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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邢台日报
张万银
童年的时候,我就喜欢读书。那时候还不懂补漏趁天晴,读书趁年轻,也不知书中有黄金屋与颜如玉,更不会柔日读史,刚日读经,只是觉得读书给我寂寞的童心带来无穷的乐趣,而这乐趣最初还是由母亲引发的。
母亲出身于农村,在新中国成立后的扫盲运动中识了几笸箩字,渐渐地就喜欢起读书来,尤其爱看小说。而父亲是个文盲,扁担掉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个“一”字,却常常去厂图书馆借书——这都是为在家做家务的母亲借的。父亲常年上夜班,七八岁的我就肩负起“交通员”的重任——跟父亲到图书馆,把借的书带回来。每当我踏着清霜似的月光急急往家走的时候,就会小心翼翼地捏一捏抱在怀里的书,心里想:书里写的是什么?有黑瞎子笑吗?有火蝈蝈叫吗?有小伙伴们扎猛子吗?为什么像磁石一样吸引母亲要看到月亮西斜呢?我抬头望望星星,星星也好像莫名其妙地眨眨眼睛。那时我就暗暗发誓:长大识字了,我也要读书!
上小学以后,我就迫不及待地给母亲当“第一替补”,凡是母亲看的书,都被我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吞下去。进入21世纪,北京大学教授、北京大学出版社总编辑温儒敏提倡学生“要学会连滚带爬地读书”,其实,当年我早已躬行践履——猜读,跳读,懵懂地读,贪婪地读,如春风快速滚过湖面,激起浪花点点。书中的虎胆英雄、暗夜谍影、深宫秘史、异域风情……使居住在闭塞大山里的我,如武陵人进入桃花源,感到无比的新奇和惊喜。
高尔基《书迷》中的彼什柯夫为读书情愿挨打,我为借书情愿挨累。我曾放学后步行十几里,到乡下同学家借《渔岛怒潮》,回来时已是天青星欲滴,远远地听见母亲寻觅的呼喊;我曾在刮大风的冬天,帮助邻居上山拉烧柴,在“朔风吹,林涛吼,峡谷震荡”(京剧《智取威虎山》唱词)的深山里伐站干(枯干而未倒的树),为的是借一本《林海雪原》;我曾到废品收购站帮忙,整理废旧书刊,打包过秤,干一整天报酬是一本书——我选的是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至今我还能背诵“人最宝贵的是生命……”那段经典名言。
正是在书中,我知道了江姐的坚贞不屈、牛虻的百折不挠;见识了《敌后武工队》的神出鬼没,《保卫延安》的恢宏画卷;看到《悲惨世界》人们的苦难、《在人间》生活的艰难。更醉心地聆听《红旗谱》《青春之歌》,被英雄们感动得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在“烈火中永生”。“烈火”虽然没有遇到,但这些书却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洒下真善美的甘霖。
陆游在《老学庵笔记》里说,他小时候偶然见到陶渊明的诗,欣然会心,看得入神,直到月上中天,都忘了吃饭。童年的我,读起书来,与放翁他老人家同样痴迷。晨光夕照里,瓜棚豆架下,一卷在手,如饮兰陵美酒,如对春花乱开,微醺而色迷。那种阅读的快意,是抵达人生审美境界的陶醉。
一个仲夏的下午,我与哥哥去离家几里外的地里干活,侍弄土豆。到地后,为了能先看一会儿书,我让哥哥先铲地,我后背垄。于是大榆树下荫凉的地方便成了我的露天书斋。青草里,各种昆虫随意吱吱唧唧;蓝天上,黄熟的太阳慢慢地晕红了脸……哥哥干完就走了,我抬头看看天色,又沉溺书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啁啾的归巢鸟将我从沉酣中唤醒,这才发现暮色悄悄围拢过来。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意犹未尽地沿着花遮草掩的小径回家去。《汉书·倪宽传》说倪宽“带经而锄,休息则读诵”。倪宽是先锄后读,我与其相反,是想先读后“锄”,但由于心醉神迷却最终忘了“锄”。
一路上我都沉浸在书中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里。刚进屋,哥哥劈头就问:“垄背完了吗?”“什么?”我不由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糟了!我不仅忘了背垄,而且把镐也落在地里了。母亲望着我傻呆呆的样子,不由得爱怜地笑了。
童年读书虽然懵懵懂懂,连猜带蒙,但那感觉真是有滋有味,无忧无虑,全然没有功利目的。爱读书只为书可爱,那种享受如同寒冬喝热茶,炎夏吃西瓜,满心里是舒畅和愉悦。虽然我到现在也没有从书中得到黄金屋和颜如玉,但童年的乐趣却丝毫不减,并且会继续保持下去,直到“在烈火中永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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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1-02 15:4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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