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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半岛都市报 前段日子回农村老家,老屋门前的拐角处豁然出现一个磨刀匠的身影。他有着和外公一样的佝偻身躯,微笑的样子也颇有几份相似。欣赏着磨刀匠熟练的磨刀技艺,我的眼前不由浮现出外公慈祥的面容。
儿时的记忆里,每到农忙季节,村子里的大街小巷时常传来“戗菜刀、磨剪子”的悠长吆喝声。细心的母亲辨认一阵子,就会吩咐我去街头上看看是否外公来了。
我一溜烟地跑去大街。靠墙根的阴凉处围满了瞧热闹的人群,外公瘦小的身子骑坐在一条长板凳上,埋头在磨刀石上“唰唰”地磨个不停。一副油亮的挑担,盛着几块粗细不一的磨刀石和一把细长的戗子,托起了外公简单而枯燥的磨刀匠生涯。
我喊一声外公,他咧开嘴笑着说,忙完了手里的活计,咱就回家吃饭。他微弓着身子,两只手颇有技巧地握住刀柄和刀身,浑浊的水流儿沿着磨刀石肆意地流淌下来。
围观的人大多是外公的常客,对外公的磨刀技艺夸赞不已。好多人说,村子里来过好几个的磨刀匠,就数东庄老于头的手艺了得,再钝的刀剪,到了他手里也变得光亮锋利了。
听到大家伙七嘴八舌地讨论外公,我心里美滋滋地乐开花,寻思等自己长大了,也要学精外公的手艺,挣大把的票子给外公花。
村里人听到东庄的老于头来了,不迭地拿出不称手的家把什找外公打磨。看到围拢的人越来越多,我赶紧拽起外公的胳膊,嚷嚷着红烧肉都凉透了。外公只好撇下手里的活计,手脚麻利地收拾好挑担。临走时不忘招呼一声,实在抱歉,如果有急用,尽管来家里取。
母亲早已炖好了香喷喷的红烧肉,外公不停地给我夹肉,小孩子多吃肉才长得快。我早已饥肠辘辘,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流油。
外公不会骑车,从东庄挑着担子颠簸来西庄,要步行一个多小时。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好多匠人跟外公一样,习惯推着独轮车或者肩驮着一副挑担,风餐露宿串乡走村讨生活,饿了啃几口干粮,渴了去临近人家讨碗水喝。为节省开支,往往出门几天才辗转回家。
很多时候,母亲明知道外面招揽生意的匠人不是外公,也会让我端一碗热乎乎的饭菜送出去。母亲懂得走村匠人讨生活的不易,看不得和外公一样的匠人吃不上热乎饭,她只希望自己微不足道的一点善举,能换来漂泊在外的外公平安地度过每一天。
或许是血缘亲近的缘故,外公最喜欢来西庄做生意。无论母亲多么繁忙,也忘不了喊上外公一起回家吃饭。风尘仆仆的外公进了家门,习惯地从衣袋里掏出几粒糖果或糖葫芦,我撒娇地依偎在外公怀里,心疼地抚摸他粗糙手指上一道道的血口子。抬起头,时常迎上母亲滴落的泪花。
时光逐渐老去,我慢慢长大了,时不时地缠着外公学些磨刀的手艺,外公乐呵呵地笑着,满脸皱纹雕刻在匆匆的岁月里。
我初中毕业后去县城上班了,村子里打铁匠、修鞋匠、焗锅焗盆匠的身影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可好长一阵子,我再没听到街头上传来外公熟悉的吆喝声。
多年后我蓦然醒悟,这些独特的传统手艺已渐行渐远了,可生命里那个亲切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在西庄街头。外公走得太匆忙,甚至还没来得及品尝我孝敬他的那份香香的糕点,也没教会我“戗刀磨剪子”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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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12-23 05:4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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