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处于一个信息大暴发的时代,每天都能产生数以百万计的新闻资讯!
虽然有大数据推荐,但面对海量数据,通过我们的调研发现,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您通常无法真正有效地获取您感兴趣的资讯!
头条新闻资讯订阅,旨在帮助您收集感兴趣的资讯内容,并且在第一时间通知到您。可以有效节约您获取资讯的时间,避免错过一些关键信息。
■ 黄鹏
物质丰裕的如今,在贵州的西北地区,仍然流行着“三天不吃酸,脚杆打蹿蹿”的俗语。酸在这里特指酸菜,打蹿蹿是土语,意思等同于东倒西偏、有气无力。感受得出黔西北人对于酸菜的偏爱,已经达到了一种不离不弃、非有不可的状态。
古时称酸菜为“菹”,在《周礼》中就有记载。《齐民要术》更是详细地介绍了我们的祖先如何腌制酸菜。《诗经》有诗云:“中田有庐,疆场有瓜,是剥是菹,献之皇祖”。《说文解字》解释:“菹菜者,酸菜也”。酸菜悠久的历史,由此可见一斑。
关于酸菜的制作,各地不仅在制作流程上各不相同,就连留在舌尖上的味蕾记忆也大相径庭。
川滇渝的酸菜,在制作时放盐,味道咸酸,不但开胃提神、醒酒去腻,而且香味扑鼻、老少皆宜。贵州酸菜从不放盐,纯酸是最大特色,加上腌制时间短,吃起来脆中带酸,深受大家喜爱。
老家堂屋的方桌底下,常年摆放有五六个大小不一的陶罐。这些陶罐满身黄釉、肚大口圆,有的用于储存甜酒,有的用于存放猪油,其中罐口被密封以防走味的,不是装糟辣子就是装酸菜。偌大堂屋,时常弥散着各种香味。
酸菜的制作,我见过几次。印象最深的,还是母亲那套行云流水的动作。
秋天,当大地的调色盘逐渐由绿转黄,菜园子也迎来丰收,呈现出一片可人的绿油油。背上背箩,我们蹑脚小心翼翼地避开晨露,专挑鲜嫩的蔬菜采摘。一个来回几垄菜地下来,背箩里就装满了萝卜、青菜。
烧上一锅清水,我们搬出凳子坐在院坝拣菜,摘去残根烂叶后又用清水漂洗。待到煤火上的水沸腾,母亲把洗净了的萝卜青菜放入锅中,用长筷进行翻煮。
翻煮的过程,实际上就是焯水。水焯得如何,关系到酸菜制作是否纯正:焯水时间太长、火力太猛就容易将菜煮烂,吃起来会缺乏脆感;焯水时间太短、火力太弱则熟度不足,吃起来同样不脆。而在将萝卜焯水时,只要估摸着萝卜刚熟过心即可。
吹开弥漫在锅口的热气,母亲把青菜迅速捞出后切成牙签长短,萝卜则切成片一起放入陶罐。从专门用于储存酸菜的陶罐里倒来一碗酸汤(亦称“酸本”),母亲将其平均浇淋在新制作的酸菜上。从此,酸香扑鼻且牵丝成线的酸本便和新制作的萝卜青菜藕断丝连。密封后的酸菜陶罐,重新放回背阴处,十天左右便可取出食用。
物质匮乏年代,酸菜无疑是家家户户都吃得起的廉价美食。
岁月流转、时光变迁,现在,大家的物质生活已经很丰富了,但酸菜仍然是黔西北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道美食。“好大一匹酸菜”(意为不多大一件事),“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饼子饼干,各人喜欢”(意为每个人的喜好各有不同)等带有酸菜的俗语,广泛运用于大家的日常生活,彰显出黔西北人的豁达与随性。
我家有每天吃酸菜的习惯。父母没搬来和我生活前,下午下班,我总要顺路在小铺花两元钱买回一小袋酸菜,或蘸辣椒水,或用菜油烧开后放入盐、辣椒等佐料食用,每每吃来总是满口生津、十分过瘾。特别是夏天,喝酸汤更是全家人的最爱,口渴时美美地喝上一碗,既解渴又解馋。
高兴的是,自从父母来到小城,我又吃上了母亲制作的地道酸菜。这时的酸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香。想来其间除了酸菜本身的香味,更有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幸福。
以上内容为资讯信息快照,由td.fyun.cc爬虫进行采集并收录,本站未对信息做任何修改,信息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快照生成时间:2024-09-06 08:45:03
本站信息快照查询为非营利公共服务,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进行删除。
信息原文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