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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臣归位,奸臣出场
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宰相团体,反复试探天子的底线,挑战皇帝的权威。有人高调找死,也有人在低调潜伏。
永徽四年(653年),一个在李治登基后就淡出政坛的重要人物,悄然回到人们的视线之中。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排名第二位的人物,李勣。
李勣是谁?
李勣,原名徐世勣,字懋功。生在“家多僮仆,积栗数千钟”的富豪之家,其父徐盖和徐世勣都是“乐善好施,拯济贫乏,不问亲疏”之人。隋末动乱徐世勣入瓦岗投翟让,后瓦岗李密归唐,徐世勣据守原李密旧地,在魏徵的劝说下徐世勣同意归附。
徐世勣对长史郭孝恪说:“人众士宇,皆魏公有也,吾若献之,是利主之败为己功,吾所羞也。”(《新唐书·李勣传》)
他认为自己现在管辖的这些人民和土地都是李密的,如果以自己的名义献给唐朝,那是用李密的失败给自己谋取功劳,他深以为耻。于是徐世勣把他所管辖的郡县和户口等一一做了登记,让郭孝恪带去交给李密,由李密自己呈交给李渊。
李渊对这件事情的评价是:“徐世勣感德推功,实纯臣也。”(《旧唐书·李勣传》)李渊于是将皇姓赐给了徐世勣,此后徐世勣就成了李世勣,李治继位后为示孝道避父名讳,李世勣再次改名为李勣。
李勣归顺大唐之前所管辖的范围“东至于海,南至于江,西至汝州,北至魏郡”(《旧唐书·李勣传》)。如果当时李勣自立为王,割据一方也无不可,以自己所管之地换个宰相当当也是可行的。但他都没有这么做,他随李密归顺了唐朝。李密叛唐被杀,李勣又以君臣之礼为李密举行了隆重的出殡仪式,把他安葬在黎阳山南麓。唐高祖说他是纯臣,他也确实是位纯臣。
归唐之后,李勣跟随李世民平定四方,大败宋金刚、讨伐王世充、占领虎牢关、击擒窦建德、大败刘黑闼、打徐圆朗、攻辅公,灭东,突厥、平薛延陀、战高句丽,每一战都有李勣的身影。
太宗评价李勣:“于今名将,惟世勣、道宗、万彻三人而已。”(《资治通鉴》卷一九七)
太宗还在一次宴会上对李勣说:“朕将属以幼孤,思之无越卿者。公往不遗于李密,今岂负于朕哉!”(《旧唐书·李勣传》)
李勣也是太宗皇帝安排给李治的托孤大臣。只是太宗对他做了特殊的安排,在自己病重的时候将李勣贬谪出长安。“李世勣才智有余,然汝与之无恩,恐不能怀服。我今黜之,若其即行,俟我死,汝于后用为仆射,亲任之;若徘徊顾望,当杀之耳!”(《资治通鉴》卷一九九)
这就很奇怪,前面还说李勣不会辜负自己,后面又说如果李勣徘徊观望就杀李勣,还把李勣贬出了京城,以同中书门下三品为叠州都督。
之后我们看到李勣,居然连家也不回,飞也似的去赴任了。
这一幕让人感觉很奇怪,总觉得中间少了什么,又说不上来。所以我们再倒回去看一下太宗皇帝说的话,找一下重点。
太宗说:“可托孤者,无以逾公。”“汝于后用为仆射。”
关键词:托孤、仆射。
两次都是明令,确认了李勣的身份、名分、职位。太宗明确地告诉了所有人,李勣也是有托孤之命的顾命大臣,如果他被贬之后马上赴任,就任命他做仆射。我们完全有理由推测,太宗在私下里给李勣和李治都有所交代,所以李勣接到命令,都不回家取件衣服、交代一下,就飞一样地走掉了。无非是为了完成“即行”这个动作。
李勣是太宗留给李治的杀手锏。把他贬出京城也是为了先把李勣保护起来。杀手锏李勣同志在李治继位后以退为进,保存力量,如果朝堂无事,他就退居二线,如果朝堂上发生危及皇帝的事件,李勣就将是拯救李治和唐朝的那棵救命稻草。
他是“威震殊俗,勋书册府”将军,如果他在有天子之命的情况下振臂一呼,军中必定群起响应。
房遗爱案,长孙无忌的做法已经危及皇帝李治,所以在房遗爱谋反案完结后的人事调动中,李勣被李治争取任命为司空。
