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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太原晚报 丁老师的语文课堂
皎 君
我的高中是在太原六中(现进山中学)度过的。
高二时我选择读文科,教我们语文的是丁宏宗老师,他的语文课可谓别开生面。
第一节课,丁老师提出了一个问题:学习语文的目的是什么?大家纷纷举手发言,有的说当作家,有的说提高理解能力,还有的说识文断字,大家兴致勃勃地畅所欲言。丁老师说: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我认为学习语文是为了说话。今后课堂上会让大家多说多练;而且,突破课堂规则,发言不需要举手,我也不会点名,你们可以随时提问。接下来学第一课……丁老师先介绍作者生平、文章写作背景,然后说:请同学读一下课文。“刷”的一声,好多人举起手来。丁老师笑了,说:不用举手,想念的同学站起来念就行。可是,教室里如波平水静,同学们纹丝不动。终于,下课铃响了。
就这样,语文课上老师讲时大家听得津津有味,轮到同学发言还是一律默不作声。每到上课,我就信誓旦旦地下决心:这节课一定要站起来,可临到跟前,腿就是做不了心的主,勇气总是被习惯压倒。眼看语文课就这么荒废,但丁老师依然坚定地执行!
为了启发我们,丁老师讲课时往往会设问,就有同学顺口接对,老师就鼓励说:知道的同学站起来说嘛。那个接话的男孩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立刻引来一阵笑声,他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就不好意思地又坐下去了。丁老师不失时机地表扬:虽然站起来就不说了(此时,老师笑了,同学们也笑了),但总是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大家为他鼓掌。于是,教室里响起一阵掌声伴着笑声,总算有人开了头。趁热打铁,下课时老师留了个问题让同学思考。课间大家激烈地讨论起来,老师看到了,说:看说得多好,一会儿在课堂上就这么说。同学这才发现老师就在旁边,反倒腼腆起来。
上课了,丁老师把题目写在黑板上,请大家发表看法。突然,刚才课下讨论的同学站出来了,是个女同学,她语速很快,脸微微涨红,老师向她投去了赞许的目光,这一次,同学们没有笑,而是静静地听。我也有自己的观点想表达,我的心在剧烈地翻腾,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澎湃着,汹涌之势一浪高过一浪,站!站!站!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我手一握拳,“腾”就站起来了,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但那一刻,我如释重负。课堂局面终于打开了,对这尽情尽兴的语文课,我们有了更多的憧憬。
校园里最具情致的莫若紫来园了。春天的早晨,同学告诉我:园子里的梨花开了。中午,我特意去看梨花。
紫来园不大,但很美。园中有丰茂的树林、丛生的灌木、整齐的菜畦,散淡而恬静。正对着门的有一座假山,山石嶙峋,蔓草丛生,垂柳环绕;山顶筑一小亭,红柱飞檐,凌空独立。我站在亭中,一树一树的梨花安然而圣洁,空气中花香揉进了阳光的和煦,于是就靠着廊栏闭目假寐,渐入梦境:班里的同学夹着书来到了紫来园,围聚在亭下的山石上坐定,丁老师亦安坐其中。他说:今天学习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先来读课文,就按从低到高的座次,一人读一句。于是,耳边想起“越明年——予观夫巴陵胜状——先天下之忧而忧……”轮到我了,该接“微斯人,吾谁与归?”可我却哽住了,情急之下,猛然惊醒,眼前并无一人,只有白色的梨花在阳光下静静地开放……
到田野里上人生课
侯荣臻
不久前读了一篇文章,叫《田野里的人生课》,洋溢着师生真挚朴素情感的字里行间,闪耀着学生对老师纯真的情、真挚的爱,强烈地撞击着我记忆的大门,使我热血涌动,热泪盈眶,不禁想起上世纪70年代初,我的小学老师张晓雯带着我们宣传队的同学们,到当时的太原市北城区大窑头生产大队,去慰问在大田里学农、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老师和高年级的同学。
我们乘坐带帆布篷子的大卡车,在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行驶颠簸近两个小时,晌午时分到达村里大队部院子,顾不上一路风尘,马上投入练声、背台词、唱歌和舞蹈等排练。我和一个同学晕车严重。一位慈祥的大婶给我们端来了酸菜汤,凉爽、酸咸的汤汁下肚,很快就好了起来,又吃了老师拿的一块馍片,喝了些热水,带着难受又兴奋的感觉投入到紧张的排练中。
