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处于一个信息大暴发的时代,每天都能产生数以百万计的新闻资讯!
虽然有大数据推荐,但面对海量数据,通过我们的调研发现,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您通常无法真正有效地获取您感兴趣的资讯!
头条新闻资讯订阅,旨在帮助您收集感兴趣的资讯内容,并且在第一时间通知到您。可以有效节约您获取资讯的时间,避免错过一些关键信息。
贞元二十年(805年)正月二十六日,等了25年的太子李诵,终于登基。
唐顺宗的登基,使东宫集团由幕后走向前台,揭开了革新政治的序幕。
东宫集团成为朝廷中的主流派。在短短的两三个月时间内,他们在顺宗支持下,对贞元后期的各种弊政进行了改革,使政治面貌为之一新。
1、东宫集团的掌权
顺宗在即位后一个多月内,连续采取了这些革新政治的措施,缓和了德宗后期日趋尖锐的社会矛盾,减轻了农民在赋役上的沉重负担。
但是,由于顺宗在即位前半年中风,所以从他继位时起,所有的诏令和革新政治的具体措施,实际上都由原东宫集团的王叔文、王伾、柳宗元、刘禹锡等人负责讨论及起草,经顺宗同意后,颁布施行。
这样,到顺宗即位后两个月左右,已经形成了由原东宫集团掌握朝政的局面:
王伾可以直接出入皇宫内顺宗所居的柿林院,会见顺宗的亲信宦官李忠言和昭容牛氏,向他们转达王叔文与刘禹锡、柳宗元、韩泰、凌准等人商议的朝政处理意见。李、牛二人向顺宗禀报,得到同意后,再以诏令的形式向中书门下传达,由宰相韦执谊负责施行。
在外朝,则由韩泰、柳宗元、刘禹锡、韩晔、陈谏等收集信息和了解情况。
为什么在东宫集团中,顺宗要把王叔文、王伾和凌准三人都任命为翰林学士呢?
这是因为唐代中后期的翰林学士,是参预国家重大决策,起草皇帝机要诏令的关键职务。
2、永贞革新为何失败?
但是,随着顺宗和原东宫集团的掌权,以及革新政治措施的陆续实行,他们的弱点也开始暴露出来,成为残酷政治斗争中的致命伤,为顺宗的被迫退位及东宫集团的失败准备了条件。
首先,是顺宗的中风后遗症十分严重,始终未能恢复语言功能,只能偶尔在御殿接见群臣,但群臣只能远远瞻望,就连宰相们也不能与顺宗当面奏对。
顺宗病情既如此严重,这就不仅使他无法亲自决策,使东宫集团失去最有力的支持,而且使许多徘徊在支持革新与反对革新边缘上的高级官吏,也都持旁观等待的态度,如宰相高郢一直是“因循竟无所发,以至于罢(相)。”
宰相贾耽和杜佑则是老谋深算,明哲保身,默认实权在王叔文和韦执谊手中,乐得借此推卸责任。
更为严重的是:
由于顺宗不能讲话,行动也不便,他的意思只能通过宦官和妃嫔来转达,就连王伾、王叔文等东宫集团的主要成员也不能见到顺宗,实际上造成了顺宗与东宫集团之间的隔离与孤立,为宦官俱文珍等人假借皇帝名义发号施令,打击东宫集团制造了条件。
其次,东宫集团的许多成员在开始当权后,暴露出一些严重的缺点。
王叔文、王伾等人,没有能看到由于顺宗的病情严重,对他们的支持是有限的,甚至可能随时发生皇位的再次更迭,导致政治局面的完全逆转,而盲目骄傲自大,个别人甚至接受贿赂,为人求官,因而被反对派抓到攻击的口实。
如王伾夫妇在金银柜上睡觉之类,如柳宗元、刘禹锡均曾任监察御史,与当时任御史中丞的武元衡关系不好,同时由于武元衡反对东宫集团,因此把武元衡贬为太子左庶子的闲官。
王叔文有一次到政事堂去找韦执谊议事,正好是宰相们进餐的时间。
按唐代传统,宰相进餐时,其它官吏都不能进见。
王叔文让政事堂值班吏前去通报,值班吏把惯例告诉他,王叔文很不高兴,值班吏只好进入餐室通报。
韦执谊觉得脸面上很难堪,面红耳赤,犹豫再三,还是放下饭碗去迎接王叔文,在外阁久久商谈。
当时在饭桌上的杜佑、高郢、郑珣瑜三位宰相都停下筷子,等韦执谊回来。
隔一会儿,值班吏来报告说:“王叔文要吃饭,韦相公已经请他一起在阁中进餐了。”
杜佑和高郢心里虽然不高兴,畏惧王叔文和韦执谊,没有作声。
而郑珣瑜却独自叹息说:“我怎么还能照这样当宰相呢!”
