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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河被称为贵阳的母亲河,是实至名归的。而南明河的名称还有南门河、襄阳河、向阳河,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贵阳城垣,无论是元代顺元城,还是明洪武十五年(1382年)改筑的石砌城垣,在南门外都有一条大河流过,叫南门河便是自然不过的事。
南门河上原来没有桥。明弘治《贵州图经新志》载:“南津在治城南门外,霁虹桥跨其上。”津字的本义为驾船渡河,可见这里曾是人们靠船摆渡的渡口。是否架有木桥,就不得而知了。永乐二年(1404年)镇远侯顾成建九孔石拱桥,名曰“霁虹桥”,比喻为雨后天空中出现的彩虹。明代无论是“贵阳八景”抑或是“贵阳十景”,霁虹桥都是其中的景点之一,名曰“虹桥春涨”。我猜测当时老百姓口中可能还是叫“南门桥”,就像叫南门河一样。
南门河的称呼沿袭了很多年。明景泰七年(1456年)修撰的《寰宇通志·贵州布政使司》还这样记载:“南门河,在城南。”天顺五年(1461年)《大明一统志·贵州布政司》也沿袭此名:“南门河,在府城南。”未记载霁虹桥,而仅记广济桥、通济桥。清代编纂的《明史·地理志》还称为南门河。
到明弘治年,“南门河”改称为“南明河”了。弘治《贵州图经新志》载:“南明河,在城南门外,源出程番府界门,东北流过治郡城,至巴乡,北流合乌江入蜀涪州界会川江。”“霁虹桥在治城南南明河之上。”
有一种说法,明朝灭亡之后,永历帝在贵州设立南明政权,贵阳差点成为南明政权的都城,所以南门河也被叫做南明河。这就有点望文生义了,从弘治年算起,到永历年,差了一百多年。
还有一种说法,贵阳话“门”“明”发音相近,可能跟那时候的方言发音有关。官志大概不会仅仅因方言相近而随便改变名称吧。
为什么南门河改称为南明河。据马国君先生《研究》:“该河河水清明如镜,又称为‘南明河’。”大概就如下游的清水江。
既然桥名如此高雅,河名也应该有来头。乾隆《玉屏县志》所载田榕《重建南明楼碑记》或许可以提供释义的另一种思路。
田榕(1686年—1771年),字瑞云,一字南村。清康熙五十年(1711年)举人。官内阁中书,改安陆知县。历任保山、太平知县。他同潘淳是继周渔璜之后称誉诗坛的黔中诗人。他的《黔苗竹枝词》与余上泗的《蛮峒竹枝词》被誉为双璧。清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应玉屏知县赵沁所请,担纲主持纂修《玉屏县志》。
他在《重建南明楼碑记》中说:“余邑钟鼓楼建自明初,位南山之下。《易》曰:‘明两作离;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离处南,而能照于四方,以其文明也。楼曰南明,义盖取诸此。”所谓“离”,按《易·说卦》:“离也者,明也。万物皆相见,南方之卦也。”
又如城南甲秀楼之命名,大都释义为“科甲挺秀”的意思。其实江东之并未命名甲秀楼,何人命名,尚无定论。清雍正年间贵州布政使纳兰常安亦以《易经》来推测其起意。他在《重修甲秀楼记》中说:“考江公命名之意,以南方於后天卦位为离。离者丽也,重明丽乎正,以化成天下。”这段话的意思和田榕说的一样,南方为“离”,即明。“南明”即“重明”。故而在南明河上“建楼以丽之,庶几人与文明而秀矣。秀则可以驾滇、粤,跨楚、蜀,此又甲之义也。”“丽”,附着。
从这两种说法推论,南明河之“南明”极有可能是取之于《易》。如贵阳文明书院,其名“文明”亦是取之“《易》之贲曰:文明以止,人文也。”明朝是中国历史上易学的兴盛时期,就连阳明先生,其一生也与《周易》结下了不解之缘。
南明河又被称为襄阳河,见于明正德年任贵州提学副使席书《修贵阳贯城河记》,他说:前巡抚蒋琳正统、景泰间曾于贯城河郊外上流开凿了几条河渠,从北门外经西门“皆于南门汇襄阳河,由思南浮于涪,达于江。”此时的提学副使不仅负责考校学务,还要兼管屯田水利等事务,而席书称南明河为襄阳河,未知其来由,在其著《元山文选》中也无相关记载。