我们在麦场上演出,在田间地头演出,在村里的小广场上演出。特别是在麦场上的那次演出,让我记忆深刻。演出高潮迭起,掌声、叫好声不断,伴着田野里吹来的麦香和土地散发的芬芳,还有麦子被风吹过时发出的有节律的沙沙声,演员们个个劲头十足、精神抖擞。当大家正在兴头上的时候,麦场上的电源突然中断,麦克风没有了声音,正在演出的两个同学顿时慌了,左右张望着老师和场下的同学,老师摸了摸他俩的脑袋,说了几句什么,他们随之高兴起来。虽然一直没再来电,但我们仍然全身心投入演出。
还有一件每每想起就让我心潮翻滚的事,是我们初中时到阳曲县侯村和青龙镇学农时有趣难忘的情形。
在那广袤无垠的庄稼地里,村民手把手教我们怎么使用铁锹、怎么犁地、怎么拉小平车,还教我们怎样使用镰刀、箩筐等农具,学习怎样收割、打场、脱粒、晾晒和收纳等农活儿。每天和农民伯伯们摸爬滚打在土地上、田地间、河滩里、树林中,小脸蛋被太阳晒得生疼,脚丫子被扎破也不管不顾,只是挥汗如雨手不停歇,生怕劳动成绩落后。一天下来着实很累,但那高兴劲、新鲜感、有趣事,让快乐回味无穷。
“孩子们,喝口水吧!”村里大婶把凉白开送到田间地头,大家你一碗我一碗舀着水喝起来。吃的是水煮烩菜和焖米饭,睡到半夜肚子就叽里咕噜响个不停。
那个时候,学校每个学期都有三个月进行学工、学农和学军。各种各样的兴趣小组课堂,搬到了农村,搬到了工厂车间,搬到了军营。
学农是新奇快乐的,也是终身难忘的,不仅让我们学会了一些在学校课堂上学不到的知识和劳动技能,更重要的是学到了艰苦朴素、劳动光荣的质朴品质和精神,班主任翟老师简洁朴实的语言犹在:“不到田野里劳动,你们既不知道祖国的辽阔,更不知道农民伯伯劳动的艰辛。所以,爱惜每一粒粮食,就从我们做起,从现在做起。”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那激越的曲调、嘹亮的歌声在广阔的田野中飘荡,飘过那黄澄澄的麦田,飘过那红灿灿的高粱地,飘到了万里晴空……
杨老师、栽绒帽子和羊杂拉
杨立明
寒风呼啸,窗上的麻纸“呼啦啦”拼命抵抗着,教室里有不停跺脚的,有哈气搓手的,有揉耳朵的,有擤鼻涕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杨老师不得不把嗓门提高:“所以——啊——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只有好好学习——啊,长大了才能像我一样挣工资,才能戴有脸的栽绒帽子!——啊,才能到县里桥口——美美地——吃他一碗羊杂拉!——啊,啧啧!要是再泡上一根刚出锅的稀溜溜软的麻花,或者就上半个脆香的‘翟店饼子’,那就更美气了!”
杨老师大名杨怀侠,是当年我们的小学校长,也是当时唯一的公办教员,矮胖身材,面色红润,待人温和,从不打骂学生,就是早操后喜欢训话,记得也曾表扬过我两次。一次是说我从小有志向,将来要读高中、考大学。那时的我傻兮兮的,哪知道什么高中、大学?准是父亲的主意。一次是我被评为地区“三好学生”,他高举奖状极其夸张地说:“大家看看!看人家这奖状多排场!带红绒绒的!还有两杆带擦儿的铅笔和一个软皮日记本!多美!”说得我满脸通红,心里却像灌了蜜。
外面的风依然呜呜地吼着,教室里静了下来。同学们虽没吃过羊杂拉,但眼神和思绪早飘到了县城,飘到了桥口……
“栽绒帽子”大家都不稀奇,杨老师就戴着呢,跟课本里雷锋叔叔的一个样。上课时他将那厚厚的帽脸儿挽起,下课回家时又把帽脸儿翻下来,从不冻耳朵。父亲也有一个军绿色的栽绒帽子,棕黄色的栽绒里子少说也有半寸厚,看着都觉得暖和。杨老师说得没错,“栽绒帽子”似乎只有在外“干事”的人才戴。要不,连爷爷那样威严的人出门也只裹着个围巾?不过,想到全家的开销几乎全靠父亲,想到在寒风刺骨的冬天,父亲穿着那件蓝色大氅,戴着那顶栽绒帽子,坐人家拉炭的顺车从一二百里外的乡宁山里一路颠簸回稷山家里,也真不容易,没啥好嫉妒的。
至于“羊杂拉”,当时的我们见都没见过,直到后来到县里上了高中,我才知道杨老师所说的桥口在哪里,羊杂拉长啥样儿!
桥口那口熬羊杂的大铁锅支在岔路口,里面总熬着一副羊骨架。满锅浓浓的羊汤吹着汩汩的气泡,推挤着炖得肥嫩松软的羊脸、羊肠和粉条,下面的兰炭炉子蹿腾着红红的火苗,直将锅上的热气吹得四处飘,两旁还有卖饼子、卖麻花的,让人垂涎欲滴。
好多年过去了,每当我想起杨老师那闪着油光的脑门儿和红通通的脸,就想到那暖和的栽绒帽子和桥口的羊杂拉,正是它们给了童年的我无限向往,也在无形中成为自己学习的动力。
那年,我读初三,杨老师还不到退休年龄。我记得从供销社买了东西从村“十字”往东街走,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蜷曲在胸前,拖着脚从南街口往“十字”走。我扭头看到他时,他正好驻足抬头:脑门依然发亮,面色依然通红,可眼神已不似从前明亮。我没敢近前,只匆匆一瞥便低头回了家。
两年后,父亲说杨老师没了,是脑溢血复发。我不知道最后看到杨老师时他是否也看到了我。若是真看到了,心里会不会责怪我没有同他讲话?
40年了,我虽然“干了事”也“挣了钱”,但终究没给自己买过一顶“栽绒帽子”,也没能到桥口静心享受那碗泡了麻花或饼子的喷香的羊杂拉,只是在独坐静思时,会常常想起杨老师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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