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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时代才女辈出,画中呈现的女性形象又是一番风致。不但名妓薛素素绘的《吹箫仕女图》无异自画像,把长久以来掌握诠释女性意象的权力从男性手中取回;一些男性画家描绘女性形象时,也不再视女性为被动的玩赏对象。
吴伟(1459—1508)在《武陵春图》中描绘名妓齐慧贞支手在书案前作沉思状,实与薛素素有自我投射意味的图像并无本质上之不同,女主角周遭的文房书写用具与乐器暗示女主人翁拥有自主的知性与感性的能力,固与以往女性画面中千篇一律的穿着亮丽、无所事事的捕蝶赏花截然不同,即与《女史箴图》《女孝经图》这些阐释男性为中心的道德意识之载体相比,亦产生了质变——女性形象居然可以不再仅为满足男性目光或成为其意识形态的投射而存在。

【内容简介】
性别研究与女性主义在西方世界蔚为风气,早已行之有年。本书作者冯幼衡早年在西方求学,师从方闻,受西方学界影响,试图从西方汉学界已经开拓的一些对传统中国女性的研究为基础,结合历代的艺术史发展,希望能为艺术史的研究,在传统的角度之外,开启一扇新的窗口。
本书除绪论外,分为五个章节,首先,以董小宛为女画家代表,谈论她的艺术创作及风格形成;其次,从唐寅及陈洪绶的仕女画讨论明清之际对女性内涵的反思与新境;第三,从明清女性的肖像探讨社会上对女性价值的认同;第四,从慈禧太后的肖像出发,探讨皇权与女性美、中国传统与西方当代艺术的冲突;最后,由现代艺术家董阳孜书法为结尾,指出从晋代著名女书家卫夫的书法之后,女书家在风格与创意的欠缺,而董阳孜的出现,深深令人振奋,希望女艺术家能继续向深邃的传统作无止境的探索。

【作者简介】冯幼衡
台湾大学外文系学士,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艺术考古系博士。曾任艺术家张大千私人秘书,并曾服务于台北故宫博物院书画处,先后任教于维吉尼亚理工暨州立大学艺术系、加州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艺术系、台南艺术大学艺术史系、台湾艺术大学书画系。著有《形象之外:张大千的生活与艺术》《借古开今:张大千的艺术之旅》《从古典到现代:张大千的艺术1950—1983》,及有关中国艺术论文多种。
【书籍目录】
自序 1
绪论:从贞女、美女到才女
女性与中国传统绘画琐谈 4
才女出青楼:董小宛的美丽与哀愁
画如其人的董小宛 16
跨越性别的界线:颠覆传统仕女画的文人画家
唐寅仕女画的类型与意涵——江南第一风流才子的旷古沉哀 42
陈洪绶的仕女画——晚明女性内涵的反思与新境 80
找寻女性肖像:为何才女、美女的形影留不住
明清时期的女性肖像画:娟娟独立寒塘路 128
慈禧太后的肖像:皇权与女性美的拉锯战
皇太后、政治、艺术—慈禧太后肖像画解读 192
现代篇 女性与书法:从卫夫人到董阳孜
投鞭断流的女书家—董阳孜书展观后 244
法外趣—鱼沉于水,鸟飞在天 248
参考书目 255
【精彩文摘】自序
这本书的撰写完成,伴随我整个教学生涯,是一个从感性到理性的过程。
当然,最该感谢的是著名艺术史家诺克林(Linda Nochilin,1931—2017),是她启迪了我在中国艺术史中去探索女性意识,然后是魏玛莎(Marsha Weidner,1945— ),是她首开系统性研究中国女画家的风气(本书中董小宛篇便是沿用“女性作为艺术创作者”的角度完成的)。是她们开启了另一扇窗,让我得以尝试用迥异于攻读学位期间的角度,去观察中国艺术史上另类(非主流)的艺术作品与现象。
