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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昆明日报
□《昆明城脉》连载之六十一
老昆明的“城堡管理”和报时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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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净宇
早期老昆明是座军事城堡,规模较大,人口数万,分三六九等,为策安全,维持城堡正常运转,也形成了一套“城堡管理”办法。老昆明的报时系统更达到极致,完全融入了城堡内外政府机关、兵营、商号的运作,融入了城堡安全防范、报警系统,融入了一般百姓的日常生活,因为实用,一直沿用到抗日战争时期,由气象学家陈一得亲自出马进行指导,由西南联大学生操作,堪称最强阵容。
城街区划·“栅子”
“堆子”·保甲·最早的警察
早年昆明没有警察,维护治安多靠街坊绅士。清同治和光绪初年,昆明城内划为“三坊二十四铺”。从近日楼到马市口为崇正坊,以南城崇正门得名;马市口以东为报功坊,以报功祠得名;城北为世恩坊,以世恩牌坊得名。二十四铺又称二十四段,早先靠“段绅”维持秩序,即选一个绅士充任委员,另一个委员由官府委派,派人轮流守夜,以防意外。城门附近设“堆子”,驻上一两个绿营老兵,以备盗警、火警;城坊建有土楼,驻守乡约、保正;街口设“栅子”,也建小楼,驻夫役看守,夜间关闭,一般不得通行。各巷口有“土地祠”,也是守望的据点——封建统治者防民之盛,分而治之,封闭而治之,以至于此。
清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推行保甲制度,负责“保卫地方弥盗”。当局“先清查户口”,每10家“土著良民”编为一牌,设牌长一人;以10牌为一甲,置甲长一人;以10甲为一保,置保长一人(民国《新纂云南通志》)。清光绪三十年(1904年),当局将城内划为崇东、崇西、报功、世恩4区,以若干保为一段,共设24段,城内16段,城外8段。
老昆明城之“救火”
清代后期,昆明城里几乎都是土木结构的房屋,容易发生火灾。遇到火警,就得马上敲响宣化城楼上的永乐大钟,若火灾发生处接近盘龙江、玉带河或金汁河,附近居民多取河水相救。早年各条河边多有木架平台,可用杠杆吊桶取水。至于一般街巷,凡是私人宅院里有水井的,都统一颁发“井”字牌,钉在门坊上,作为取水标志。听见钟楼的永乐大钟敲响,各家必须打开大门,让人打水灭火。
早年昆明街头巷尾放置了几十个大石缸,里面能装十多担水,随时有人挑水倒满,以备救火之急,称为“太平缸”。遇有火灾,低处用桶、盆泼水,高处用“铜水枪”射水,据说可以射一丈多高。如果风大火烈,就只有拆除附近房屋、限制火情了。太平缸分布城中,阻碍交通,后来全部打碎填地。清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当局将原来属于原隶督标中协的100名水军改编为消防队,划归警察建制管理,由云南警察总局组织他们练习操作“水龙”和其他消防业务(民国《续修昆明县志》),这是昆明的第一支官办专职消防队。据说昆明民间也曾组织过志愿消防队,如商家组织的“两广消防队”等。
民国初期,九龙池水厂建成,又可利用自来水救火。一旦宣化城楼永乐大钟报警,水厂就马上专人赶赴现场,打开火灾发生地的水闸,同时关闭其他街道的闸阀,以确保消防水压。如果夜间发生火警,必须立即开机抽水,待水池蓄满,方可放水,至少要半小时之后,水才能流到起火处。就因为“自来水”难“来”,当局又想恢复太平缸,却因耗费太大而放弃。
撞钟·击鼓·放炮报时
明清时期,老昆明靠撞钟、击鼓报时,当时叫“报更”。昆明南城钟楼上的永乐大钟,声响宏大,据说能传到大板桥一带。早年昆明城门、城中各处的街坊木栅,都是早上开启,晚上关闭,城里城外官民作息,学子苦读,都得听钟鼓号令,依钟鼓而行。旧时地方有人造反,为统一行动,也相约以钟鼓为号起事。清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昆明城中张麻子等试图举事,就约定三鼓(三更,即23时)动手。不料事泄,官府暗中安排,让鼓楼敲过二鼓(二更,即21时)之后,就停鼓待命。张麻子老等不到三鼓,正在疑惑,被官兵各个击破,全部捕获。到天亮时,10多个造反者的人头就挂在辕门上了(清·穆彰阿《嘉庆一统志》)。
