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处于一个信息大暴发的时代,每天都能产生数以百万计的新闻资讯!
虽然有大数据推荐,但面对海量数据,通过我们的调研发现,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您通常无法真正有效地获取您感兴趣的资讯!
头条新闻资讯订阅,旨在帮助您收集感兴趣的资讯内容,并且在第一时间通知到您。可以有效节约您获取资讯的时间,避免错过一些关键信息。
2023年8月,作家蔡崇达受邀参加广州南国书香节主会场,带来“从贴近根系的写作里读懂中国”《命运》分享暨签售会,暨南大学文学院教授、广州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申霞艳担任对谈嘉宾。
广州南国书香节现场
需要有中国作家试图去描绘“命运”的样子
蔡崇达为广大读者所熟知,是因为他创作的长篇散文集《皮囊》,记载了他与故土福建泉州以及家人、好友的故事。这本有着小说阅读质感的非虚构作品,8年来畅销超400万册,引起行业内外的广泛关注。
出版《皮囊》8年后,他的第二部作品、小说《命运》问世。《命运》以九十九岁的阿太一生的故事为主线,书写阿太家族的六、七代人,串联起闽南沿海小镇几代人的人生故事、命运选择与时代浮沉。
《命运》,蔡崇达 著,果麦文化、浙江文艺出版社、广州出版社出品,2022年9月版
关于为何要写一本名为《命运》这一宏大命题的书,蔡崇达坦承,创作《命运》时也特别紧张,“很多老师、朋友一听说我要写一本《命运》的书,都为我捏一把汗。”
在他看来,这本书肯定不好写,而且不容易写好。但是,对他来说,他一直认为写作就是在人难以自我理解和自我表达的部分,就是作家工作的开始。尤其在这个无常、巨变的时代,人们需要看到《命运》的样子。
“我觉得需要有中国的作家去写一本书,试图去描绘命运的样子,因为很多东西你一旦看见了,你就不恐惧了。”他觉得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写这么一本书,“你一旦看见了,你就不害怕了。你一旦看见了,甚至你认识它了,你还能够跟它交朋友,还能够跟它拥抱。”
在整个创作过程中,他把“命运”这两个字高高地立在那边,然后他动用全部的心力,动用他所有的感受和思考,动用文字的千军万马,试图去逼近它。“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到达这个命题,但是我觉得即使往前倒也算是进一步。”
蔡崇达透露,《命运》上市不到一年,实体书销售已近50万册。豆瓣近2万人评,打分9分。当看到不少读者评论,“读完这本书觉得这本书确实只能叫《命运》”,他觉得这是他所有努力最好的夸奖。
此外,《命运》还收到不少赞誉,其中,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评价《命运》,称它是“关于中国的普通的、最基本的,或者说涉及中国人生命根性的一本书。”
中国大地上的女性应该被看到和书写
《命运》的主人公阿太是一个非常有感染力的形象,阿太也让申霞艳想起了自己的老祖母。在中国的大地上,有一群默默无闻的的女性,她们也许只是普通的乡村妇女,却具有顽强的生命韧性、细腻的内心力量、饱满的人生智慧。
“我们在漫长的文学史上,像阿太这样的人物是不多的。”申霞艳表示,我们所知道的都是男性书写的历史,她还特别提到《活着》,它是男性做主角。“而以一位女性的一生来做主角,而且贯穿了崇达的从《皮囊》到《命运》的写作历程,我觉得这首先其实是一个作家的一个基本的立场。”
申霞艳认为,蔡崇达在书写阿太命运的时候,他是跟中国的大地,跟这样的一个母系,跟这种不容易看见的那一面去接触。
我们很容易看到英雄,很容易看到男性在外面建功立业,但是我们不容易看到女的在家里哺乳,烧饭,安慰自己的孩子,拥抱哭泣的孩子。相比之下,我们不大容易看到这些发生在屋子里、不在阳光下的这一切。
