转来了一条发自刘宗武子女的消息,说他们的父亲因患脑梗抢救无效,于上午九时十分去世,享年87岁。我大吃一惊,因为就在20日那天,刘宗武先生还在朋友圈发有关防范新冠的注意事项;再早些时候,他还在微信中和我讨论孙犁著作小开本,怎么突然就去世了呢?第二天,也就是2023年元旦一早,我来到了刘宗武先生的家,入户单元门上贴着讣告,我连按了三次401的门铃,均没有回应,人去楼空,刘宗武先生真的不在了。
最初结识刘宗武先生,是在1998年6月27日的孙犁创作学术研讨会上。山东画报出版社将刚刚出厂的《书衣文录》送给与会代表,带来了意外的惊喜。因为,这是汇集孙犁先生这一特殊风格文字的书,书的装帧、用纸都很讲究,其中有不少插图,令人爱不释手。这本书的编者正是刘宗武先生。那时,他是天津市孙犁研究会的秘书长。我请他在书上签名,他有些犹豫,说这是孙老的书,自己不好意思签名。我说您是编者,也可以签。他便在衬页上写了:“运峰先生:请多读孙老作品,多写文章。”这是他的真心话,他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读孙犁的作品,多写研究孙犁的文章。在此后20多年的交往中,他常常感叹,说学术界对孙犁的研究不够,评价不够,关注不够。也正因如此,他一直以孙犁研究为己任,热心组织和推动孙犁研究事业的发展。
他虽然有“秘书长”的头衔,但这个头衔是一个虚职,一没有权,二没有钱。每次活动,他都要反复合计、精打细算,甚至想办法化缘。有一次在河北省安新县召开孙犁研讨会,因为来宾大大超出计划人数,当地政府又无力负担食宿,他只得和几位经济条件好的孙犁爱好者商议大家分摊部分费用。即使遇到这样的困难,他也按照原来的议程,组织大家游览白洋淀,访问孙犁故乡,让大家满意而归。凡是和孙犁有关的事情,他都乐意去做,都乐意承担起来。
孙犁先生长于写信,很多信都写得很有感情。刘先生义无反顾地担起了出版这些书信的任务,他查阅了大量资料,访问了孙犁的许多友人及家属,终于完成了《芸斋书简》(上下),收录孙犁书信596封,由山东画报出版社出版,了却了孙犁的一个心愿。孙犁去世后,他又编辑完成了《芸斋书简续编》,由大象出版社出版。这两部书信集,给孙犁研究提供了极大方便。
只要有人喜欢阅读孙犁,研究孙犁,他就高兴,且给予热情的支持。外地的孙犁爱好者有时来天津拜访孙犁,有时来寻访孙犁足迹,他都热情接待、介绍。有的研究生将孙犁作为研究题目,他都热心答疑解惑。我指导的一位博士生曾向他请教孙犁著作的版本问题,他热忱地予以解答。学生回来后对我说:“刘先生对孙犁的感情太深了,一提到孙犁,他的眼睛就放光!”有的青年学者完成了孙犁研究的专著,尽管一些观点有失偏颇,他也为之作序,写评论文章。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孙犁研究“热”起来。这不单是出于对孙犁的感情,也是呼唤现实主义文学传统的回归。
随着年事已高,刘先生很少外出活动,但他仍在编选孙犁的著作,撰写研究孙犁的文章。这些年,经他手编辑的孙犁及其研究著作,少说也有几十种。他研究孙犁的文章,曾结集为《孙犁的生活与创作》。2021年夏天,在天津市解放区文学研究会的年会上,他还专门撰文谈康濯和孙犁之间的友谊,谈《白洋淀纪事》的文学意义和艺术价值。2022年4月2日,他给我发微信,说有个题目想和我商量。23日下午,我来到他的家中,他说准备编辑一部大型的孙犁研究资料汇编,同时编一部孙犁研究论著索引。他问我的意见,我说非常有意义,但是如果没有项目经费支持,人手、出版恐怕都不容易落实。他说,不妨先着手,以后再慢慢想办法。随后一段时间中,我们只能通过微信互通消息。现在回想起来,那天下午竟成了我和刘先生的最后一面。
今年5月11日,是孙犁先生110年诞辰,人们在想着如何纪念孙犁先生,但热心于孙犁研究的刘宗武先生却离开了我们,思之不禁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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