李勣原来是开府仪同三司,擢升为司空后就和太尉一起位列三公。三公指太尉、司徒、司空,正一品,是级别很高的荣誉头衔。吴王李恪之前就顶着这个头衔。前面长孙无忌刚把吴王恪赐死,现在李治马上就让李勣把这个空补上。不得不说,李治在可能有所作为的时候,必会精准出手。李治还是晋王时,李勣就是他的旧部,李治遥领并州都督时,李勣为都督府长史。“勣在并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号为称职。”(《旧唐书·李勣》)
在立李治为太子时,太宗应该权衡过几位备选皇子的政治资源。李治绝不仅仅是靠哭出来的仁孝就捡了个太子当。
李治命人重新绘制李勣的画像,亲自题写序赞:“朕以绮纨之岁,先朝特以委公,故知则哲之明,所寄斯重!自平台肇建···茂德功臣,惟公而已,用旌旗厥美,永饰丹青!”(《李勣墓志铭》)
长孙无忌、褚遂良、李勣同为定策功臣、托孤重臣,李治却说:“茂德功臣,惟公而已。”
李治在给李勣发信号:“老李醒醒,该干活了。”
永徽四年(653年),李勣以一个不怎么惹眼的方式悄然回到权力斗争的旋涡中心。
朝臣似乎铁板一块,李勣换了个近点的地方潜伏,可怜的皇帝和昭仪因为宸妃的方案遭到反对,在后宫抱头痛哭。哭过之后,还要继续战斗,为了最高权力而战。
所谓废王立武从来就不是女人之间为了后位的战争,这是一场天子和宰相群体围绕谁来掌握最高权柄的政治斗争。政治斗争,没有战场上的流血漂橹,却更加波谲云诡,今天暗潮涌动,明日笑里藏刀。
朝廷中真的有一把“笑里藏刀”的利刃,一个长相俊美、未言先笑,让人看见就平添几分欢喜的人。李治做太子的时候,他是太子舍人,李治登基后他进入中书省做了中书舍人,负责具体起草诏书。这个人就是后来被列入奸臣传的李义府,白居易在《天可度》一中评价:“看不见李义府之辈笑欣欣,笑中有刀潜杀人。”成语“笑里藏刀”说的就是李义府。很多电视剧因为他的奸臣身份就给他塑造一个丑陋的外形,但人的忠奸善恶哪是能通过外貌造型来分辨的呢?
不知道什么缘由,李义府得罪了长孙无忌要被外放壁州做司马,命令已经从中书省到了门下省。三省六部制制度下,中书出令、门下封驳、尚书执行,在门下省形成最后决议后就会发到尚书省执行。
文件在“走流程”的过程中被李义府得知,他慌忙着找朋友商量,他的一个朋友同为中书舍人的王德俭给他出了一个主意:“皇帝现在想换皇后,但是宰相们都不同意,如果你现在给皇帝上书,支持武昭仪当皇后,皇帝就不会把你派出去了。”
王德俭,是卫尉卿许敬宗的外,因脖子上有一个大瘤,主意又多,所以外号“智囊”,这也是“智囊”一词的由来。
当天轮到王德俭值夜班,李义府立即和王德俭换了班,晚上值班时李义府写了上表,中心思想是说废王立武是人心所向,快立武昭仪为皇后吧!写完他就叩开宫门直接呈报给皇帝。李治当天晚上就召见了李义府,赐他珍珠一斗,就任原职。不久又给他升职为中书侍郎。
支持“废王立武”等于升官发财。这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事件,它标志着李治掌握权力的新路线诞生,用皇帝的权力拉拢一部分官员支持自己,绕开士家大族,启用寒门庶族,培植自己的力量。
这把刀,很好用。
他在朝堂上打开了一个缺口,朝臣的声音再不都是反对废王立武了,皇帝的意愿终于有人支持。
这之后李义府、许敬宗、王德俭、崔义玄、袁公瑜等人开始拉拢官员,你和大理寺聊一聊,他和御史大夫说一说,朝廷中拥护高宗的声音越来越多。
永徽六年(655年)夏天,天热得让人烦躁,朝廷局势不再像往日那样明了。
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人不能坐看形势再发展下去。
一天,他们秘密开会研究对策,长安令裴行俭参加了这次主题为“如何阻止‘废王立武’事件发生”的会议,并发表了如果武则天做了皇后,天下将永无宁日的重要意见。他说:“国家之祸必由此始。”(《资治通鉴》卷一九九)
暗中有双眼一直盯着他们,大理寺丞袁公瑜把这些话全听了去,袁公瑜随后将听到的事情告诉了武则天的母亲杨氏,杨氏又告诉了武则天,武则天又汇报给了唐高宗。几天后,裴行俭就被贬为西州(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吐鲁番市东)都督府长史,这在当时是一个非常强烈的政治信号。