于是不再吃饭,让左右侍从备马,立即回家,拒绝再到政事堂参加宰相会议。
由于王叔文对其它宰相的不尊重,使原来站在中间立场上的郑珣瑜等人也转到反对派方面。不注意争取处于中间派人物的支持和理解,这不能不说是王叔文等人的一大失策。
再次,由于顺宗依赖的东宫集团中大多数人,既非大族门阀,也非科举出身,社会地位较低,始终受到在朝官中的门阀科举出身人物的排斥。
王叔文和王伾出身寒门,一因棋艺,一因书法,得以在东宫侍奉太子李诵,获得在政治上崭露头角的机遇。
其它东宫集团成员如韩晔、韩泰、陈谏、凌准等,均非当时正途出身,骤受重用,受到守旧朝官的歧视。
韦执谊、柳宗元、刘禹锡为进士出身,程异为明经出身本为正途,但因参加东宫集团而升迁,也受到其它朝官嫉恨。
当时刚从贬所召回长安的尚书左丞韩皋,“自以前辈旧人,累更重任,颇以简倨自高,嫉叔文之党,谓人曰:吾不能事新贵。”
侍御史窦群去拜访王叔文,对他说:“事情的变化真令人预料不到。”
叔文问是何意,窦群回答说:
“去年李实估恩挟贵,气盖一时。当时的你,还徘徊在路边看热闹,不过是一个江南的小吏。现在你也身居要职了,不知能否预料到现在在路旁看热闹的人当中,有没有如像当年的你这样人物呢!”
韩皋和窦群敢于公开辱骂王叔文等人,自然是代表了门阀科举出身官僚的意见。
最后,随着东宫集团的上台执政,他们的内部开始出现矛盾。
这主要是王叔文与韦执谊之间的矛盾。
韦执谊因王叔文的推荐,得到顺宗的信任当上宰相。
任相之初,与王叔文互相配合,推行革新政治。但随着反对派压力的加强,韦执谊开始想走中间路线,要与东宫集团拉开距离,在许多事的处理意见上,反对王叔文的意见。
他曾私下派人向王叔文辩解说:
“我不是要背弃从前的约定,与你的意见相左,而是想更妥善地成就国家的大事。”
韦执宜态度的变化,使王叔文非常愤怒。其中最重要的意见对立,是六月间发生的羊士谔事件。
羊士谔是宣歙观察使的巡官,因公事到长安,正遇东宫集团上台。
羊士谔对东宫集团不满,在公开场合指责王叔文专权乱政。王叔文知道后,十分愤怒,让人逮捕羊士谔,并准备以顺宗下诏的方式把他斩首。
韦执谊反对这样做,王叔文又让用杖打死,韦执谊仍不同意。最后只好把羊士谔贬为汀州(今福建宁化县)尉。王叔文对韦执谊的公开反对非常愤怒,诟骂韦执谊,东宫集团内部的裂痕扩大了。
3、册立太子的较量
在东宫集团暴露出自己弱点的同时,反对派的势力也开始逐渐结合起来。
其主要人物是掌握传达诏令大权的宦官首领俱文珍,翰林学士郑和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
俱文珍,后改名刘贞亮,是德宗末年的宦官首领。他在德宗去世时,谋立舒王李谊未成,失去了拥立的机会。
顺宗登位后,信用原东宫的亲信宦官李忠言,俱文珍更感到自己的权位受到威胁,对顺宗很不满意,对东宫集团更是满怀敌意。
当时每当李忠言传达顺宗的诏令,其它宦官都不敢提出意见,唯独俱文珍经常发表不同的看法,公开与顺宗对立。
但俱文珍由于掌握禁军,有恃无恐,加以顺宗病情严重,未对他采取行动,俱文珍长期在宫廷内任职,善于分析政治要害,他联合其他同样对顺宗和东宫集团不满的宦官头子刘光琦、薛文珍等人,策划了一个极为恶毒的阴谋:立顺宗的长子李纯为皇太子。
顺宗共有二十七个儿子,李纯是长子,生于大历十三年(778年),这时已有二十七岁。
在德宗贞元四年(788年),李纯十岁时,被封为广陵王。
他的母亲王良娣,生下他及顺宗的第十五子李绾两人,其余均是同父异母的弟弟,直到他的父亲即位后两月,还未封王。
顺宗即位后不愿意早立太子,以免出现另一个权力中心,而东宫集团因为要依靠顺宗进行革新和巩固自己的地位,也不愿册立皇太子。
