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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重庆晨报
□姜孝德
地名是可以佐证历史的。
关于僰人,一般都认为历史上的僰人居住在四川宜宾一带,即古代所谓的“僰道”。但是,很多人却不知道重庆历史上也曾经有僰人聚居区,其中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历史上的江津、綦江一连串的地名:僰溪、僰水、僰溪口、僰溪乡、僰溪城、僰州等,最关键的是,偌大一个僰人聚居区,还有一个由僰溪改名而来的白溪——江津区支坪镇白溪社区。
历史上的僰溪口 是个光照四方的名字
僰,字典读bó,江津、綦江的人读音近“白”,中国古代四川、贵州、云南的少数民族。
我知道僰溪(綦江河),是从僰溪口开始的,这里是綦江河汇入长江的入江口。綦江河,历史上曾被称作綦江、夜郎溪、僰溪、南江等,是长江的一级支流,最新有报告称其发源于綦江区石壕镇万隆村大垭口老鹰岩,于江津区珞璜镇顺江村汇入长江,全长234.7公里。这个汇入点大致就在成渝铁路铜罐驿火车站的江对面。
原本以为,綦江河汇入长江的入江处就是僰溪口,结果被一位“有识之士”纠正了。他说,僰溪口,在綦江河汇入长江点的里面(南边)15里处,这里是笋溪河汇入綦江河的地方。后来,我发现他错了。清代《江津县志》说:“僰溪口,自溪口溯流十五里曰仁沱场,相传昔汉武帝通西南夷节使唐蒙取道于此,至今渡江遗迹尚在。”人家说的是仁沱场溯流十五里,不是说僰溪口溯流十五里。今天这里叫白溪社区,也有人叫它洋满嘴,现在属江津区支坪镇。
历史上,僰溪口是一个光照四方的名字。南齐永明五年(487年),巴郡将首县江州县迁至僰溪口。也有人说是在这里新置江州县,而将曾经的巴郡首县更名为垫江县。江州县是江津独立建置的开始。僰溪口,具有较为重要的战略意义,北周孝闵帝元年(557年)曾在此设置七门郡。北周《周地图记》说:七门郡置在僰口,今之七门滩也。这七门郡非常特别,只辖江阳(由江州改名而来)一县,很显然是要其为朝廷守好“僰溪道”的大门。
僰溪口,濒临长江,关键是沿着綦江河可以进入贵州,甚至云南的重要通道——也就是进入少数民族地区的通道口,历史上著名的僰溪道北起点就在这里。“自江津县南循僰溪水路至南州二百三十里”(《元和志》卷33)说的就是这里。唐朝诗人张籍有诗(《送蛮客》)怨恨僰溪道:“江连恶溪路,山绕夜郎城。”这路是流放之路、贬谪之路。有人猜想,唐朝的李白流放夜郎,极有可能是从僰溪口出发,沿僰溪去往夜郎。
江津的白溪社区
历史上曾设过僰溪乡
历史上,记录綦江、江津以僰为地名、江(溪)名、州名、乡名的文献,可以用汗牛充栋来形容。下面引用资料中的南州、南川县、南平郡、丹溪县、三溪县、隆阳县都是历史上綦江境内的建置,不再一一说明。
《寰宇记》卷122南川县条说:“僰溪水,南自废丹溪县来,北流经县东南四十步,又北入渝州江津县界”。《舆地纪胜》卷180南平军条说:“夜郎溪从夜郎境来,至军城,过旧三溪县入江津县,以至北合大江,皆谓之僰溪也”。綦江历史上曾出现过三溪县,这三溪中有一条就是僰溪。三溪县,唐贞观五年(631年)设置,治所在今天綦江区东南的三江镇。《太平寰宇记》载:“县地有僰溪、东溪、葛溪,三溪水合流,因以为名。其县理城俗名石城,甚高险。”三溪县当时属南州,北宋初被废掉了。历史上还曾在綦江设置过僰州,《新唐书·地理志》载:“南州,南川郡下,武德二年开南蛮置。三年,更名僰州。四年,复故名。”《四川历史辞典》也说:“南州……唐武德二年(619年)置,治隆阳县(今綦江县綦江北岸),三年改为僰州,四年复为南州……辖境相当今綦江县地。宋皇佑五年(1053年)废。”
据说在今白溪社区,历史上曾设过僰溪乡:“真武场綦河下与笋溪河交汇处洋满咀,又名僰溪乡,所以古代津邑之地属僰地,津邑之人属僰人。”(庞国翔《江津往事2》)后世的僰溪公社、僰溪乡、今天的白溪社区就在这里。
