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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黔南日报
乡随
豆腐圆子色香味俱全,黔贵大地各不同。长顺山村长大的我,吃着妈妈做的豆腐圆子长大。
在农村老家,一般要到过年过节,乡亲们才会动手做豆腐圆子。而母亲总是从过年一直做到头,为了撑起她常年摆在路边维持生计的小小葵花摊,便拓展了“生意”——做纯正的豆腐酸汤、豆腐圆子卖,顺便增加收入。
那时候我父亲还健在,他和母亲每年都要栽种大片黄豆,也年年丰收。收获的季节,把黄豆拔出来捆成一小捆一小捆,挑回家倒挂在屋檐竹竿上晾晒,或者直接倒扣在院坝晾晒。经晾干或者暴晒之后,豆荚发出脆生生的声响,父亲便张罗起用“连枷”敲打豆子落地,经老风簸除去豆壳,母亲再用竹筛筛掉小石头等渣滓,接着用手精心筛选……待我们听到哗啦啦的豆子清脆地落进箩兜,就知道他们收工了。
总是在傍晚,母亲舀来颗粒均匀、饱满圆润、色泽透亮的黄豆子,装在布口袋,拿出锈迹斑斑的市斤小秤,吃力地拎起来,慢慢抹秤砣,眯着眼睛靠在昏灯下看数字,“五……五斤……老幺你来帮看看”,我跑过去一看“五斤二两!”然后母亲满意地用手捻抹捻抹,选一颗咬在嘴里,吆喝着让父亲打水来浸泡。父亲听从召唤,放下和狗幺姑爷正在喝着的酒碗,走到灶边帮衬,用纯净的井水清洗一遍,再倒进木桶里,盖上桶盖,静静地浸泡一夜……
次日凌晨的昏灯总是亮在四点,睡梦中的我们偶尔听到母亲掰断苞谷秆和柴禾烧火的声音,父亲也去长冲龙潭挑水了。烧开的第一锅水用来焯去黄豆污渍。然后洗净那座精致的小石磨,慢慢地用木瓢舀半瓢豆子、五分之一瓢水,精准倒进磨心窝。母亲常年这样推豆腐,手心握磨把都磨起了几层老茧,可她总是任劳任怨,甚至还说“睡不着。”磨成了豆浆,磨走了岁月……
精心磨制的豆腐浆白嫩欲滴,过滤后的豆腐渣加入豆腐卤水熬煮,慢慢等、静静品,文火逐渐上锅到中火,约莫半个小时,“噗噜噗噜”——那鲜香的豆腐味儿扑鼻刺激着食欲……大铝瓢舀起出锅再过滤后放进做豆腐的木箱里,盖好压上大石头压榨一小时以上,豆腐便成型了。母亲把豆腐块捣烂揉碎,直到摸不到颗粒,变得柔软顺滑,加点盐巴,再捏成扁圆状,一个一个小心翼翼地放在草木灰里腌制,大概需要两三个小时的光景。
利用空闲时间,母亲吆喝我们起床。闻到灶边豆腐芬芳,顿时感觉到饿了。母亲留给我们几碗梨花豆腐还有豆腐锅巴,蘸上香辣的辣椒水,拌饭吞进肚子,用贵州话说“安逸惨”。好吃的这个才是做豆腐圆子剩下的“边角废料”而已,美味还有后头哩。
草木灰与豆腐相遇是一种美好的“姻缘”。腌好的豆腐圆子呈现灰褐色,生长于大自然的草木烧成灰,富含植物拥有的矿物质,在逐渐吸干豆腐水分同时,还将娇嫩感和有弹性的筋道完美地融为一体,升华了豆腐圆子的颜值和内涵。
洗掉草木灰,豆腐圆子变得金黄“儒雅”。母亲盛装在好看的竹篮子里。接下来就是起锅烧油,用筷子慢慢夹进沸腾的土菜油铁锅煎炸。有时候或小炒,或火锅,或生吃。母亲擅长油炸豆腐圆子,自产菜油炸出来的豆腐圆子,表皮金黄,内心松泡,状如海绵,皮酥里嫩,咬上一口味蕾炸开,满口喷香。这往往是我们家过年和招待客人的一道美味佳肴。
把炸好的豆腐圆子夹起来有序摆放在锅架铁网上,用竹签子串起来,浇上拌有折耳根的辣椒水,一口一个喂进嘴巴,吃完还舔舔嘴角,有一种余味无穷的美妙!
都说最简单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这朴实无华的豆腐圆子,没有加花椒、肉末等调料,却成了我一生的乡愁符号。又快过年了,想吃豆腐圆子了,那念念不忘的母亲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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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2-01 20: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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