俱文珍等宦官则打算拥立李纯为皇太子,是一个一箭双雕的谋略:
一方面趁顺宗重病之机,另立一个权力中心,并进一步创造让李纯登上皇位的条件。再一方面,在李纯与王叔文等人之间制造矛盾,暗伏下将来对付东宫集团的杀机。
这个政治阴谋的策划,既是利用宦官手中掌握的权力与朝官中反对派势力的支持,也是利用了顺宗与东宫集团之间的隔离与孤立。
三月下旬,俱文珍假借顺宗的名义,把翰林学士郑、卫次公、李程、王涯召入大明宫金銮殿,起草册立太子的诏令。
由于李忠言和牛昭容也都反对立李纯为太子,俱文珍授意郑在纸上写下“立嫡以长”四字,呈给顺宗看阅,顺宗点头同意,于是郑等据此草拟了册立太子的诏书。
三月二十四日,册立李纯为皇太子的诏书颁布。郑为李纯立下大功,九个月后,已经登位为皇帝的李纯,任命他为宰相。
四月三日,顺宗下诏封他的弟弟李谔、李,以及次子李经以下的二十一个儿子为王。
四月六日,顺宗在宣政殿正式举行册立李纯为皇太子的仪式。
反对派的官员兴高采烈,而王叔文已经意识到前途的险恶,面有忧色,长吟杜甫的《蜀相》诗说:“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吟罢,唏嘘泪下。
4、韦皋的条件
另一位重要的反对派人物,是已经做了二十年剑南西川节度使的韦皋。
韦皋认为自己是朝廷重臣镇守蜀中,想趁东宫集团的困境,为自己获取利益。他派人出使长安,私下去拜访王叔文说:
“太尉(韦皋官职)派我致以诚意于足下;如果能让太尉兼辖剑南三川,太尉必定会全力相助你;如果拒绝这个请求,太尉也必定会有相应的回报。”
剑南三川指剑南西川、剑南东川及山南西道,包括今天的整个四川盆地和汉中地区。
如果让韦皋兼管剑南三川,实际上是他获得一个对唐王朝至关重要的战略地区,使蜀中出现新的割据势力。
王叔文当然知道,如果对韦皋让步,可以获得藩镇的有力外援,或许可以与宦官对抗,但革新政治、削平藩镇的理想也就毁于一旦。
因此,王叔文断然拒绝了韦皋的威胁,但韦执谊又坚决反对,韦皋知道无法再打动王叔文,又得知朝廷中有反对王叔文的势力,宰相韦执谊也与王叔文有矛盾,于是公开站在反对派一方,在四月十四日上表顺宗,请皇太子监国。
韦皋同时又写信给太子李纯,信中说:
“叔文奸佞之徒,侮弄朝政,恣其胸臆,坐致倾危。臣每思之,痛心疾首。伏望殿下斥逐群小,委任贤良。”
韦皋公然站出来反对顺宗东宫集团,并要求顺宗让位,而太子李纯对韦皋来信居然“优令答之”,显示李纯对他的父亲不满,实际上已经站在反对派一边。
反对派势力大受鼓励,以韦皋为榜样,荆南节度使裴均、河东节度使严绶相继上表,要求皇太子监国和罢免王叔文等人。
朝廷内的宦官、门阀科举出身官僚和地方藩镇势力开始结合起来,对顺宗和其东官集团施加更大的压力。
宰相贾耽和郑珣瑜称病在家,拒绝处理政事,连韦执谊的岳父太常卿杜黄裳,刚因女婿执政而升官,也劝韦执谊率百官请皇太子监国。
加上顺宗东宫集团的分裂,王叔文与顺宗的处境更困难了。
5、夺取宦官兵权的失败
但是,顺宗与其东宫集团并没有轻易屈服,王叔文与度支郎中韩泰等商议,决定最后一搏,采取直指反对势力要害的行动:夺取宦官所掌握的禁军兵权。
五月三日,顺宗颁布诏令,任命右金吾大将军范希朝为左右神策京西诸镇行营节度使。
两天以后,又任命韩泰为范希朝的行军司马。
范希朝,河中虞乡(今山西永济县)人。在德宗时期开始在军队中崭露头角。他初为邠宁节度使韩游瓌(guī)的部下,以后在奉天保卫战中立功,逐渐升迁为振武节度使。
这是一个汉族与党项、室韦族杂居的北方边境地区,少数族经常劫掠居民财物,人心惶恐。