学者考证后认为
江津历史上有僰人居住
说綦江、江津历史上有僰人居住,我们还可以从另外的角度举证。
綦江有一条支流叫蒲河,唐朝时叫葛溪。学者们考证后认为:这个“葛”,是“葛僚(仡僚、仡佬)”的简称,当然也可以看作是葛僚溪的简称,后来葛溪改称濮河。这条河也就成了串联历史的线索,河名说明葛溪边曾经住过葛僚(僚)人、也住过濮人。再后来,由于濮人居住的年代太过久远,当地人已经不明白濮为何意,于是便记录作蒲河。
专家们认为:濮人就是僰人,濮人也是葛僚(僚)人。应骥认为“僰既是濮”(《僰氐羌源流考》),谢远章、王国章也这么认为:“河冠‘濮’名,说明昔日当地的居民是濮人,亦即僰人,亦即僚人。”(《从南平僚论僚人与壮傣老泰诸族的族属渊源》)
重庆曾有僰人居住,不仅綦江、江津有记载,涪陵也有记载。“据《涪陵县续志》载,其境内汇入乌江的大溪河上,宋代有‘僰人桥’,大溪又名白水,当为‘僰水’之讹。‘僰’与‘濮’音同,居住在川南的僰族,实际上就是濮族,这一点渐为学术界多数人接受。”(杨明《古代巴蜀云贵高原的濮、僚、越人》)
还有学者说,綦江洋渡(杨渡)河的“yáng”,其实是佯僙人之“佯”。历史上他们备受歧视,说他们是“苗类”(《诸苗考》),今天有专家认为,他们也是僚人的一种,主要生活在贵州。綦江的“马车僚遗址”的主人马车僚就是佯僙人。“贵州佯僙人是贵州的土著民族,是远古时古越人的一支——僚人的后裔。”(孟学华、刘世彬《贵州毛南族(佯僙人)族源考》)
洋渡河起源于贵州习水,在赶水汇入松坎河(綦江河上段)。因此,历史上的綦江上段也应该是佯僙人活动的重要区域。
因僰字难写难认
僰溪乡被改为白溪公社
时间来到了今天,僚人的历史就不只是记录了。2018年,綦江区公布了新增区级文物保护单位36个,其中有关僚人的遗址竟然多达5处:马车僚遗址、藻渡河南平僚遗址、大僚坝遗址、僚人谷遗址、僚王墓遗址。这是官方的认定,是比较严谨的。
“僰溪”之名一直活着、一直被使用着,度过了新旧社会的交替,然而到了1978年,它却被消灭了。《四川省江津县地名录》在介绍白溪公社概况时说:“白溪公社位于县境东北部,驻地洋满嘴,距县城30公里。白溪本名僰溪,据传,该地为少数民族——僰族居住地,故名……解放前后均为僰溪乡……1978年因僰字难写难认,改为现名。”多可惜呀!一个古老的地名,延续着一方文脉,它已经躲过了那么多场劫难,何苦要把它改了呢!好在宜宾仍然保留着好多含有僰字的地名,这也算是僰字之幸吧。
时光的马蹄嘚嘚地远去了,濮人、僰人、葛僚人、僚人已定格在线装书的字里行间,但历史的回声一直未停息。
清朝诗人张问安泊舟江津,他把僰溪口当作江津的地标来写,写出了历史的沧桑感,也写出了人们对历史的怀念:“松林飒寒声,水绕僰溪口。原草绿已萋,孤城带沙阜。缆系灯明时,潮生人定后。山月方悄然,东风变堤柳。”
同样是这条河,在明朝大才子、江津人江渊的笔下,却满是柔情和浓浓的乡情:“僰溪遥合大江流,浩荡烟波送白鸥。暮雨半囊移浦内,夕阳一线挂滩头。鱼穿柳絮好沽酒,竿拨桃花懒系舟。圣代只今召隐逸,何劳频下饵文钩?”
记住某些地名,就记住了某一段历史;记住了某一段历史,也就记住了乡愁。我们都想回去看一看,乡愁老了没有?乡愁长胡子了没有?
(作者系重庆市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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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2-19 08:4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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