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临终前不肯闭眼，我思考再三跟她说了句话，大姐流着眼泪走了

春风拂面，杨柳依依，可在这温暖的春光下，中山医院的病房内却笼罩着一片阴霾。李大姐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呼吸微弱，一旁的心电监护仪嘀嘀哒哒地发出细碎声响。这个昔日村里能干的大姐，如今却被病魔缠身，被诊断出晚期肝癌，医生无可奈何地告诉家属，她的时间不多了。

走廊里，小江焦急地来回踱步，他手里紧握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他侄女小芳童年的照片。十年前，父亲去世，母亲重男轻女的想法让小芳感到失望，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自此音信全无。而现在，李大姐奄奄一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最大的愿望便是见一见自己的女儿。

“小江，你抓紧时间再找找，小芳她一定在外头过得不容易。”在李大姐的病床旁边，老伴王大爷眼中满含泪水，声音哽咽。

“爸，我已经找过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了。发了微博，贴了寻人启事，甚至找了私家侦探...也没个影子。”小江的眼中尽是无奈，他真切感受到时间的紧迫，但又无从下手。

“那可怎么办呢？你姐她...她这样子，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王大爷摸着李大姐的手，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无力。

医院顶层的天台上，小江抽着烟，随风飘散的烟雾化作他此刻的心情——缥缈而不可捉摸。他看着远处高楼林立，思绪万千。突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带着犹豫和不安。

“我是，有什么事吗？”小江迅速收起思绪，语气里带着期待。

“我是小芳的室友，以前的室友。我看到了你们的寻人启事，如果没错的话...我可能知道小芳的信息。”电话那头的声音颤抖，显然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拨通了这个电话。

小江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抓到了一线生机。“真的吗？请你告诉我，小芳她在哪？她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女孩吞吞吐吐，显然在斟酌言辞，“小芳她...她现在在...”电话那头，室友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隔着浓雾：“小芳她在...在东城的一家小餐馆打工。”

小江记下了地址，几乎是挂断电话的同时，便急匆匆地奔向东城。途中，他打电话给老伴王大爷：“爸，我可能知道小芳在哪了，我现在就去找！”

“好、好...你快去，但别惊动了她。要是她不愿回来怎么办？”王大爷的声音中隐含着担忧。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小江声音坚定，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匆忙的脚步声和呼啸的风声。

李大姐在病床上翻来覆去，似乎在做着一场悠长的梦。她回忆起小芳年幼时依偎在她身旁的温暖，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时刻开始，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妈，我真不懂为什么你就那么偏心弟弟。”小芳那时气愤的话语仍旧在耳畔回响。

而她当时只是沉默，沉默中包含了太多无力的辩解和未解的误会。年轻气盛的小芳觉得自己看透了一切，没给李大姐解释的机会，就夹着行囊离家出走。那一刻，李大姐的心也随着女儿的背影碎了一地。

此时，小江终于抵达了那家小餐馆。餐馆不大，门口挂着几串旧灯笼，昏暗的灯光下，服务员们忙碌着。他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那声音有些熟悉。

小江抬起头，终于看到了小芳——那个背影熟悉得让人心疼的女孩，不过眉头间多了些世事的沉重。

小江强忍着激动：“芳...小姐，请问你叫小芳吗？”

小芳一怔：“我是，先生您认识我？”

“我是你叔叔，小江。”小江忍不住的眼眶红了，他拿出了那张泛黄的照片。

小芳持疑地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动容：“这是...这是我小时候的照片，你是真的我的叔叔吗？”

“是的，你妈妈，我姐姐，她现在病得很重，她想见你最后一面。”小江哽咽着说。

小芳眼眶也开始泛红，她抬起头，眼神混浊不清：“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确定我是否还想回去。”

小江上前一步，拉住了小芳的手：“小芳，我不求你原谅我们，但请你给妈妈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再见你一面。”

