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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重庆晨报
何其芳雕像
□黄濂清
“忆昔危楼夜读书,唐诗一卷瓦灯孤。” ——何其芳 《忆昔》
这诗句里描写的就是何其芳年少读书的地方与情景。包家寨,是距万州城二三十公里、在群山之中巍然耸立的一座山顶石寨,四周悬崖峭壁,只有其中一面向东斜下的石梯是上下唯一的通道。除了可防匪患侵袭与骚扰,孩子们也可以安安静静且与世隔绝般地在这里读书写字。虽已进入19世纪20年代,何其芳的父亲何伯嵇对于学校教育仍抱有怀疑和轻视的态度,他相信已经废止的科举制度不久就要恢复。因此,他固执地要把孩子们关在虽坚固但局促的寨子上读私塾,整天诵读《礼记》《唐宋诗醇》,学作试帖诗。更加让孩子们讨厌和恐惧的是:由于受到“黄荆棍里出好人”古训的深刻影响,房子显眼的位置总是吊块楠竹板子,意思是说,你们如果不在这里好好读书,这板子不是挂起来好看的,轻则跪,重则罚(打),乡下人戏称这种惩罚为“笋子炒肉片”。何其芳兄妹读书累了,困了,想走出寨子吸口新鲜空气,可那包着厚铁皮的寨门口的矮木凳上,白日总会坐着一位拖着长发辫子的粗暴的守门人。不管怎样,父亲要求他们一个劲地读、读、读。他信奉“耕读传家久,诗书济世长”的道理,他更期望孩子们通过苦读诗书今后能够光宗耀祖,显赫门庭。
何其芳家里,贮藏粮食的仓库,堆放财产的器物总是占据了很大的空间。然而,家里存放书籍的就只有那么一口破旧的木箱。何其芳总像一位饥饿的人寻找食物,在旧木箱里翻过来,找过去,狂热地阅读着。这期间,何其芳读到了《昭明文选》《赋学正鹄》,他特别喜欢《三国演义》《聊斋志异》。可惜书箱里为数不多的书很快就被他读完了,为了读书,他不得不绞尽脑汁地另想办法。
偶尔躲过守门人的目光,他又害怕被父亲发现。这时候,何其芳便把四妹何永纹找来,嘱咐道:你在门口看着爹,替我作掩护,帮我打圆场,我出去借几本书一会儿就回来。何其芳就这样提心吊胆地溜出寨门,为借一本书,时常徘徊在邻居或亲戚家的窗子下,不敢叫一声,不敢说出自己的希望。像他们那样的大户人家都藏书不多,贫困的乡邻们又有什么可读之书能借出哩。当他苦于无法借到一本新的读物,扫兴地回到寨子里时,他总是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长期禁锢在狭小的寨子里,乏味的私塾、单调的课程、严酷的家教,使何其芳过早地丧失了童年的天真和欢乐。1940年5月8日,何其芳在延安对中国青年社的同志们回忆那段生活时说:我时常用寂寞这个字眼,我太熟悉它所代表的那种意味,那种境界和那些东西了,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到现在。我怀疑我幼时是一个哑子,我似乎从来就没有和谁谈过一次话,连童话里的孩子们的那种对动物、对草木的谈话都没有。时隔多年,何其芳在散文《私塾师》里这样写道:然而在乡下,我这上学的经历还成了一种被仿效的教育方法,我的一位叔父也要关闭他的孩子们在私塾里,到15岁才让他们进学校。
1926年,何其芳14岁了,经父亲同意,他才离开寨子,告别私塾,带着一种模糊的希望,生怯的欢欣,走进设在县城里的“白岩高小”接受新式的小学教育。这时候,他才惊异地发现,这世界除了私塾里的经史词章之学以外,还有新奇而有趣的英语、算术、自然、音乐等现代教育课程。
(作者系重庆市作家协会第三、四届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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