当时报时要敲钟击鼓、火警要敲钟击鼓、兵乱也要敲钟击鼓,大概是不好分辨,加上清代后期兵乱、火灾、水灾太多,钟鼓便专门用于报警,所谓“警钟”“战鼓”是也。至于报时,则以放炮为之。
老昆明一炮而定时辰。至于放炮次数,有资料说每天五次,大概因时而变,也有说四次的:清晨6时放炮一次,老昆明人叫“醒炮”。此炮一响,昆明城门开启,昆明人起床准备当差干活儿,当妈的要叫醒儿子:“赶紧起床上学了!”中午12时放炮一次,叫“午炮”。炮一响则学生放学、衙门、机关、作坊下班,最受欢迎。旧时每天下午5时一声炮响,则大东门、小东门、北门、大西门、小西门五城门关闭。晚上7时再响一次,叫“头炮”。此炮响后,娃娃就得坐在灯下读书写字了。晚上9时再放一炮,也有说连响两炮的,叫作“二炮”或“睡炮”,此时大南门关闭,大家就都收收洗洗上床睡觉了。因为午间市声喧闹,“午炮”和“头炮”难得听清,“醒炮”和“睡炮”都在夜静之时,清晰可闻。天长日久,放炮和老昆明人的时间观念就分不开了,论时间都以“炮”为准——问:“明天多阵去花市?”答:“午炮前。”
老昆明放炮的方法,是在城楼上摆一门老式土炮,由专人装填火药,点火放炮。据老人回忆,那时的孩子常常溜到城墙上,大家猫腰躲在锯齿形的“城牙齿”后,透过城墙垛的射孔里看放“头炮”。那炮手是个老头,当太阳快下山时,他便将炮扛到城楼的空地上架好,那铁火炮约有老头的腿高,有老头的手腕粗。老头慢悠悠地往炮膛里装上火药,挂上药线,然后坐在石块上,叭叭地抽旱烟。待到太阳落山,老头才站起身来,用旱烟锅点燃药线,三两步跑开。孩子们一见老头开跑,就赶快用手捂住耳朵,霎时一声巨响,两耳震得嗡嗡直叫,一团耀眼的火光冲得几丈高,十分过瘾。
早期确定放炮时间靠铜漏甚至燃香,难免失准。民国初期,昆明气象学家陈一得在近日楼上悬挂标准时钟,指导放炮报时,又准确许多。到抗日战争时期,西南联大的学生搞勤工俭学,甚至包揽了大西门城楼放炮报时的活计,每天风雨无阻,准时鸣炮,质量提高不少。
这放炮报时的方法很管用,据说当时云南不少州县也学着昆明放炮,效果也不错。
随着昆明城的发展,放炮报时已显得落后,终于被汽笛报时代替,每天中午12时,由仓园巷的兵工厂鸣一次汽笛,昆明人叫“烟囱响”,又称“烟囱报时”。抗战时期,日寇飞机轰炸昆明,“烟囱”要报警,就不能报时了。此后又有西南联大学生以放炮报时勤工俭学之事,大概“烟囱报时”不成,又重新“放炮报时”了。
捶锣、击梆报更
大概是夜里放炮扰民,晚间“头炮”“二炮”之后,报时报更的任务,便由更夫捶锣、击梆来执行了。办法是把老昆明城厢划为若干地段,如同今天的“网格化”,每个地段派一个更夫,巡行街巷,打更报时。更夫每个月从保甲局支领工资和烛水费,但由于工作辛苦,逢年过节,地段上各家各户也会送上几十文铜钱,表示慰问。
按照传统,夜晚分为五个时段,叫“五更”,分别称为“黄昏”“人定”“夜半”“鸡鸣”和“平旦”,相对应的现代时间大约为19时、21时、23时、夜间1时、夜间3时。每更又分为四点,约半小时为一点。更夫靠滴漏和燃香判断时间,昼伏夜行,不避寒暑,不畏盗匪,踽踽独行,及时报更:捶一下锣表示一更,敲一下梆子表示一点,如果老昆明人听见“三锣三梆”,就知道是三更三点了。而更夫定时走街串巷,势同巡逻,对街巷治安,也有补益。据老人回忆,夜间的打更声有点像寺庙里敲打木鱼,但声音比木鱼响亮。夜里黑咕隆咚的,只见更夫影影绰绰的轮廓,一手提灯笼,一手握棒槌,铜锣和梆子背在身上,用棒槌一下下锤击。
打更据说起源于原始的巫术,主要作用是驱鬼。清代后期,时局不稳,风雨飘摇,昆明城里一位姓李的原北洋政府议员,每天六更便起床,遍街敲梆,提醒昆明市民勿忘国耻。在他的带动下,一位75岁的芮姓老人也买来一面铜锣,沿街猛敲,与李议员一起号召众人救国。昆明人敬称两位为“李六更”和“芮七锣”。
1.曾悬挂在南城钟楼为昆明城报时的永乐大钟现在保存在金殿的钟楼上。
2.这是官方更夫,打更工具有灯笼、木鱼、木梆、小刀等。
3.早年昆明多有木结构的房屋,防火是个大问题。
4.早年家中有井的昆明住房,要在大门头上钉了一个大大的“井”字,表示这里是火警时取水救火之处。这是文庙东巷4号门头上的“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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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照生成时间:2023-03-17 07:4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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