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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马鞍山日报
我的少年求学路
●周林兴
我八岁才上学,那是新中国成立前。我们村叫大周村,在无为县严桥乡最西边,可以说是穷乡僻壤,我家也很穷,所以当时小孩上学是不敢想的事。但世上就有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的经历就是其中一个。
我七八岁光景的一天,家里聚集了几个叔伯和一个中年和尚。他们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没几天,我“阿爷”(父亲)和其他几个大人带着各家的小孩一起出门了,走到离家大约三里路笑泉口村旁的一座庙里。原来,中年和尚就是我的第一个老师,他姓丁,法号“法启”。
我父亲和村里几个同龄人知道丁和尚识字,便让他教村里几个小孩认识几个“打眼字”,给他点米油过生活,一举两得。
丁和尚求之不得,满口答应。这样,我们大周村五六个男孩磕头拜和尚为老师。
至今我还记得十分清楚:一个名叫周寿成的很调皮的孩子,在给老师磕头时,故意把双手举得高高的,两个手掌的手指全张开,然后巴掌使劲往地下一拍,顿时地下的泥灰全飞起来,三个“响头”磕下来他自己的脸全是灰,在场的人也忍不住笑了。
老师有了,教室就选在庙中的“大雄宝殿”。说是大殿,其实就是一间稍大的屋子供奉一座观音菩萨像。村里人搬来几条宽板凳当书桌,加上几个小凳子就算是教室了。
课本是丁老师到附近的严桥小学买的《国语》和《算术》。
黑板则是一块比较平整的门板,用桐油加锅底灰刷了几遍做成的。
笔、墨、纸张开始没有,老师在黑板上写,我们用小树棍子在地下临摹,老师一个一个检查。过了几天,丁老师不知道从哪里买来几支毛笔和不多的“草纸”。每个学生一支毛笔和有限的“草纸”,老师在黑板上写几个简单的字,我们一笔一画地“描红”。
这样的学习生活对以前每天到处跑的八九岁男孩来说,太枯燥无味了。大家就想方设法“躲学”——经常在教室里对着残存的观音像磕头、拜佛、打卦、算命……
和尚老师从不责骂、更不惩罚学生。但为了给学生家长有个交代,至少年底每个学生要有点收获。于是,他便想了一个点子——隔三差五地请一个或几个家长来课堂参观老师当场考学生的场景。这一招确实灵,从此大家便安分多了。
和尚丁老师教了我们一年多点时间就离开了。
刚好,本村在外“做事”的“三先生”周林召回来了,村里人请他办了一个私塾,我在周先生那里又读了一年多。
小学课本读完了,“三先生”无法教四年级以后的课了。
父亲经多方打听,最后选择离我们家有八九里路的“福民小学”让我上学。那时我才11岁。到校过了十多天就生病发高烧了。第二天麻麻亮,父亲和我家堂兄周林胜带着“凉床”抬着我上严桥乡医院。
奶奶看着我这个“长头孙子”在外读书生病被抬了回来,心疼不已:“念什么鬼书,在家种田不一样过日子吗?”
妈妈虽然心疼我,但她在家做不了主,所以她一句话也没说。
此时,父亲态度很坚决:“我们农村家的孩子不念书,一辈子就是泥巴腿子!”当时我想阿爷真心狠。
小学毕业了,我考进当时无为县最出名的“无为中学”,成为大周村方圆十几里地的第一人。
这时,我才有点明白,奶奶心疼我,妈妈更心疼我,父亲却是以另一种方式心疼我。
此后,我便一个人独闯“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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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4-03-14 08:4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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