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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青岛日报
◆徐小叶
父亲的麦地
已记不清今年这是第几次陪父亲来七姑岭看他那块麦地了。老家拆迁后,老父亲搬迁到泊里新城也有几年了,但在七姑岭上——董家口火车站附近,尚未列入征地范围的那块麦地,一直都是他心心念念的牵挂。
那块麦地是父亲当年从东北拖家带口回乡,村里承包给父亲的,是村里仅有的一块虽种上了麦子但让人感觉不到是麦田,且无人肯要的贫瘠土地。父亲和母亲还高兴得不得了,就是现在说起来,老父亲还是充满了对家乡的感激之情。
老家还没搬迁那会,老父亲都是自己骑着电动三轮车驮上娘,一起去七姑岭的那块麦地里随着季节,种点麦子、种点玉米花生什么的……
搬迁以后,父母年事已高,我们姊妹几个也不放心父亲骑三轮车驮着娘再跑那么远的路去种他那块麦地了。可就是这样,老父亲心里还是放不下他的那块麦地,每年都要和娘去七姑岭那块麦地看上几次。而每次陪他到七姑岭的麦地,老人家总是会跟我们念叨几遍,“庄户人有块麦地,心里脚底下都踏实啊”。
看着满头白发七十多岁的老父亲,站在长满杂草的麦地里,听着他一遍遍地念叨着:“唉,可惜了这块麦地了。”我记忆的阀门再次被打开。
当年,我们从东北回到老家后,由于家庭变故等种种原因,父亲卧病在炕无法劳动,一家大小的生活重担全部落在母亲一个人身上,仅有的那块麦地还在离家几公里外的七姑岭上,往往每年的收成少得可怜,换来的粮食也只够全家勉强度日。
过了两年,父亲的身体慢慢康复,他对待七姑岭上的那块麦地的关心甚至胜过自己的孩子。随着季节变化在地里种着各种庄稼,从那以后我们全家再也没有饿过肚子。
父亲在麦地里种最多就是小麦,他说,麦地麦地,就要多种麦子。父亲把麦地里种上麦子以后,麦子什么时期需要干什么,那可真是一个门清。
说来也怪,每年麦苗返青拔节孕穗需要雨水的时候,往往就是不下雨。漫长的旱季把贫瘠的土地都快要烤碎了,仿佛倒吸着地里庄稼的水分,玉米叶卷成一股绳,根茎死死地抓着土地。麦地里的麦子也变得发黄,麦叶干得像刀片,一寸长的麦穗包裹着干瘪瘪的麦粒。
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走着,坐着,都在议论着“水”,深深地叹着气,脸上被忧愁笼罩着。土壤疼痛,庄稼呻吟,寒来暑往的春种麦收都仿佛失去了意义一样。
这时,我憨厚朴实的老父亲挑起了扁担,打算用他的双肩挑水浇麦子。用扁担挑水浇麦子,能不能把人累死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当年我的老父亲对那几分薄薄的麦地爱惜到了何种程度。
岭前岭后大口井、河沟早就见底干透了。父亲就去几里外的旺山水库里挑水,为了小麦能收成好点,老父亲的肩膀和挑水的扁担“融合”发出的声音,响彻在七姑岭上的白天和黑夜。
月亮悄悄地爬上树梢,淡淡的银灰撒向人间。摇曳在月光下的麦子,似乎被父亲的扁担声惊醒,抖擞着精神,在风儿的推动下沙沙作响。深呼入那种甜甜的清香,沁人心脾。“喝吧!喝吧!喝饱了快快长。”父亲欣慰地念叨着,脸上舒展的皱纹流露着一种幸福。那是一个农民对庄稼地产生的一种怜爱,和对生活的深深解读。
现如今,老父亲虽已搬迁进城,离开了他热爱的故土,但是种了一辈子庄稼,和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他,对土地的那份情怀,那份眷恋和爱惜,已流入老人家的血液,进入了骨髓……
多少岁月悄悄地流逝,多少时光无影无踪地变换,麦地的庄稼收了一茬又一茬,日子过了一年又一年,父亲的那块麦地是一个珍贵的符号,蕴含着幸福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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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4-17 07: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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