其实,这种母亲给儿子的拥抱,外婆给外孙的祝福、叮咛,这种日常的、在我们生活里面点点滴滴的力量,申霞艳认为,她们是构成我们有力量去迎接命运,去迎接坎坷,去迎接外面风雨重要的安慰。“这是中国文化的一种魅力,我们漫长中国文化的根基就是在建立这个‘家’的基础上。”
所以,像阿太这样的女性,虽然她自己不能够生育,但是她对于生育,对于生命的力量,对于这种生命的热爱,是贯穿在整个字里行间的。她自己没有生育,但是她养育这么大一群后人,这在中国文学史的人物谱系里面是不多见的。申霞艳直言:“我觉得这种阿太所蕴含的这种生命力,其实是有待于继续去书写的,因为在传统的文学史上是不多见的。”
蔡崇达:我想代替我的家乡开口说话
蔡崇达的作品一直都在关注家乡,家乡在他写作中占据重要的分量。他经常说一句话,“其实,作家都是土地的农作物,写作之前作家一定得回到他的来处,就是他的家乡。”
只不过,他觉得泉州对他来说可能不只是家乡。他后来才理解,家乡不只是他回到他的来处,其实,他的家乡也是通往我们这块土地所有人精神家乡的通道。
泉州有两条江,分别是晋江和洛江。蔡崇达说,人们在晋朝的时候从洛阳地区迁徙过去,后来唐宋元明各有几次迁徙,“意外的,中原传统很多的精神秩序就保存在我们那个地方。”
蔡崇达说,《皮囊》是在成长过程当中陪所有的人,去我们的土地里寻找我们亿亿万万先人留下来的生命秩序。
《皮囊》,蔡崇达 著,果麦文化、天津人民出版社出品,2014年12月版
“其实,创作《皮囊》这本书时,是我在成长历程当中面临故乡和远方、理想和现实、面对人的生老病死这些无法逾越的人生命题的时候,我自觉是要回家,回到生养我的那片土地里,去寻找那些亿亿万万的先人们生下来活下去的那些话语、那些秩序。我去把它打捞出来,试图疗愈自己,试图支撑自己,当我试图疗愈和支撑自己的时候,事实上也陪很多人去面对成长过程中的故乡和远方、理想和现实。”
《皮囊》持续畅销,现在已经成为长销书,保持着每年几十万册的销售。这一方面让蔡崇达很紧张,“我何德何能,会有这么多读者喜欢我的作品”。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很“自由”,因为他可以不为了出书而出书,他一定要为了写作的本质,或者说一个作家为什么存活于世界的原因而写作。
然后,他找到写作答案,“其实在人”。他认为,作家就是在那些人自我表达和自我理解的表达部分,就是他工作的地方。作家要代替读者找到他们自我难以理解、难以表达,但是现在又必须面对一些命题的表达方式,“当你表达出来之后你就会代替很多人表达,或者你能在那些命题里去陪伴所有人。”
在《命运》的后记里,蔡崇达写道,“我想成为这片土地的器官,代这片土地开口说话。”他认为,我们这个民族从来都是精神世界无比丰富的民族,不仅土地广袤,我们也经历过诸多的灾难。我们这块土地上生活过亿亿万万的先人们,他们跟我们一样,面对过故乡和远方,面对过理想和现实,面对过人的生老病死,面对过巨大的历史转折,面对过贫瘠的现状,面对过毫无希望的未知。
但是,他们都生下来活下去,而且他们把他们生下来活下去的话语就藏在土地里,有时候藏在民俗里,有时候藏在爷爷奶奶的记忆里面,有时候是藏在一种本能的性格里面,有的时候是活出来,有些道理他活给我们看,有些道理他记录成文章。这也是为什么蔡崇达想代这片土地开口说话,讲出这些故事。【责任编辑:胡俊】
以上内容为资讯信息快照,由td.fyun.cc爬虫进行采集并收录,本站未对信息做任何修改,信息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快照生成时间:2023-08-30 14:45:03
本站信息快照查询为非营利公共服务,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进行删除。
信息原文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