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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通辽日报
□万增祜
1968年6月28日下午2时40分,一声汽笛,满载着一千多名海河儿女的列车缓缓驶离了天津东站(现天津站),开赴内蒙古自治区哲里木盟(当时为吉林省哲里木盟),这也是天津市成批次下乡的首趟列车。从那时起,我们这些十八、九岁的青年人带着挣脱家庭束缚的愉悦,同时也告别了“停课闹革命”的迷茫,来到了这名副其实的广阔天地,开始了新的生活。
次日清晨,列车喘息着在一个小站停下来,我们睁开惺忪的睡眼,带着自己随身的行李,走进这黄沙铺满街道的小镇,回头一望,车站候车室上方站牌醒目——甘旗卡,站牌汉字上面还标有蒙古族文字。带队的老师告诉我们,甘旗卡是哲里木盟科尔沁左翼后旗旗政府所在地。陌生的名称,陌生的地方,从车站到招待所几百米的道路两旁,一队队小学生挥舞着彩纸扎成的小旗,整齐地高声喊着:“夜(热)烈欢迎,机器(知识)青年!”我们也不住地交头接耳,顿时感到格外兴奋。
一整天,我们这些知识青年都置身于感人的气氛中,从欢迎会上当地领导同志热情洋溢的话语,到招待所院里院外猎猎招展的旗帜:从周围人们好奇而又敦厚的目光,到餐桌上丰盛而又独具特色的饭菜,无时无刻不让人沉浸在一种温馨当中。入夜,招待知青们的电影晚会结束了,我们踏着松软的沙土走在塞外小镇的街道上,没有路灯,行人稀少,只有一排排白杨树整齐地列队与我们交谈。一轮弯月挂在树梢,像是在倾听这一群异乡来客在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女同学惊叫起来,原来是她踩到了一大摊牛粪,温湿的牛粪从塑料凉鞋缝隙进入脚趾间,大家的笑声和嗔怒声弥漫在夏日的夜空。
新的环境神秘又诱人,心中自然会生出无数美好的憧憬。但是在一天的热情和喧哗消退以后,知青们躺在大通铺上辗转难眠,窗外的夜色吸引着大家的目光。隔壁女生房间有人嘤嘤哭泣起来,似乎有人受到了传染,接着就是一片呜咽。这情景又把每个人的思绪拉回昨日天津站站前广场和月台上,离别的伤悲使人们忘情地拥抱和哭泣。但谁又能阻挡这如涛似浪的潮流呢?尽管苦苦的无奈多于崇高的理想和抱负,尽管频繁的动员代替自主的选择,但谁又能不相信走出去也许会打破停滞不前呢。
夏夜是短暂的,当天边的月牙儿渐渐隐去,鱼肚白似的晨曦映在窗棂上的时候,房间里的年轻人却都在梦乡里遨游。眼角还挂着昨夜的泪珠,嘴角已经露出了一丝笑意,也许是白天的浓烈还在心中激荡,也许是梦里向家人叙说来到这里的一切,也许是描绘着对明天、对未来的种种设想,毕竟,我们正年轻。蓦地,一个同学猛然间坐起:“哲里木,我们来了!”这份真诚,浑然不像梦中呓语,倒像是一位诗人在构思起落跌宕的篇章。尽管这一刻已经过去了54年,但我们这些下乡到这里的知青们还是会经常说:“哲里木,我的第二故乡。”
岁月沧桑,哲里木盟已于上个世纪末“撤盟建市”,成为地级通辽市,本人也由青葱小伙儿到了古稀之年。此时回首,已没有些许的冲动,也没有诗意大发的惆怅,但是那份认真与缜密每时每刻在伴随着我。我从下乡开始一直都生活工作在哲里木,直到退休以后才“投奔”儿子回到了天津,但是“哲里木”三个字已融化在血液中,浸透在骨髓里,每每说起,都有异常的亲切与激动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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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2-24 09:4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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