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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7年11月21日深夜。
广西紫荆山地区。
深浓的夜色,笼罩着一座又一座大山,方圆三百多里的大山万籁俱寂,忙碌了一天的山民们,都已经进入香甜的梦乡。
白天一整天都在翻山越岭,穿行在各个“拜上帝会”点开展宣教活动的冯云山,正睡得深沉。
小木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余个火把飞快地将小木屋团团围住。
“抓住他,千万别让他跑了!”有人高喊着。
睡觉的房间木门,被人粗暴地撞开。
冯云山突然惊醒,正想一跃而起。无奈,四肢被两个彪形大汉死死地按住,随后被来人从床上拽了起来,五花大绑!
火把昏暗,看不清来人的脸。冯云山一时摸不清这伙人的底细。
紫荆山地区山高林密、沟壑纵横,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冯云山在每个进山的路口都安排了忠实可靠的会众,如果有桂平县衙的官差或者外地的清军进山,他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冯云山正在纳闷中,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凑了过来,阴阳怪气地冲冯云山冷笑几声,“冯云山,你小子不是挺有能耐、挺能折腾的吗?你发展信众、摧毁庙宇、宣传邪教,等着见官受死吧!”
冯云山这回看清了!说话的人是紫荆山本地蒙冲石村的大地主、秀才王作新,是他带领家丁和团练抓住了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山民们发现冯云山不见了!
“冯云山被王作新抓走了!”,如晴天霹雳,消息在紫荆山地区“拜上帝会”几千会众中迅速传开。
一时间群情激愤,个个摩拳擦掌,人人扬言报仇,有些人更是直接拿出了家伙,转身就找王作新拼命。
会中曾亚孙、卢六挑头站了出来,“王作新家人多势众,强攻难度太大,我们得想办法智取!”
当天中午,曾亚孙、卢六带领“拜上帝会”的兄弟,埋伏在半道险要处,将正被押解送往官府的冯云山,强行夺了回来。
冯云山,广东花县人,一个外来户凭什么在广西
紫荆山地区的山民中有如此崇高的威信呢?
事情还得从4年前说起。
1843年,冯云山的邻村老乡洪秀全,在广州第四次参加院试,再次榜上无名。受到深重地打击他大病一场,病情一定比中举后的范进要严重许多。后来病虽好了,却留下了臆想的后遗症。“上帝”这个西方世界的神,从此在洪秀全的大脑中不断涌现,不久之后,“拜上帝会”正式创建。
作为洪秀全的发小,冯云山与他都有科举屡试不中的悲惨遭遇,同病相怜、志趣相投,俩人在创建“拜上帝会”的问题上更是一拍即合,共同树立了“反清单干”的崇高理想。
要密谋干大事,发展“拜上帝会”会徒,积蓄力量是当务之急。
1844年2月,春节过后不久,洪秀全、冯云山等人开始离家外出,宣传教义发展信众。
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屡遭冷眼恶语,甚至还会被人拳脚相向,对于出身殷实之家的读书人来说,长期坚持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同外出的其他两人,很快就折返回家,过着原来“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平静生活。
几番挫折之后,洪秀全也有所动摇,选择回了广东老家,一边做私塾先生,一边开展“理论”创作。
只有生性倔强的冯云山,从不言弃!
在广东传教遇阻,他改变方向,前往广西桂平北部的紫荆山地区。这里方圆几百里,山深地僻,是个秘密活动的好地方。
但是,要在大山里传教布道,没有任何活动经费,首先得生存下来,这便成了摆在冯云山面前的第一道难题。
冯云山完全放下读书人的架子,在大山里给山民家里做短工讨口饭吃,捡拾牛粪、挑泥挖土、割禾打谷、伐木扛树……,只要有人雇工,再苦再累的活他都愿意干。
慢慢地,他开始融入了山区的生活,淳朴的山民们,也开始喜欢上这个勤劳热心的外地汉子。
饱读诗书又见过世面的冯云山,主动关心山区贫苦百姓的饥寒,热情地帮助他们解决生活中的实际困难,并借机向山民们宣传“拜上帝会”:“上帝”爱护穷人、庇佑苍生,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上帝的儿女,大家都是兄弟姐妹,都应该一起来拜上帝,拜了上帝,人人就有衣穿有饭吃,无灾无难。
……
在短短三年的时间,冯云山就在广西紫荆山地区开创了局面,发展了忠实信众多达二千多人,杨秀清、萧朝贵、韦昌辉、石达开这些后来太平天国的开国元勋,都是这个时候加入的“拜上帝会”的,洪秀全头脑中的伟大事业,从此开始蓬勃发展,渐入佳境!
从广东老家来到紫荆山地区的洪秀全,壮怀激烈,信心和胆气倍增,从此正式开始密谋“武装起义”,拉开与大清王朝决裂开战大幕!
正当紫荆山“革命根据”发展壮大的关键阶段,突然就发生了文章开头的这件意外事件。核心和灵魂人物冯云山被抓,“拜上帝会”的伟大事业将陷入了低谷,甚至葬送所有的美好期待!
冯云山在送官的半道上被山民抢走了!