永徽六年(655年)九月初一,高宗把许敬宗擢升为礼部尚书。许敬宗曾是瓦岗旧臣,因文才被召入秦王府,成为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是个在宦海中几经沉浮的老臣。
秋高气爽的秋天和山雨欲来的朝局同时到来。君臣决战武氏上位
永徽六年(655年)九月的一天散朝后,唐高宗把司徒长孙无忌、司空李勣、左仆射于志宁、右仆射褚遂良四人留下,开会。
会议的主题不言而喻,一定是讨论废王立武,在进入内殿前的短暂时间内,几个人忙着商量如何应对。
褚遂良说:“看来皇帝立武氏为后,决心已定,谁反对都必死无疑。长孙无忌是皇帝元舅,李勣是开国功臣,我们不能让皇帝和自己舅舅起冲突,也不能让皇帝留下杀功臣的骂名。咱们几个人只有我对国家功劳不大,又是托孤大臣,一会儿由我去说,也算不负先皇的嘱托。如果我不能阻止此事,死后无颜面对先帝。”
这次皇帝通知得太突然,长孙无忌、褚遂良他们来不及商量,而且这四个人里李勣不是长孙无忌这边的人,当着他的面没法商量,另外三个属于他们一边的宰相韩瑗、来济、崔敦礼都不在应召之列,平时有些不好说的话,都可以由这三个人说,现在这三个人不参会,就必须得在长孙无忌、褚遂良、于志宁中选一个出来作为主要发言人。最重要的是他们担心李勣发声支持皇帝,那就不好办了。
李勣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不让我说话呀!李勣立刻就病了,病到无法参加会议,要请假休息。
进入内殿的时候,就剩下三位宰相对决高宗。
李治召集的会议,所以要由他先说明这次开会要研究什么问题。李治说得也很直白,他直接问长孙无忌:“皇后无子,武昭仪有子,我要立武氏为皇后。何如?”
长孙无忌把话筒递给了褚遂良,说褚遂良比较了解这个事情。
褚遂良义正词严地回答皇帝:“皇后名家,先帝为陛下所娶。先帝临崩,执陛下手谓臣曰:‘朕佳儿佳妇,今以付卿。’此陛下所闻,言犹在耳。皇后未闻有过,岂可轻废!臣不敢曲从陛下,上违先帝之命!”(《资治通鉴》卷一九九)
皇帝说皇后无子,为什么褚遂良却说皇后未闻有过。无子不是过错吗?《大戴礼记·本命》中有关于七出的解释:“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淫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不顺父母去,为其逆德也;无子,为其绝世也;淫,为其乱族也;妒,为其乱家也;有恶疾,为其不可与共粢盛也;口多言,为其离亲也;盗窃,为其反义也。”
唐代律法把七出列入法律条文,唐律对因不符合七出,同时也不符合夫妇双方因义绝、和离、违律成婚等法定其他准予离婚条件的离婚之人要进行处罚。
除此之外,古代还有三不去的要求:有所娶无所归、与更三年丧、前贫贱后富贵。妻子父母不在世无家可归的不能休妻;与丈夫一起为父亲或母亲守孝三年的不能被休妻;丈夫娶妻的时候贫贱,后来富贵了不能休妻。
关于七出无子这条,也是有附加条件的,女子过了五十岁还没有生育才算无子。
王皇后确实没能诞育子嗣,但她才二十几岁,而且作为媳妇为太宗守过孝。所以褚遂良才说“未闻有过”。
李治对褚遂良的话一时无法反驳。
厌胜案都没被提及,最大的原因应该是证据不足。
皇帝没有什么新理由可以驳斥他们。他们的理由又都无可辩驳,皇后系出名门,是先皇给您选的媳妇,皇后没有过错。
这天的会议没有再继续下去。长孙无忌、褚遂良、于志宁回家睡了个好觉。他们没想到,第二天散朝皇帝又召集他们开会,主题不变。
褚遂良昨天发挥得很好,今天继续由他当发言人:“陛下必欲易皇后,伏请妙择天下令族,何必武氏。武氏经事先帝,众所具知,天下耳目,安可蔽也。万代之后,谓陛下为如何!愿留三思!臣今忤陛下,罪当死。”(《资治通鉴》卷一九九)
褚遂良这个发言应该是经过考虑的,昨天列举的是为什么不能废王皇后的论据,今天说的是为什么不能立武氏的理由:武氏不是世家大族,武氏曾是太宗后宫。然后得出结论:不能“废王立武”。论证结束!