范希朝就任后,一方面在边境要害地区设置屯保,严密巡逻,对抢掠者杀无赦,使社会安定下来;另一方面他不接受少数族首领赠送的骆驼骏马等礼物,保持廉洁。
这样保持北方边境的安宁十多年,当时人对他评价很高,说他就如同汉代的名将赵充国,是当世良将。
范希朝在贞元末年入朝,德宗任命他为右金吾大将军。由于范希朝是当朝良将,忠于朝廷,且与禁军有联系,容易得到禁军的拥护,因此,王叔文计划让范希朝接掌神策军指挥权,而行军司马韩泰则协助控制禁军。
唐的中央禁军从兴元元年(784年)由德宗交由宦官统率,已有二十一年,宦官兵权已根深蒂固,难以动摇。
要夺回兵权,确是一个大胆而冒险的行动。
诏令颁布后,范希朝与韩泰即前往奉天(今陕西乾县)上任。最初,宦官还没有意识到范希朝上任是夺取兵权,等到驻守关中西部的神策军各都将领,都纷纷派使者向原来的上司神策中尉进状,表示辞别,并且说今后将属于范希朝指挥,宦官们这才醒悟过来,兵权已为王叔文所夺。
这一下,引起了宦官的强烈反应。
他们商议说:“如果让王叔文的谋划得逞,那我们将要死在他的手上了!”
于是密令使者们转告将领们说:“不要听从范希朝指挥!”
神策军诸将知道顺宗病重,王叔文地位不稳,也都乐得观望。
范希朝与韩泰到奉天后,属下将领没有一个前来报到。
韩泰驰马回到长安,把这一情况向王叔文报告。叔文面对宦官对兵权的严密控制也束手无策,只好仰天叹急。
这样,夺取宦官兵权的计划也失败了。
6、反对集团的报复
俱文珍等宦官随即对王叔文进行报复。
五月二十三日,俱文珍假借顺宗名义下诏,免除王叔文的翰林学士职务,只保留他的户部侍郎和度支盐铁转运副使。这对于王叔文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对人说:“我每天都要到翰林院商量公事,如果没有翰林学士的职务,怎么还能进入翰林院议政呢!”
王伾听说后,立即上书顺宗,请求保留王叔文的职务,但俱文珍等宦官拒绝了。
王伾再次上书,俱文珍等认为当时东宫集团还有一定势力,加以怕顺宗知道,才勉强同意王叔文今后可以每三五天到翰林院一次,但仍削去翰林学士的官职。
王叔文失去输林学士的职务,也就失去了进入宫内与顺宗见面参预决策的资格,而仅仅成为一个负责财政的官员。
俱文珍等宦官,正是这样向东宫集团的致命处发起攻击。
到贞元二十一年(805年)的六月中旬,政治形势对东宫集团已经非常不利。
在这种情况下,王叔文仍利用主管财政的职权,经顺宗同意,把贞元二十年(804年)十月以前,百姓积欠皇室庄宅使的各种高利贷利息、租赋、粮食、绢帛等共五十二万六千余贯,全部予以免除。
这可能是顺宗和东宫集团对百姓所能做的最后一件好事。
7、突然降临的打击——丁忧
因为正在这时,一个新的打击又降临到王叔文头上:
他的母亲患了重病。
按唐代的礼法和惯例,官吏的父母去世,官吏必须立即辞职回家安葬父母,并为父母服丧三年,称为丁忧。
除非有皇帝的特别诏命,才能留职,称为夺情。
如果王叔文的母亲去世,他也必须辞去一切职务回家服丧,这对于东宫集团来说,等于失去了领导人。
由于顺宗与王叔文等人的联系已被俱文珍等宦官控制,王叔文十分焦急,在母亲病危的迫不得已之际,他只好出了一个下策,向他的政治对手让步,以保留自己的职务。
六月十九日,他在翰林院盛设酒宴,请翰林院诸学士及宦官李忠言、俱文珍、刘光琦等会饮。
席间,王叔文起立举杯,对大家说:
“叔文母亲患病,因为自己身任国事的缘故,不能亲奉医药,现在将要请假归侍。我近来竭尽心力,不避危难,都是为了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一旦离职辞归,百谤交至,在座诸君谁愿意以一言相助于我呢?希望你们能宽宏大量,理解我的心情。”