感谢她们之余,更要感激我的业师方闻(1930—2018)先生,若无他的教导,我连要打开那扇窗的工具也无。在他谨严训练下,我一点一滴地体会,何谓风格的嬗递与演变,何谓历史的眼界与理论的高度,何谓“史识—艺术”的精髓和精神。在写作过程中,我秉此态度匍匐前进。虽然方先生教我的是如何“建构”,我却用同样精神进行“解构”,但相信我们是殊途同归的。
本书所涵盖的篇章正反映了中国艺术史上女性由边缘走向中心的过程。如文中所述,回想历史上的女性,被呈现在画面中,固然经过“贞(烈)女”,逐步走入“美女”“才女”的漫漫长路,就是作为创作者,历史上也仅留下卫夫人(铄)作为王羲之老师的印象,还有和赵孟鳒鲽情深的管道昇(仲姬)作为画竹名家的记录。
诗圣杜甫在赠曹霸的诗中曾赞其“学书初学卫夫人,但恨无过王右军”,显示老杜尚知道王羲之的书学来源是卫夫人。但是中国第一位伟大的艺术史家张彦远,在阐明师资传授的重要时,却只提“晋室渡江,王廙书画为第一,书为右军之法”,强调王羲之的师承来自王廙,绝口不提卫夫人。就连张怀瓘这位杰出的唐代书法理论家,提起王羲之的书法“逸少草有女郎才,无丈夫气,不足贵也”,似乎觉得连王羲之风格上的缺点,也和他曾学习的对象是女性有关。至于管夫人,虽然她的书法被董其昌评为“卫夫人后无俦”,画竹则被明清人称“无妇人女子之态”,但她的作品面貌模糊,甚至还有其夫代笔之说,目前流传的一幅是否为真迹也无法确定,遑论其影响力。
然而从17世纪后,本书所涵盖的从董小宛、薛素素、柳如是,到席佩兰、骆绮兰、王玉燕都成了创作者,且有画迹传于世,更不提20世纪的潘玉良与董阳孜了。潘玉良绘画题材与风格不但不亚于,且比同时期男性同侪更广、更深,董阳孜则使得无论创作的爆发力或豪迈的气势,都不复成为男性的专利。
女性的艺术历史在改变,而我对女性主义的态度也在改变。如今回顾撰写“董小宛”一文时我是多么情溢乎辞,带有情绪与批判,似乎失去了学者应有的冷静。但我并不想更改语气,而是保留它,作为研究过程中的一个纪念。行文到篇末,“明清女性肖像”与“慈禧太后”诸篇,读者诸君应渐能体会到,作者变得越来越客观了吧!事实上,这些年来,我早已从女性主义的信奉者变成了女性主义的旁观者,因为任何主义,固然能像一盏明灯,烛照世人,但始终执着于它,却也衍生其局限性。
比如说,为我们塑造出许多令人难以忘怀的女性形象,并留下许多女性精彩细腻画面的,却是男性画家,如书中所介绍的唐寅及陈洪绶。连慈禧太后几张西式肖像中,最令人激赏的也仍是男性画家胡博·华士的作品,而不是女性画家柯姑娘的画作。另外书中提到的明清女画家们,她们的形象与才华,若非男性文人袁枚等的提携推重,又焉得有今日的面貌? 汤漱玉书写的《玉台画史》(1837年刊刻),若无夫婿汪远孙继承其未竟之志,予以增订修补,今天这本首部辑录女画家史料的专书,或许永远无法问世?这本是一个两性共处又相得益彰的世界,现在如此,历史上很多时候,也未尝不如此。
最后,我要感谢已渺然在天的晓峰,这位与我志趣相投的人生伴侣,从我求学进修乃至就业教书,一路鼓励并扶持,才有今日的我与这本书的诞生。是他使我有此奢侈,在家庭生活中,仍可以享受到作为女性主义者的快意与自由,也是他,使我认识到作为女性主义者的残缺与遗憾。
*以上内容摘自《娟娟独立寒塘路:中国古代艺术中的女性》
*本文经出版社授权发布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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