“这还了得!紫荆山还是不是大清的天下,还有没有大清的王法了!”王作新恼羞成怒!他加紧召集更多的团练人手,暗中寻找下一个机会。
在20天之后的12月12日,机会终于来了。王作新带领团练兵丁,将洪秀全、冯云山、卢六、曾玉珍等全都抓了起来。
王作新“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派出大量人手押送,直接将洪秀全等人解交到大湟江司。
大湟江司巡检(“大湟江”是当地的一个地名,“司”应该相当于今天的公安派出所,“巡检”是从九品的武官,相当于派出所长)王基留下洪秀全、曾玉珍来勒取贿赂,把冯云山、卢六押解去了桂平县,直接投进了县衙监狱。
随后,王作新以“结盟聚会数千人、不遵从清朝法律”的罪状,亲赴桂平县控告冯云山等人。其实就是控告冯云山等人密谋造反。
王作新为什么要跟“拜上帝会”过不去呢?
王作新是紫荆山地区的大地主,少不了要与当地的贫苦山民有矛盾。在“拜上帝会”兴起之前,这些山民势单力薄,仍由有钱有势的王作新作威作福。现在“拜上帝会”将这些山民拧成一股绳,结成一股强大的力量,首当其冲受到打击的自然是王作新。
王作新一心想致冯云山等人于死地,但当地官府可不这么想。冯云山被关押在桂平县监狱十个月余之后,新上任的桂平知县以“查无情实”为由,将冯云山放了出来,只是认定他是无业游民,派出两名差役将他押送回广东花县原籍。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冯云山居然说动了两名押送自己的官差,放弃衙门的正式工作,一起加入了“拜上帝会”,三人转身一起回到了紫荆山“革命根据地”。
“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这个冯云山还真是个天才。
“结盟聚会数千人”,这在大清的律法里就是谋反罪,谋反罪列在十恶大罪之首,本人处以极刑,家属要连坐。冯云山所犯之罪,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当地政府为何轻易将他放了呢?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官员粉饰太平。道光晚期的大清国,朝廷的各级政府早已腐朽透顶。像农民起义造反这样的重大案件,关系到皇权的根本,朝廷都会严厉追查问责。地方官员从总督、巡抚到知府、知县,都习惯苟且偷安、粉饰太平,隐瞒不报,是习以为常的惯例。毕竟在太平天国之前大清两百余年里,也没发生过什么形成气候的农民起义,谁会没事找事,给自己找上吊的绳子呢?所以,王作新以“谋反大逆”罪控告冯云山,其实是给在当地官员出难题。
会众团结一心。当时的紫荆山地区,“拜上帝会”已经发展了数千人的会众,这些会众团结一心,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冯云山被捕后,他们四处活动积极营救,同时与冯云山一起被抓的会众卢六又病死在狱中,更是激起了会众的滔天怒火。王作新事后看清了这股势力的强大,桂平县衙多次传召其当庭对质,王作新害怕被报复都不敢前往;桂平知县也看到这股势力不好惹,如果处理不好真激起民变,想瞒都瞒不住,到时候朝廷问罪下来,丢了乌纱帽事小,只怕性命都难保,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州县官吏贪腐。紫荆山地区的信众,有许多人是在大山里烧炭的农民,他们虽然贫苦,但为了营救冯云山,每人都自愿从卖炭的微薄收入中,捐出部分“炭钱”,作为营救冯云山的活动经费。由于人数众多,集腋成裘,筹集了一大笔钱款,分别向当地州府和县衙的官吏行贿,得了好处的两级官吏,自然要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朝廷畏洋如虎。冯云山被抓进监狱之后,对于王作新指控的罪行,概不承认,在监狱中不停喊冤申诉,辩解说自己是基督教徒,只是在当地宣传基督教义,并无不法行为。当地官员一听冯云山是洋教徒,头都大了,生怕惹上洋官司,更不愿、也不敢深究了。
鸦片战争失败之后,大清国从朝廷到地方,各级官员都畏“洋”如虎,谁不敢得罪洋人、不敢沾惹洋教。大清朝廷应外国传教士的要求,甚至还专门向各地督抚州县下发公文,明令各地不得干涉洋教的活动。有了这一层缘由,桂平知县又有了一层释放冯云山的借口。
就这样,本可判重罪甚至杀头的冯云南,居然毫发无损地走出了桂平县大牢,重新投入到太平天国的运动当中。
冯云山平安释放,更加坚定了广大民众相信“上帝”的力量,相信会众团结的力量,极大地激发当地山民参加“拜上帝会”的热情,极大地坚定了广大会众坚持斗争的意志,队伍快速扩充壮大,为不久之后的金田起义积蓄了力量。
“拜上帝会”可以说是洪秀全头脑发热想出来的,却是冯云山脚踏实地干出来的,缔造“太平天国”,冯云山是功勋第一人。换过角度看问题,站在大清朝廷的立场,冯云山就是“金田起义”和“太平天国”的“罪魁祸首”。
像冯云山这样的核心人物,在“拜上帝会”发展的关键时期被清廷抓获,如果将其定罪杀头,“金田起义”很有可能不会发生,轰轰烈烈的“拜上帝会”很可能因此偃旗息鼓,“太平天国”也许只会出现在洪秀全的大脑里。但,冯云山在被关押几个月之后又平安无事地放了出来,活该清廷有“太平天国”这一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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