但是,在座的翰林学士中,郑、卫次公、李程、王涯等,或已投入反对派,或者不愿卷入政治漩涡,对王叔文的话默不作声,王伾、凌准孤掌难鸣。
宦官李忠言虽为顺宗亲信,但在俱文珍等人的挟制下,不敢讲话。只有俱文珍冷笑着一边听王叔文陈辞,一边插话讽刺驳斥他。
王叔文见最后的恳求也不能见效,只好不再多说,把酒杯斟满,劝大家喝酒,翰林院酒宴在沉重的气氛中匆匆结束。
第二天,王叔文的母亲去世使得叔文被迫辞职回家服丧。
8、永贞革新的失败
王叔文的去位,对于东宫集团是致命的打击,也加剧了东宫集团内部的分裂。
韦执谊眼见大势已去,更不听从王叔文的话,想从东宫集团中脱身,以保持自己的名位。
王伾为了让王叔文重新出山,每天去拜访宦官和宰相杜佑,请求任命王叔文为宰相,并且总领北军。
但王伾未免在政治上过于天真,宦官和保守派是决不会容忍王叔文重新掌权的。
王伾的请求被拒绝,又再次请求任命王叔文为宰相兼威远军使。
威远军是唐肃宗时设立的南衙禁军中的一支,唐德宗时,贾耽虽以鸿胪卿兼威远军使,不过威远军的兵力很少,远远不能和神策军相比。
王伾的请求再次受到拒绝,王伾也心灰意冷。那一天,王伾在翰林院连续三次上书,请求重新起用王叔文,但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他决定当晚住宿在翰林院等候。到半夜,也许是精神压力太大,王伾突然叫道:“我中风了!”第二天,他命人把自己抬回家,从此不能再出门。
王叔文、王伾相继离开政坛,使东宫集团陷于土崩瓦解。
七月二十二日,东宫集团在中央任职的另一个重要人物陈谏,也被外放为河中府(今山西永济县)少尹。陈谏当时任仓部郎中,判度支案。王叔文因母丧去职后,宰相杜佑亲自掌管财政。
陈谏请求杜佑召回王叔文,杜佑很不高兴地回答说:“难道我这个度支盐铁使还不能处理财政吗?”
他知道陈谏是东宫集团的成员,于是借机把陈谏逐出朝廷去当外官。
东宫集团的失败,也注定了顺宗的命运。俱文珍等宦官断绝顺宗与外界联系,不断逼迫顺宗同意让皇太子监国。顺宗现在的一切行动都已在俱文珍等人的控制之下,实际上已经丧失了自由。
在这种情况下,他被迫同意了让皇太子李纯监国。七月二十八日,皇太子监国的诏书正式公布。这一天,离顺宗登上皇位,仅仅只有六个月零二天。
五天以后,即贞元二十一年(805年)八月四日,顺宗下诏宣布退位,令皇太子即皇帝位,顺宗改称太上皇,退居于长安兴庆宫。
八月九日,太子李纯在长安大明宫直政殿正式登上皇位。
一个经历了父子两代人和革新保守两派生死搏斗的短暂时代,终于拉下了历史的帷幕。
也许是为了在历史上多少留下一点自己的痕迹,顺宗在退位后的第二天,即八月五日,在兴庆宫下诰,把贞元二十一年改为永贞元年。
顺宗成为唐代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在退位后才拥有自己年号的皇帝,这件事本身也许就是对这个时代的最好历史注释吧!
以上内容为资讯信息快照,由td.fyun.cc爬虫进行采集并收录,本站未对信息做任何修改,信息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快照生成时间:2024-05-23 13:45:03
本站信息快照查询为非营利公共服务,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进行删除。
信息原文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