《新唐书·褚遂良传》记载听到褚遂良说的话,高宗“羞默”。又羞愧又沉默。如果事情就此打住,那就应该和昨天一样,皇帝带着他的不高兴回到后宫去,三个宰相高高兴兴回家睡觉。一切如常,只要保持住现状,长孙无忌他们就是胜利的一方。
褚遂良可能说得太激动了,感觉这个氛围还需要再推进一下,他把笏板放在台阶上说:“还陛下笏,乞放归田里。”(《资治通鉴》卷一九九)
然后解下头巾,磕头不止,磕得满头鲜血。长孙无忌、于志宁都傻眼了,心道,糊涂哇。褚遂良冲杀得太勇猛,杀过头了。
高宗大怒,但还是压着怒火命左右把褚遂良拉出去。
这样的节外生枝正是高宗所需要的。长孙无忌在电光火石之间正在想该怎么保住褚遂良的职位,如果皇帝答应褚遂良乞归田里那就不好办了,该怎么把话题引回来。
“何不扑杀此獠?”(獠是对南方少数民族的蔑称。褚遂良是杭州钱塘人)为什么不杀了他?
一声突兀又狠戾的质问,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殿内瞬间鸦雀无声,错愕写在了每个人脸上。
大家恍惚觉得,我听到了什么?谁在说话?我幻听了吗?
随着这句质问,武昭仪从帘后窜了出来。
内殿之中,只能听到几个人的呼吸之声。
长孙无忌最先稳住心神,现在,先保褚遂良的命要紧。
长孙无忌说:“遂良受先朝顾命,有罪不可加刑!”(《资治通鉴》卷一九九)
褚遂良是先帝给您留下的托孤大臣,即使有罪,也不能动刑啊!
于志宁汗流浃背,不敢说话。
所谓穷寇莫追。本来稳操胜券的长孙无忌一方反而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如果唐朝皇宫的内殿有LED屏幕,那上面会依次显示如下内容。
开始是关于要不要“废王立武”的重要会议。
然后是关于要不要让褚遂良“乞归田里”的重要会议。
现在是关于要不要杀掉褚遂良的重要会议。
跑题了!会议的主题从换不换皇后,变成了要不要接受褚遂良辞职,而武昭仪的“一声吼”把主题变成了要不要杀褚遂良。
主动权现在到了高宗手中。
这次交锋后,中书省中书令来济,门下省侍中韩瑗,共同进谏反对换皇后,高宗命人把二人拉了出去。
之后两人而不舍,今天写一篇论文,明天写一篇论文,引经据典,诗曰子云地反复论证皇后不能换。高宗都不予理睬。
当朝七位宰相,长孙无忌、褚遂良、来济、韩瑗坚定地站在反武阵营中。但是褚遂良已经废掉了。左仆射于志宁缄口不言,中书令崔敦礼明哲保身。还有一位,是请了病假的李勣。
李勣的病该好了,所以李勣的病果然好了,他人宫觐见。
高宗问李勣:“朕欲立武昭仪为后,遂良固执以为不可。遂良既顾命大臣,事当且已乎?”(《资治通鉴》卷一九九)
王皇后没孩子,我想立武昭仪为皇后。但是褚遂良拼命反对,他是顾命大臣,这要怎么处理呢?
