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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相关的甜与辣
文/谭鑫
去年某天,得知需要在老家住一段时日,我忙跑到厨房里,没来得及看米罐和油桶,只抱着冰箱里的玻璃瓶使劲一拧,看到油辣椒足够,便心呼万幸。
我脚下的山城,是一座无辣不欢的城市。这里的人们,生活的食谱里只要还有辣,似乎便有了抗衡人生百味的底气。
而无辣不欢的城市并不为重庆独有,我读大学时所在的邻省湖南,也是个辣椒重度“屠宰”省,一年的GDP几乎有三分之一都带着辣味,其实剩下的三分之二也带着辣味,只是辣的形式不一。
是啊,辣的形式不尽相同,这有时也是和我口味相悖的原因之一。
和山城的辣椒流派不同,他们日常的粉摊面馆里,主打的调料一般为干辣椒面和剁辣椒粒,奈何巴渝让我先入为主爱上了辣椒油的滋味,潇湘的辣颜色纵然更为深沉、鲜亮,但念旧之人,终究难受记忆和习惯所推搡。
但我的个人喜好不妨碍别人的甘之如饴,只是常常一起挑粉呼面的时候,朋友们都难免好奇:“你不是重庆的吗?怎么不喜辣?”而我每次都会想起幼时母亲的做法,极度认真地跟他们解释——我更喜欢用温火烘热,加花椒提香,重锤碾碎成面,撒一把白芝麻,再淋上热油,在一声“嗞”后冒烟的那种辣。
而在异乡的面馆里,辣椒面里没有芝麻,也鲜有热油;于是思念,更像是少加的那一勺麻。
每次寒暑时节我回到重庆,第一件事便是在火车站旁边的小面馆里,用家乡话叫醒老板:“二两小面!正常麻辣!”不消片刻,这碗带着红彤油亮辣椒底色的家乡食物怦然上桌,轻搅慢挑,定睛细闻,待到那口魂牵梦萦的味道呼啦入嘴,我的精神儿也总算正式到家。随后加速动筷、频繁吹气、大快朵颐,在一片因麻辣而面红耳赤的呼气声里,过足那久违了半年的瘾儿。
而如今辣椒于我,就同北方人饭桌上的面食一样,不再是作料,它已归为主食。
某天夜里,又做了这样一个麻辣的梦。醒来的那一个白天,却意外惊喜地收到了从未谋面的婶婶从北方寄来的重几斤的甜。
于是,刚遇大雪的那个冬天,被这份跨越了大半个中国的甜,“砸得”有些暖。
我的婶婶姓于,我的母亲姓余,我想除了读音相近、角色相同,大概她们为家贡献爱意的方式也别无二致——用食材和手艺满足家人挑剔的味蕾。
如果说非要较出个高下,我想母亲应该会险胜于婶婶一手“辣”,而势必将惜败于婶婶一手“甜”——花生糖的存在,显然是喜辣的母亲无法掌勺的一道瓶颈之作,而婶儿的招数贵在精工,足够胜任我浅尝一试便大呼过瘾的那句:“以温暖牌的手艺,用花生合抱甜蜜。”
我曾对那些不惜涉水跋山、几经辗转只为在巷弄里觅得一地道小菜之人深不以为然,直到自己也染上了别人不曾理解的“执念”,直到我记忆中那款零食,味道已不复从前……在变与不变之间我突然发现,原来坚持做好一件小事儿,坚持用心做一道小零嘴儿,对于味蕾和记忆而言,也是难得而又珍贵的事情,足以慰藉乡愁。
有时,正是多了这样一道家常而又珍贵的东西,世界才焕然精致而美丽。
而在物资越来越丰盛富饶的当下,见惯了餐桌上丰盛的海陆空,却更容易被灶台前一碗不起眼的小佐食俘获了感动。它毋需百般挑剔,甚至是平淡无奇,但总有一双温润巧妙的手,可以把食材的平凡,调制成让记忆似曾相识,也让味觉睽违已久的暖意。
我相信,味道是有记忆的,在食物的世界里,所有的相遇也是一种久别重逢。人生食味,所幸的是,在这座城的记忆中,辣与甜总会率先发起进攻。
(作者系重庆市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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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编辑:朱阳夏责编:陈泰湧 审核:黄芸,毛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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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5-01-06 08:4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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