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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湖州日报
○ 徐秀米
真怪啊,我家的禽生们除了“巧克力”都有点社恐症。它们明明乞食,也不为来食争先恐后,而是远远地用眼角余光盯着食盆,只保持冲锋前的预备姿势。我每天教育它们不要非等我离开后才偷鸡摸狗地进食,用膳一定要光明正大。我想假以时日,它们会坦坦荡荡。
可过了很多日子,这群禽类与我的互动依然如故,甚至连新孵的几只小鸡也被几只余光强迫症的老母鸡带坏了。小鸡出生个把月时,其实胆子挺大,会围着我啄食,在园子里跑来跑去的身段,很神气也很标致。但那群老母鸡每天跟我打防御战,我进一点,它们就退一点,我再进点,它们就再退点,它们鸡多势众,动静大到小鸡纷纷退避,母亲对孩子的成长影响真的太大,鸡孩们分明感到了大难来临的紧张。当然也不能全怪鸡妈妈,这些鸡妈妈是主人(我二哥)在朋友家吃饭,酒过七巡,心血来潮接受的朋友的馈赠,搞得当时的它们自幼骨肉分离,失去亲鸡。来到新家后,远远地生活在离主人好几百米远的园子里与虫草为伴,自是胆怯,恐惧,防人。
我对两只大鹅的态度不大好。它俩太吵了,只要它俩听到一点点动静,就鬼叫,叫得呕哑嘲哳不堪入耳。“巧克力”很逗,好管闲事,总是去逗它俩,冲它们吼两声,便以狗的速度在它们面前倏地一下跑一圈,又以狗的速度倏地定一定,又跑。这下可好,那两只鹅,就开始发动火力猛攻,伸着个长脖子哀天叫地的,一会儿双双急摆急摆地往左,一会儿急摆急摆往右,如临大敌,却又束手无策。这俩鹅来自一家饭馆,也是主人酒至七巡时,斥“巨资”解救回家的。主人将其养在房子后头很大的园地里,树荫遮蔽,青草葱郁,水流不息。鹅生理应逍遥自在。就长相看,不像胆小的。可它俩就是鬼头鬼脑,我喂它们嫩草,它们像没看见,我喂它们一盆一盆的玉米粒,它们也像没看见。它们只顾远远地冲我乱叫,就像时刻准备着要战斗,我很气地骂它们瞎了狗眼,猪头猪脑,蠢笨如牛。但骂着骂着,我发现我的字典里全是替罪羊,竟没有现成的骂鹅的专属词。更可气的是等我过会儿去看的时候,草没了,玉米也没了。它们从来没有当面尊重一下我的好意。
最近村里在装污水管,它俩的栖息地受到干扰。施工人员干活的时候,他俩分秒不停地嘶叫,吵得工人头痛,工人之间商量个事音量得盖过鹅的声音,关键他们还绕来缠去地啄工人屁股、手臂,着实让他们没法安生干活。于是,它俩被拦在一个不碍事的园角里,但角落里少树缺水。我每天得拎水去供它俩兑泥巴。持续拎很多水。起初,它俩恶狠狠地把黑头伸向我,像赶我走,又像在向我求助,凶狠的样子里又略带悲凉。几次之后,一反乖戾常态,竟收起翅膀软着脖子不声不响等我换水。我不知道这俩家伙,是累了还是良心发现了,嬉完水就展开翅膀,傻傻地冲我摆两步,美美地谢幕。
我家那只猫就别提了,我不了解它的出生,它是迷失于此的。照我妈的朴素唯心主义世界观来讲,狗来富,猫来穷,它是不应被收留的。但那天它来乞食,喵声有点凄厉,让我妈心生不忍,给它饱食鱼味,没想到它就赖着不走了。它也知趣,就跟园子里的鸡同食同住。它身怀扑鸟的特技,与鸟过招,招招致命。
它有社恐,我是理解的。毕竟它的成长经历充满着常猫未知的东西。颠沛流离的猫生让它只能懂事。猫在我家园子里,给我们带来了实质性的好处。园子里有许多果树,这些年我们没有吃到过成熟的果子。因为眼看着要成熟了,鸟就先到先得了。而今年我却采摘到了大量自然成熟的李子,山楂,桃子和梨。园子里偶有鸟尸横陈,便可窥一斑而知全豹。所以,为了感谢它,我决定对它的社恐做点思想工作,我苦口婆心地告诉它,昨天我去菜场特地给它买了小虾,今天的鱼我自己没吃留给它吃,明天我还会给它准备好吃的。有时天气的恶劣让我更加希望它能迅速与我建立一种正常的乞喂关系。它像是听进去了,快速地朝我跑过来,一路喵声盈盈。可总是就在我得意关系有进展的时候,它就停下,就是不靠近食物,我假装离开,它立刻就扑向食物,而我一回头,它又迅速逃离。它完全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它对自己的身份有太清晰的记忆。
