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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嘉兴日报
■陆慧芬
农村广阔的天地,每一种事物都有着耐人寻味的故事。记忆中,我家翘屋脊的老屋最西侧的一间一长溜地摆满着各种农具,每一件都诉说着辛苦劳作的情感故事。
老家的廊檐下,总是安放着拔秧凳,无论是炎热夏天乘风凉,还是酷冷冬天晒太阳,一只四平八稳的拔秧凳,带给我童年无穷的乐趣。爷爷在松动的榫卯间敲打进木楔子,家人可以在廊檐下,坐着理菜、剁猪食菜、洗衣。
家里有一只稍微稳扎点的拔秧凳是母亲的陪嫁。平日里她舍不得将这只拔秧凳放在廊檐下曝晒,即使到了农忙时节,母亲带到秧田坐着拔秧,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还会将凳面浸入秧田沟里,不舍得烈日晒到凳面。
乡下人家的西厢房一般都是搁放各种杂物,锄头铁鎝等各种农业用具一字排开挨着墙根竖立着。在我的童年记忆中,锄头铁鎝这对工具是好搭档,犹如一对伉俪同进同出,给地头的劳作增添几分情韵。
隔壁邻居公公是全村最勤劳的一个人,不但农活干得好,家中使用的农具都磨得锃亮发光。记忆中,公公每天都是忙碌的,不是在田间就是在地头,肩头不是挑着粪桶就是扛着一把铁鎝;婆婆的左肩肩头扛着一把锄头,右肩背着一个草篰,两人早出晚归,忙不完的农家活,但恩恩爱爱配合默契。
乡村里形容人没文化,见识少,一般都会说“一字不识识扁担”。印象中,家中爷爷用的扁担悄无声息、安安静静躲在门角落,土垯一般放在猪舍间或挂在上屋的墙壁上。在那个依靠肩膀挑担的岁月里,一根有韧性、吃分量的扁担显得特别重要。挑水、挑稻、挑秧、挑谷……一根扁担挑起沉重的两头,爷爷疾步快走,扁担颤颤悠悠有节奏地颤动着。
更多的时候,扁担土垯连接在一起使用,挑秧苗、挑猪灰、挑肥料。秧苗码起在土垯里,秧根一顺儿朝外;猪灰放进土垯压紧,扁担被压弯了两头,挑到田间成了最好的有机肥料。乡下人家,守望相助的那一份情意是如此朴素与真切。
如果说所有的农用工具中,最具有美学特征的,我觉得是具有柔美线条的团匾、麻丝。小时候,仰起头看到西厢房的墙壁上高高挂着大小不一的两个团匾,我一直不敢用力拿,怕大大的匾拿上来时一个松手会压住我幼小的身体。
团匾可以派很多用场。奶奶用两条长凳将团匾朝天安放,趁着徐徐吹来的东南风,在村子里的小桥上扬谷。疾走的风,吹走了秕谷和灰尘,将饱满、圆润的稻谷留在了团匾内。乡间收芝麻、赤豆、绿豆的时候,团匾可以平躺在水泥地上,让芝麻、赤豆、绿豆等舒展地躺在团匾里,温暖的太阳抚摸着农产品的表面,带走水分,留下太阳的味道。
麻丝相对于团匾,在生产劳作上派的用场不大。但逢年过节,奶奶要做粑粑和松糕的时候,总少不了麻丝出场。机器磨好的米粉,加上糖水搅拌后,颗粒会变粗,奶奶总是拿着麻丝将米粉重新筛一遍,从麻丝针眼样的孔里漏下的米粉又细又滑。奶奶筛麻丝时的动作是如此的优雅、好看,双手均匀地擎着麻丝的两侧,腰肢跟着双手轻微的晃动柔和地转动着,灵巧又温柔。
我老家拆迁后住进了套房,所有生产生活的农具送人的送人,丢弃的丢弃,但那些农具在我幼小心灵留存下的,是对乡村最美好、最朴实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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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5-05 07:4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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