李勣说:“此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九)这是皇帝的家事,您自己做主就好了,为什么要问外人呢!
《资治通鉴》说:上意遂决。
为什么有了李勣的支持,高宗就能放心决断了呢?李勣在中央机关是仅次于长孙无忌的二号人物,李勣是托孤大臣,又是国家元勋。而且李勣在军队中的威望是长孙无忌所不能比的。一直不表态的李勣后发制人,他的门生、故吏、外甥、子侄、军中旧部必然响应。高宗的心稳了。
许敬宗在朝中四处说:“田舍翁多收十斛麦,尚欲易妇;况天子欲立一后,何豫诸人事而妄生异议乎!”(《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九)
李勣的一锤定音和许敬宗看似粗俗的言语,核心都是皇帝话语权的问题。贞观十七年(643年)四月,李承乾谋反,太宗在朝堂上问大臣们要怎么处理李承乾,时任通事舍人的来济说的是:“陛下不失为慈父,太子得尽天年,则善矣。”太宗保了儿子一命。
永徽四年(653年)二月,房遗爱谋反案时,李治流着眼泪忌求大臣:“荆王,朕之叔父;吴王,朕兄,欲丐其死,可乎?”时任兵部尚书的崔敦礼直接拒绝了李治,他说:“不可。”
许敬宗在向满朝文武陈述一个事实:皇帝还不如一个种田的老农民。武则天命人把许敬宗的话广泛传播。舆论完全倒向皇帝和武昭仪一方。现在大家只关心皇帝有没有实权,没人关心武昭仪以前是谁的媳妇,也没人关心王皇后有没有过错。
永徽六年(655年)九月,皇帝下令贬褚遂良为潭州(今湖南省长沙市)都督(军政长官),褚遂良带着深深的懊悔踏着初秋的落叶走出了长安。永徽六年(655年)十月十三日,唐高宗李治颁布废黜王皇后和萧淑妃的诏书:王皇后、萧淑妃谋行鸠毒,废为庶人,母及兄弟,并除名,流岭南。(《资治通鉴》卷二百)
十月十九日,文武百官联名上疏,请求立武昭仪为皇后。
同日,高宗李治颁布立武昭仪为皇后的诏书。立武昭仪为皇后
诏:武氏门著勋庸,地华缨黻,往以才行,选入后庭,誉重椒闱,德光兰掖。朕昔在储贰,特荷先慈,常得侍从,弗离朝夕。宫壶之内,恒自饬躬;嫔嫱之间,未尝迕目。圣情鉴悉,每垂赏叹,遂以武氏赐朕,事同政君,可立为皇后。《全唐书》
诏书对立武氏的合法性进行了解释,贞观末期,太宗感怀太子的孝心,把武才人赐给了太子。虽是欲盖弥彰的谎言,但是又有谁会在意呢?有空想这个事,不如想想自己有几个脑袋,脑袋有没有褚遂良硬。褚遂良是顾命大臣还可以保住一条命,自己可不是顾命大臣。
《立武昭仪为皇后诏》的发布不仅是高宗对权臣之战的胜利,也是中国历史的一个重要节点。
陈寅恪先生曾说:“此诏之发布在吾国中古史上为一转折点,···以关陇集团外之山东寒族,一旦攫取政权,久居洛阳,转移全国重心于山东,重进士词科之选举,拔取人材,遂破坏南北朝之贵族阶级,运输东南之财赋,以充实国防之力量诸端,皆吾国社会经济史上重大之措施,而开启后数百年以至千年后之世局者也。”(《记唐代之李武韦杨婚姻集团》)
立后诏书颁布后,高宗大赦天下。
十一月初一,太极宫隆重举行新皇后的册封大典。司空李勣受皇帝命令将皇后玺绶颁发给武氏。
同一天,武皇后在肃义门接受百官朝见。
皇帝和新皇后用这样的方式宣示对唐帝国的绝对领导权。
这一年,是高宗李治登基的第七年。这一年,距离武则天第一次入宫已过去十八年。这一年,李治二十八岁,武则天三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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