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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春城晚报
故里
围炉闻饼香
□ 郑海英
腊月二十三是送灶神的日子。一大早,妈妈便开始和面,准备给老灶爷烙火烧了——在我家,妈妈习惯把灶神恭称为“老灶爷”。
不知是谁最先用糖火烧祭送灶神的,这种食物太普通了。在家乡,几乎没有女人不会烙火烧。在我的意识中,火烧就是烧饼,圆头圆脑很可爱,用最原始的小麦面做成,区别可能就是叫法不同而已。
我儿时吃的祭灶火烧,内里包裹红糖,出炉后,面香和热糖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闻着就醉了。妈妈早上起床后和好面后,一天都在等做这件重大的事。面发好,取出铁炉、铁鏊,把红糖拌进面粉里,便成了馅。然后在团好的面上窝个小坑,裹进糖,捏住口,揉拍成扁圆状,放在抹油的鏊上定型,待饼上色,取下,放炉圈内烤。炉圈,是面饼依靠的胸膛——寒冬腊月,谁不迷恋火热的胸膛呢?我们伸长脖子,围炉等待,它们暖暖地靠着炉膛,安安生生地让火烧着。仔细想,面团成饼,饼由火烧出,祖先为它起“火烧”的名字,再贴切不过。
妈妈做祭灶火烧,从清晨到黄昏,可谓缓慢悠长,温馨迷人!我总嫌等的时间久,嫌出炉的火烧大而难看,却不妨碍急切想吃。妈妈敲我的手,说,等上香祭拜,供奉灶爷后才准吃。
烙火烧,年年祭灶离不开它,已然成为家乡传统的美食之一。在我家,每年的祭灶火烧是妈妈亲手做;做火烧的面粉是妈妈亲手磨出的;磨面的麦子是妈妈弯腰弓步,一平车一平车拉到打麦场的。绿毯般铺在大地的麦子,金色波浪般涌动在田野的麦子,一口口吃掉太阳的麦子,从播种,到收割、晾晒、磨面,哪一步都离不开妈妈。裹着糖馅、焦软可口、圆圆的火烧,咬在嘴里,甜在心里。小孩子吃得欢喜,哪里会懂得火烧的美和其中蕴含的辛勤。
知晓世事艰辛,是在自己也做了母亲,一日一日被时间之鞭抽打,举步维艰之后。大概人生都会经历不懂事的时候,那些年,嫌母亲建的厨房又黑又小,嫌烟熏火燎的灶台又丑又暗,嫌炉子不洁净……炉圈里的煤火、铁鏊上的灰都是我讨厌的对象。最烦的是,妈妈只烙裹红糖的火烧,貌糙相丑。这让我时常会羡慕别人家的精致、内容丰富——馅里有红糖、花生、核桃、豆沙等的火烧。有时我也能吃到这样的火烧,大多数时候是在姑妈家吃到的。把它咬在口里,慢慢咀嚼,我能回味很长一段时间。
等我成家,有了孩子后,寄居城市的我,做饭、取暖用的都是电。上一天班,到家冷锅冷灶,别说烙火烧,蒸馍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于是祭灶这天,我只好上街去买火烧。
买来的火烧,相貌倒也俊,咬几口,才吃着一点甜,哪里有妈妈烙得实在呢!细想,铁炉、铁鏊炕烧出来的火烧,真是好!暄软甜润,妈妈不紧不慢烙着,祭过灶爷,家人围着炉火,闻着火烧淡淡的香味,咬一嘴,喝口粥,你一言我一语,说着闲话,享受冬夜的温暖和美食带来的快乐。这样安适、缓慢围炉夜话的情景,对我来说,成为了回忆;对于孩子来说,祭灶到,意味着暂时结束漂泊的日子,就要回家了。
岁月缓缓拉动新年的序曲,从老家一方灶台,一个祭灶火烧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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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1-14 10:4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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