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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西安日报
□竹溪
教室在哪里?无论怎么找,可就是一直找不到,自己急得直哭;走进教室,面对黑压压一大片学生,才发现忘带教案了;站在讲台上,字正腔圆,自鸣得意,瞬间又瞌睡到眼睛无法睁开……
每当此刻,我神思恍惚,焦躁不安,甚或哭出声来;等被惊醒以后,才知道有惊无险,因为这次又是在做梦。类似紧张出丑的情形,在我三十多年的教师生涯里,梦里梦外也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这大概是我的“青椒”后遗症吧。
我的“青椒”时代,可以说一点儿都不浪漫,至今依然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走上讲台时的窘迫状。1987年春大学毕业前夕,在延川中学实习,我讲的第一节课是苏轼的《石钟山记》。尽管课前已经试讲过三遍,可正式走上讲台,还是怎么也摆脱不了紧张。一开口就出错,竟然把《石钟山记》的作者苏轼,口误为王安石。一时脸绯红,头上直冒汗,双腿有点微微颤抖。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情绪才渐渐平稳下来。记得1990年秋,有次给延安大学中文系88级同学讲盛唐边塞诗人,大概已经讲了十多分钟,才突然发现时任系主任的陈民旭教授,一头银发,正在学生中间听我课,顿时不由得有点紧张。下课后,陈老师亲切地对我说:“知道你这个娃性格内向,怕你知道我要听课怯堂,就没有事先给你打招呼。”课间休息时,陈老师鼓励我,说:“你作为一名初上讲台的老师,讲课总体还可以,就是粉笔字要好好练。再就是可能紧张,把‘高岑’错写成‘高参’了,下一节上课后记住给学生纠正一下。”陈老师临走时,语重心长地大声对我说道:“不要怕,认真准备,大胆去讲。助教就是在骂声中成长的。”“助教就是在骂声中成长的”,我对陈老师的这句话记忆深刻,几十年来一直鼓励我不断砥砺前行。后来,我指导学生教育实习试讲时,也多次用这句话去鼓励他们,都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那时上课只会填鸭式教育,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有的问题应该留给学生去独立思考。沉湎于用西方现代新方法,解析中国古代作家作品。如套用弗洛伊德的性心理学,阐释李贺《梦天》中的仙女意象,当时觉得挺新的。可后来很快意识到,食洋不化是要不得的,不能片面追求形式上的创新。为了不露怯,极力表现自己似乎知识渊博,课堂用语就喜好排比句。譬如讲李白就会颇为煽情地说:一提起这位盛唐诗坛泰斗,一定会在我们眼前浮现他——峨冠博带、倚剑长啸、飘飘欲仙,诗坛永远的“青春白马王子”!后来逐渐意识到,表面上天花乱坠、神采飞扬,实则缺乏真知灼见。
“青椒”时代,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应该是一次又一次的尴尬。刚开始上课,不敢看学生,尤其是一看见漂亮女生就脸红。那时真的是年少轻狂,竟然指责深受大学生追捧的著名诗人汪国真的诗太大众化;诟病汪虽然出了几本诗集,但主题直白,写来写去无非是“欢乐总是太短,寂寞依然漫长”“用手回不去的,是迷雾一样的忧愁”……大言不惭地说,像这样的诗我一天可以写好几首,并当场念了一首我的仿作,并煞有介事问学生能否以假乱真,学生却回答一点儿都不像,和汪国真的诗貌和神都差得很远。本身其貌不扬,又误以为大文豪都不修边幅,经常上课时头发又长又乱。应该是班上有的同学对此实在是忍无可忍,导致学习委员与课代表,在系里召开的中期教学检查学生座谈会上,郑重向系里领导反映此事。
当了37年的大学老师,也获得了“全校最美教工”之类的荣誉。可最为尴尬的是,如今退休在即,前几天院里一位主管教学的副院长在操场散步,遇见我时却说,学生说我们李老师讲课最大的优点是幽默,能够把《红楼梦》讲成《西游记》。我闻言,只能尴尬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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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11-23 09:4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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