餐馆的喧嚣仿佛都退到了远处，小芳的心境在那一刻起了涟漪，她内心的冲突、愤怒和怀念交织在一起。

经历了一番挣扎，小芳终究是李大姐的女儿，那根深蒂固的血脉联系让她做出了决定。“好，我跟你去看妈。”李大姐的病房里静得出奇。小江牵着小芳的手进入病房。而那个一直倔强等待着女儿归来的母亲，现在闭着眼睛，脸上的痛苦略显缓和。

病床旁，医生轻轻摘下口罩，看着窗外的天际，低声对王大爷说：“她已经昏迷了，恐怕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了。”

“妈！”小芳走到床边，看着母亲的面容，满脸泪水，嘴唇颤抖。

李大姐仿佛感受到了女儿的呼唤，在昏迷中皱了皱眉头。小江和王大爷见状，都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一丝希望。

“妈妈，是我，小芳回来了。”小芳紧紧握着李大姐的手，声音中充满了懊悔和哀求。

李大姐的眼睛微微动了动，但还是没有睁开。医生叹了口气，示意没什么希望。

王大爷静静地站在一旁，眼泪不停地滑落，心里满是对妻子的不舍。

小江紧紧抓住妹妹的肩膀，小声提醒：“小芳，或许你可以和妈妈说说心里话，也许她能感受到。”

小芳点点头，她弯下身，靠近李大姐的耳边，语声低沉而真诚：“妈，是我不好，一直没有回来看你。我知道您一直在等我，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再听您叫我一声‘芳儿’。”

病房内的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只留下小芳哽咽的声音在回荡。王大爷和小江都默默地为李大姐和小芳祈祷着。

突然，李大姐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眼角似乎也绽放出少许泪光。虽然她没有睁开眼睛，没有回应女儿的话，但这细微的变化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某种特别的情感传递。

“小芳，妈妈她...她听见了，她知道你回来了。”小江眼中充满了泪水，但嘴角也跟着挂上了释然的笑容。

小芳紧紧握住李大姐的手，泪流满面。她虽然错过了与母亲的对话，但内心深处的那道创伤似乎终于开始愈合。

王大爷走过去，拍了拍小芳的肩膀：“孩子，你回来就好，你妈...她这辈子最惦记的就是你。”

这一刻，失落、愧疚、悲伤、爱意...在小小的病房内交织成一副无声却动人的画面。外面的世界还在继续，但对于他们来说，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个感伤又温馨的瞬间。病房内安静地只剩下了窗外的风声和时针的滴答。小江望着昏迷中的李大姐，深吸一口气，轻声说：“姐，芳儿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这些年她过得很辛苦，你曾经担心的一切，她都熬过来了。”

李大姐虽然没有回应，但脸上的笑意似乎更加浓郁了。王大爷也走过来，握住她的另一只手：“我们的孩子终于回来了，你...你可以放心了。”

小芳站在床边，泪眼朦胧，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妈。”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她的心里却平静多了，之前所有的不解和怨气仿佛随着这一声呼唤消散在无形之中。

他们就这样守护着，直到夜幕降临，医院的灯光映照出一份温情和宁静。时间就这么慢慢流逝，直到李大姐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好像卸下了所有的重负，安详地离开了人世。

那夜，小芳回到她童年的家，看着那些旧时光里的照片，她听着王大爷和小江讲述李大姐的往事。

“你妈，她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那时候我们怎么也没办法更好地支持你。”王大爷叹气说。

“是啊，芳儿，我们都有责任，但也要向前看了。”小江握住小芳的手，眼中的坚定传递着支持和爱。

转眼春去秋来，尽管李大姐不在了，但她的愿望却在这个小小的家庭里实现了。家里重新充满了以往的欢声笑语。小芳尽力弥补了过去的遗憾，王大爷和小江也更加珍惜这个家。

一天傍晚，小江看着窗外的霞光，问小芳：“你觉得，妈妈在天堂看到现在的我们，会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