在明人诗文中,南明河或简称“南河”,或“明河”。在清代文人笔下,依然称南明河。如明末清初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南明河府城南。源出定番州界,东北流经青岩下,至南门外。”又如陈鼎《黔游记》、田雯《黔书》、麟庆《鸿雪因缘图记》等等均是。田榕诗“山自灵多开甲秀,水于清绝见南明”;贵州布政使郑大进诗“波澜仍壮阔,南明水潆洄”;莫友芝诗《题傅虎生〈岵望图〉》中亦称“南明江边据幽筑,一笑占过东山东”;纳兰常安诗《南明河闻涛》、阮崇德《贵阳杂诗·南明河》。
霁虹桥在明代曾被称为襄阳桥。嘉靖年杨慎《滇程纪》曰:“龙里五亭而达贵州治城,城近峦之秀者曰:凤凰。带城有襄阳桥。”
然而杨慎作序的嘉靖《贵州通志》在“山川”“关梁”中仍然称南明河、霁虹桥。在“祥异”中记“正德戊寅(正德十三年即1518年)夏,大水,霁虹桥圯”,但未见如何修复的记载。万历《贵州通志》记载亦如此。
天启二年(1622年),提学副使刘锡玄《围城日录》中凡涉霁虹桥均称为襄阳桥。
到了崇祯年间,《徐霞客游记》中仍然说南明河“东经襄阳桥,东北抵望风台(即观风台)”。
有人说:“因为清代出南明桥经湘黔驿道可直达湖北江陵,由江陵陆路可北达襄阳,也就是说南明桥可至湖北襄阳。”这种说法将明代误为清代,而且驿道可通达的地方太多,为什么偏偏是襄阳呢?如清木刻《黔省南岳寿山图》中,就改成了“湘阳桥”,大概觉得一是贵阳南岳山和湖南南岳山同名,二是驿道是从湖南过来。
一直到《大清一统志》,总算有了一个说法:“霁虹桥在府城南门外南明河上。明镇远侯顾成建。俗名襄阳桥,故南明河俗亦谓襄阳河。或云,桥成而襄阳府济饷适至,故名。”当时军饷是要命的战略物资,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这种释义似乎还说得过去。席书称南明河为襄阳河,大概也是依据襄阳桥这个俗称。
按理,一统志资料是自下而上获取的,所谓“修志之役,必始于县”,县志汇集为府志,再将其辑为省通志,最后才汇编成一统志。但是《大清一统志》之说来源于何处呢?“或云”,也只是有一种说法,好像也不能肯定。
还是在《大清一统志》“山川”条中仍然说:“南明河在府城南门外。源出定畨州上马桥,河东北流经此,又西北入贵定府及开州境,为清水江之上源。亦谓之南门河。”而且无论是康熙《贵州通志》,还是乾隆《贵州通志》,以及道光《贵阳府志》,都是称南明河、霁虹桥,都没有所谓俗称襄阳河、襄阳桥。
再回到明代天启年,刘锡玄在奢安之乱贵阳围城十个月中,一直率军抗击。他在《围城日录》中,凡是涉及贵阳五道城门均用俗称南门、次南门、西门、北门、东门,其三次提及襄阳桥,似乎襄阳桥也可能是俗称。
既然永乐年桥建成时俗称襄阳桥,则霁虹桥这样雅致的名称应是后来文士,或者是顾成的幕僚所拟名,而一直为明清贵州志书所载录。
在道光《贵阳府志》中,襄阳桥变成了向阳桥:“曰马棚街,自向阳桥屈而东南,左有南关、元天宫,右有箭道街口。”民国《贵州通志·建置志·城池》亦是如此。而《贵州通志·建置志·津梁》还是称为霁虹桥。民国年间,向义先生在《贵山联语》又说:“武侯祠水阁临南明河,可以凭眺,左为浮玉桥,右为襄阳桥。”
从明弘治年起,南明河除了在席书笔下和《大清一统志》中被称为襄阳河之外,名称似乎一直没有变化。其实,南明河从甲秀楼到今冠洲桥这一段,老贵阳人还称为“杨家大河”,就是因杨龙友故居“石林精舍”在其南岸畔而名。而霁虹桥一度称为襄阳桥,湘阳桥,向阳桥。解放后,霁虹桥正名为南明桥。不过,在老贵阳人口中,还有喊作“南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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