有天我两手空空去园子去了好几次,啥也不喂,任由它喵了很久也不理睬。我决心要用断食的方式让它重建对食物的认识。次日晚上,我欲对它结束断食惩罚。黑暗中,我怎么唤它,它也没出来。我想它也许走了,往来时的路去了。也罢,猫来穷嘛。我转身回家。可忽然看见一双眼睛睁着圆圆的,朝我看着,喵得轻声细语的。我想,它也许懂点什么了?至少应该比“大富”会性情温和一点。
“大富”已经好几岁了,要盘点“大富”的出生,其实很高贵。它的母亲是个金毛,漂亮、高大、威猛,名叫哼哈。哼哈的主人喜欢以狗会友,家里总是高朋满座,狗友成群。客狗常来,哼哈荷尔蒙爆棚,一来二去,生产了几个小子,长得强的好看的先后被人领养了,最后剩条小可怜主人自己留着。约摸两周,哼哈主人在以狗会友的饭局上,酒过七巡后,“小可怜”易主了。
“大富”先天惧生,从不跟任何人亲近。尽管住最好的房子,吃最好吃的食物,但它拒不接受零距离的善待。你靠近它,它就跑,像亡命之徒样地跑,还身怀苍蝇般的无影术,你明明看见它在旁边,触手可逮,可一出手,它就到了别的地方,你的手永远不在它奔跑的路线上。它一天天长大,每回为了更换它脖子上尺寸不合的项圈,都是全家人绞尽脑汁集思广益的大事。最后总是村里有力气胆子大又机灵的两三个壮年人,趁它打盹的时候,用大网布网在出口的地方让它逃无可逃,才能完成。
朋友觉得我家需要一个有能力的犬类来,雷厉风行地安排上了“巧克力”。叫它“巧克力”,没有特别的寓意,单纯因为它的毛色活脱脱地像巧克力色。它来我家后,跟谁都亲热,无论哪个家人到家了,它都兴冲冲跑到跟前,又蹦又跳又叫,抱一抱才放手。“大富”总是远远地冷眼看着,还似乎有点纳闷,这“巧克力”的情绪至于这么亢奋么。
“大富”小时候,因为孤僻,基本不出家门,后来它似乎被“巧克力”的热情和为它操碎心的样子所感染,性情开始有点变化。它会和“巧克力”一起吃,一起玩,一起跑来跑去。渐渐地,“巧克力”的活跃奔放把大富引向了外面的世界。它们时不时地满村游,挨家挨户地呼朋引伴,狗友时而群殴,时而群奔,时而群吼,搞得满村鸡飞鸭叫的。期间,有鸡死于非命。我妈连续暗伏几日,竟亲眼目睹了“大富”孤僻性格里残忍的一面,决定关它禁闭。村里的那几个有力气胆子大又机灵的壮年帮我妈用了最坚固的铁丝网拦成高墙围住了它,而充满了仇恨的“大富”轻而易举地越过高墙,继续变本加厉地造孽,高墙三次被加固加高,直到有一次,它一瘸一拐,浑身是伤地从外面回家后,自己瘸了进去,躺在小房子里,再不闹腾。它大概终于认识到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制服它的手段。而它的有恃无恐,只是源于主人的爱和不忍。
“大富”的“安静期”估计会很长,因为全村人、全村动物都条件反射地回避它。“巧克力”有情有义,每天到点会提醒我给它送水喂食,打开它的墙门,让它在院子里溜达一会儿。但一见“大富”往院子外去,就急忙拦在它面前,一个要出去,一个阻止它出去,对决甚是精彩。“大富”使劲挤开,“巧克力”左闪右闪,伺机突围,“巧克力”抬起两只前腿薅住它的脖子往里推。有时“大富”突围成功,“巧克力”立马狂追不止,彼时的时速几乎脱离狗速的极限值,你根本看不清它们彼此谁咬着谁,只看见一道“闪电”呼啸而过。
老有邻居放着手里的活不干,来看它们的好戏,听我讲不完的禽生故事,跟我一起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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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10-31 08:4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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